大家一听烧烤,猛烈鼓掌。
火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美味,但凡公子出手,都是绝世美食,没有人不爱吃的。
“第二,去年过年我不在家,没有给大家发福利,”赵楠不能亏欠朱仙镇的功臣,“现在我决定,按前年过年的标准,翻一番嘉奖兄弟们,有水泥砖瓦需求的兄弟,免费用,让大家无后顾之忧。”
赵楠深谙用人之道。
实实在在的东西给到他们手里,让众人得到实惠,兄弟们才有抛家舍业,情愿追随你的动力。
晚上。
大柳树下一溜十几桌,排了好几溜。桌子挤满了各式食材。
沾满水珠的青菜,整齐码放的金针菇,肥瘦相间的羊肉,饱满光滑的牛肉丸……
火锅一端上来,那锅里仍冒着热气,鲜红的汤,如同一片红色海洋,那一个个辣椒、花椒,如同翻滚着的海浪,看着令人生畏。
等汤底彻底沸腾,红彤彤的汤猛烈地翻滚着,暗红的辣椒在汤中急躁地翻动着。
那香味儿,无人可挡!
曹尚飞早已垂涎三尺,急不可耐。大声嚷嚷着:“大哥,这滚烫的火锅太馋人了,你打个样,教教咱怎么吃!”
赵楠微笑着,夹起一片羊肉,放进锅里,涮几下,夹起!放到调料碟中一沾,放进口中,大肆咀嚼。
曹尚飞学着大哥的样子,每咬一口,便有汁液急不可待地涌出,流经舌头,滑入喉中,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大哥!”曹尚飞不知是被烫的,还是被辣的,哇呀呀大叫,“好辣,好过瘾!这火锅真对胃口,比高粱酒还劲大!”
曹尚飞吃完一片,并不能满足热辣的胃,再吃一片,大汗淋漓,畅快无比,早把最爱吃的烤串丢到九霄云外了……
几十桌人围锅举着,大盅饮酒,大口涮肉,有荤有素吃得热气腾腾,不亦乐乎。
穆桂英和二十几位女侍卫,没有抛头露面来参加筵席,而是在萧燕燕的府邸摆了几桌,陪着萧燕燕一起品尝大宋第一火锅!
萧太后隐居朱仙镇,萧太后也成为历史,自然不能以太后的名义示人,便直呼其名:萧燕燕。
萧燕燕一路走来,见汴梁城别墅成片,巨大的琉璃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寻思着有机会找人问问这是谁的手笔。
领教了火锅的热辣,几杯高粱酒下肚,萧燕燕感触颇深地说道:“我活了三十几载,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也没少吃,而只有今日方领略到,美食的魅力竟如此诱惑!”
“桂英妹子,”萧燕燕亲热的叫着穆桂英,就把一路所见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穆桂英也没有让萧燕燕失望,亲昵地叫了一声“燕燕姐”,就把知道的都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萧燕燕听到赵楠横空出世的工坊,一鸣惊人的才学,愣了一次又一次,眸中掠过一抹又一抹的惊艳。
当她得知赵楠是被人算计,才不得不随军出战,又险些葬身火海,才不得不绝地反击时,这就不仅仅是震惊了。
“什么?”萧燕燕听了如五雷轰顶,被轰得七荤八素,外焦里嫩,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的大辽王朝竟然被一个人灭了?还是被一个文人灭了?”
萧燕燕欲哭无泪,这真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天大的笑话,滑天下之大稽!
萧燕燕先是震惊至极,随后就是无比钦佩。
一个文人,原本被朝廷当做炮灰去送死,没想到,在他人生之路的最后一程,却顺手灭了一个国家,萧燕燕拍案惊奇。
萧燕燕原先一直以为,大败自己国家的,是大宋年轻有为的将帅之星,是朝廷倚重的能臣干吏。
她却从来不曾想过,赵楠只不过是一颗弃子,甚至是一个圈定的囚犯,他却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萧燕燕越想越心惊,这是怎样一个逆天的存在?
再联想到朱仙镇如雨后春笋般纷纷而出的新生事物,皆出自一人之手时,竟然忽生崇拜之感。
自古美女爱英雄,作为女人,萧燕燕自然也不例外。
席散,火锅撤去。
萧燕燕吩咐人侍候洗漱时,赵楠安排人将香水、香皂、洗头膏、浴液送了几套过来,并贴心的标明了用途以及用法用量。
从沐浴时的香气袭人,到浴后的留有余香,萧燕燕闻着自己喷香的胴体,秀发散发的幽香,灯光昏暗摇曳,萧燕燕顿生情愫,好想这个冤家出现在面前……
穆桂英的闺房也同样摆着几十套洗浴用品,她褪去戎装,俨然一幅美人洗浴图出现在眼前。女人如水,当女人遇上水,又将如何演绎别致的风情?
