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跟夏小云是晚上吃过晚饭才回去，明鹏飞自然又是派人送她们。
在经过市中心的商业广场时，白童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那家店。
“夏小云，我让你天天穿着那两套衣服，情况怎么样？”白童轻声询问。
“说过了，每天都有好几起人来问我哪儿买的衣服。”夏小云回答。
“那好，趁现在商场还在营业，我们过去看看。”白童示意司机停车。
“白童，不要了吧？我们又不买新衣服了。”夏小云阻止着白童。
“这不好吧？”司机也反对：“明师长说了，这都晚上了，务必要让我把你们两个女孩子平安的送回学校。”
“放心，我们就只是在这个商场转转，晚点我会送夏小云回去。”白童从容回答。
她相信，她现在的身手，肯定强过这个司机，真有事，她肯定会保护好夏小云。
她带着夏小云从车中下来，向着商场走去。
这晚上的时间，在这商业中心逛的人也不少。
只是黎纵这商场，主打的就是高档货，能逛这儿的，都是些经济实力跟品味不错的人。
白童拉着夏小云，直奔商场淑女装柜台。
“欢迎光临，请随便看。”服务员热情礼貌的招呼着。
白童佩服着黎纵的经商眼光，在大部分人都还停留在以往大锅饭的意识时代，黎纵就知道把服务这些搞好，让人进来这儿，比去那种传统的百货公司和供销社强。
那些国营的百货公司和供销社，一个个工作人员，才象大爷似的，板着脸，要让拿个什么东西看看，满脸的不耐烦。
白童的目光，向着橱窗中望了一眼。
那橱窗中的塑料模特身上，依旧是上次的搭配立在那儿。
白童笑笑，冲着旁边的服务员问道：“你好，我想问问，这款衣服，现在销量好吗？”
服务员有些奇怪，但还是圆滑的回答：“我们这儿的服装，全是名牌，紧跟世界潮流，每一款都是很好的。”
白童无语。
恰好商场李经理巡视巡了过来。
“李经理。”白童先叫了他一声。
李经理回头看见她，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伸手主动的握住白童的手，连连摇了两下：“您好您好。”
小小年纪被人尊称“您”，白童也有些醉了。
“李经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这套款式的衣服，销量如何？”白童问李经理。
李经理转头看服务员。
他是经理，只负责全场大方面的问题，怎么可能搞得清销量的问题。
有经理问话，服务员当然就是实话：“这套款式的衣服，这阵子，天天来问的人倒不少，试穿的也挺多，可是，销量并不好，这一周，一套都没有卖出去。”
“不会吧？”白童有些傻眼。
“这是千真万确。”服务员说，甚至把她们的销量台帐本拿了过来：“销售台帐都在这儿，库存五套，上一周卖了一套，现在库存还有四套。”
上一周卖了一套，这应该，还是卖给夏小云的这一套。
按说不会啊。
白童轻拧着眉。
明明夏小云穿着的效果这么好，她也说了，她在学校每天都有好几起人来打听在哪儿买的，没理由销量这么不好吧？
“我还正准备请示经理，是不是把这模特身上的装扮给换下，省得一个个的来，光试不买。再这么折腾一阵，衣服都折旧了。”服务员说。
这一说，倒是令白童脑中一亮。
她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不是这一套衣服销量不好，而是，目标定位错了。
这套衣服上身的效果不错，天天有这么多人来问夏小云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服务员都承认，来试穿这衣服的不少，肯定很多就是夏小云的同学之类的。
可是，既然是夏小云的同学之类的，那就是学生，本就是没收入的人群，这么一套衣服的钱，几乎都可以当她们一年的生活费。
没有谁会因为喜欢一套衣服，一年不吃不喝，将父母给的生活费全拿来买衣服吧？
连夏小云自己当时都不愿意买，还是打了折扣的情况都不愿意买，何况别的学生？
而真正有实力的购买人群，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的中年贵妇，都那个年龄阶段，肯定不适合这种风格的衣着了。
所以说，这套衣服，就在这儿，成了莫名其妙的鸡肋般的存在。
****
黎纵在保龄球馆打着保龄球。
这年头，玩保龄球，都是些高档消遣，有钱人才玩得起。
他刚坐下，旁边有个妖娆的女子，就过来贴身替他擦着汗：“黎少，你刚才表现得好棒……”
“哪儿棒？”黎纵轻挑的捏了捏那女人的臀部。
“黎少哪儿都棒。”妖娆女子含羞回答，给了黎纵一个妩媚的媚眼。
黎纵还打算再说两句，就听得有个服务生过来道：“黎少，外面有人找你。”
“哦？找我？”黎纵将手中的毛巾一丢，略显慵懒的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倒：“本少现在很累，没空见人。”
“可不。”妖娆女子很体贴的站在他的身边，替他按摩着肩部。
说是按摩，不如说是在试探的挑逗着。
“黎少，那人身边还带了个小美女。”服务生又说：“看样子，还是个学生妹。”
“是吗？”黎纵勾唇轻笑了起来：“这是打算给我送女人来？让他们进来吧。”
“黎少……”旁边的女人，半是娇嗔半是抱怨的叫了一声。
黎纵还打算跟她调笑两句，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了走进来的两人。
前面的是他那百货商场的李经理，紧跟身后的，是白童。
黎纵立刻从沙发上端坐了起来，推开旁边的女人：“快让开，一边去。”
他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段，白童居然跟李经理跑这儿来找他。
虽然他花天酒地已经是常事，可莫名的，就是不想让白童看见。
他直起身子，象征性的轻掸着衣角，似乎就这样可以掸去别的女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同时心中对这个李经理暗自有些恼，为什么，也不先打电话通知一声，说白童是跟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