素姿依旧,红颜如花。冰清玉洁,水一般清透柔和,那一回首的妩媚,仙女下凡般绝世温柔……
无花而自香,水滑若凝脂。仿佛兮若轻云月,飘飘兮若流风之雪。
浴影蒙胧,薄纱遮胸,穆桂英和众女侍卫沉醉于各色香味而不能自拔。
第二天,寇准风尘仆仆赶到朱仙镇,进到书房就跪拜在地:“恩师,恕学生无能,辜负了恩师的期望!”
“意料之中,请起!”赵楠俯身搀起寇准,“展昭已经回来,寻找赵霞的下落,还是交给他吧!”
“恩师,这……”寇准汗颜道,“学生未竟之事,怎好……”
“不妨事!”赵楠打断了寇准的话,“你另有要事去做。”
“恩师请吩咐!”
“寇准,你明日早朝,只说工坊酒楼等被封停,几万人流落街头,已有闹事迹象,我昏迷不醒,余事勿提。尽量拖延早朝时间即可。”
一年之计在于春。
送走寇准,赵楠在聚义厅召集人议事,把展昭从万里之遥带来的各种南瓜、土豆、玉米等高产农作物的种子,以及辣椒香料,安排专人精心种植,并由陆战队负责守护。
最后,专门知会穆统帅,要求明日一早,派三万大军到汴梁城执行任务:三三俩俩随意在汴梁城大街小巷静坐,溜达,不许扰民,天黑前回来即可。
安排好这一切,等大伙都散去,赵楠才倚靠着聚义厅外面的栏杆想心思,春风拂面,望着白云悠悠,他泪水长流,亲爱的,你在哪里?
亲爱的人啊,你可曾知道,有一颗心在为你燃烧。不论是狂风暴雨,不论你到天涯海角,这一颗心永远和你在一道……
早朝。
众臣议事完毕,皇帝示意王恩退朝。王恩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寇准闪出臣列,“启奏圣上,半年多来,臣发现开封府的税收一降再降,臣命下属查明原因,是……”
皇帝摆摆手,“讲!不要吞吞吐吐,即使说错了,也恕你无罪!”
“是臣的恩师赵楠,他名下的工坊酒楼茶肆被封,失业之人流落街头有暴动倾向。”寇准恭声道,“为迅速查明原因,制止暴动事发,昨日我特地到朱仙镇拜访恩师,希望他能出面,雇佣劳工。谁知恩师自营帐被烧,至今昏迷不醒。”
寇准顿了顿又说到:“臣担心会出现失控的局面,又苦于无法化解,只得禀报圣上。”
“赵卿,”赵匡义深知暴动之事重大,处理不好会动摇朝廷根本,郑重其事对赵普道,“你有何良策?”
“禀圣上,”赵普略一沉思道,“臣以为,扰乱税收,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挑起民乱,意在破坏朝廷稳定。”赵普条理分明,丝丝入扣。最后怒声道,“犯上作乱,图谋不轨,这是谋反之罪,罪不容诛!”
赵普大义凛然,侃侃而谈。
众文武大臣也皆认为此举是包藏祸心,意在颠覆朝廷,实属用心险恶,罪大恶极,当诛九族!
一旁的赵承宗,听老爹的每一句话都暗自心惊肉跳,字字诛心。恨不能跑过去捂住老爹的嘴,甚至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宝宝心里苦啊!
别人是坑爹,你是杀子!
你看老爹给自己定罪,那叫一个溜!三言两语,就给自己扣上了谋反,十恶不赦的大帽子,他严重怀疑赵普不是他的亲爹,才急于冤杀他这个孽种。
没见过这样的爹呀!
自己只不过是想替弟弟讨回公道,想替丞相府挣回一点颜面,这和造反是哪跟哪,挨得上吗?
看着老爹恼羞成怒,差一点就暴跳如雷的模样,不得不让赵承宗多想,莫非……赵楠才是老爹亲生的?
看来,朝堂之上,的确是个是非之地,自己一直在外戍边,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谋反,我的妈呀,太可怕了!
赵普声讨完毕,心中满是怨恨,他奶奶的腿,敢在我赵普的治下撒野,想抹杀我的政绩,门都没有,先问问我赵普答应不答应!
“赵卿所言极是,”皇帝见众臣一边倒的同仇敌忾,“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置,务必将谋反之人一网打尽。”
正要退朝,王恩接到一份皇城司急报,赶忙躬身递给皇帝。
宋太宗扫了一眼,脸色顿变,“赵卿,据皇城司奏报,有几万人在大街小巷,闲逛静坐,无所事事,应该是起事的前奏。”说着面沉似水,“从速彻查到底,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作浪,一经查实,提头来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