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杜凌空的术灵是全属性共鸣的一等术灵，杜芸芸继承了这个术灵。
然而……
北灵圣子更清楚一点，一等术灵不足以形容杜家术灵的强大。
一念法术这个术灵天赋，足以让杜芸芸不需要修炼任何法术，便拥有无与伦比的强大。
只要她想，便是法术。
某种程度上，这是灵仙才有的本领，作为凡人，是不可能具有的。
北灵圣子也就感叹了一声，毕竟他挺希望拥有一个这样的术灵，不过显然不可能。
杜家的血脉，历来可遇不可求。
不然的话，杜家当年就不会只有杜凌空一位强者。
北灵圣子曾经就研究过杜家血脉，可惜无果而终，对于任何人来说，杜家血脉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是这种血脉一旦出现在杜家之人的身上，就可能产生变化。
于是，自从杜凌空之后，诞生出杜芸芸这样的天之骄女。
不过这之间，相隔千年之久。
“轰！”
北灵圣子感受到地面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猛地一跺脚，地面抖了三抖。
“嗯？”
北灵圣子再次眯着双眼。
“砰！”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震响，数不尽的岩石巨柱从北灵圣子的脚下突出来。
十米！
百米！
千米！
最终的一根岩石巨柱，足有万米之高，就像是要刺穿天穹一样。
杜芸芸不知何时，身处万米的高空之上，紧盯着岩石巨柱中的北灵圣子，渐渐地不由得紧蹙着柳眉。
这一刻，北灵圣子就像是镶嵌在岩石巨柱之中。
然而……
北灵圣子安然无恙，正笑眯眯地抬起头，遥望着杜芸芸。
“是不是很意外？”
话音未落，北灵圣子便从岩石巨柱中离开，出现在杜芸芸的面前，两人相距不到百米。
大长老和二长老等人早就恢复自由，看着这一幕，心有余悸，那些岩石巨柱距离他们仅有不到一步。
万长空虽然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阻止这场生死之战。
“如果夏云在……”
万长空不由得想到夏云，如果北灵宗还有谁可以劝住杜芸芸，那就是夏云，还是唯一的一个。
“空间错位？”
杜芸芸不知道万长空等人想些什么，只知道北灵圣子真不好杀。
“噢？”
北灵圣子闻言，露出一脸的意外，没想到杜芸芸还知道他使用的空灵法术是什么。
他相信，除了自己，应该没有人知道的。
这，是北灵圣子第一次在世人的面前展现出这个空灵法术。
“是不是很意外？”
杜芸芸故意鹦鹉学舌地问了一句。
北灵圣子一听，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起来。
“你可以试试。”
杜芸芸继续挑衅地说道。
“好。”
话音未落，北灵圣子大手一伸，一个巨大的黑洞，便出现在杜芸芸的身后，恐怖的吸力让所有的光线都消失掉。
一瞬之间，北灵宗的上空如若夜幕降临一般。
“会不会出事？”
大长老和二长老看到这一幕，有点吓人，顿时看向万长空，担心地问道。
很显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他们的预料。
万长空闻言，沉默不语。
如果继续下去，会不会出事，万长空不知道，但是杜芸芸必死无疑。
尽管这一刻的杜芸芸很强大，但是跟北灵圣子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万长空真不知道，杜芸芸何来的自信，要跟北灵圣子生死之战。
无论是杜芸芸，还是北灵圣子，都不能死。
杜芸芸要是死了，万长空不保证夏云会做出什么。
北灵圣子如果死在北灵宗，那么北灵宗便要成为历史。
“唉……”
万长空无奈一声叹息。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作为宗主，真的失败。
大长老和二长老等人看到万长空眼中的无奈，便清楚事情已经轮不到他们控制。
陈彩霞和花仙倒是有点兴奋的样子，只是两人的心思显然截然不同。
杜芸芸死了，对于她们都有好处。
她们也不会认为北灵圣子会死在杜芸芸的手中。
结局，显而易见。
“有点意思。”
北灵圣子凝望着黑洞之中的杜芸芸，笑得更加诡异，真没想到，杜芸芸竟然也会空间错位这个空灵法术。
突然之间，他有点好奇，究竟是谁教她这个空灵法术的。
“是夏云吗？”
北灵圣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人，不过很快就否认掉。
夏云不是术灵师，不可能知道空间错位。
更何况……
这方世界，就只有北灵圣子一人知道空间错位。
这个空灵法术，是来自仙界的。
“算了。”
北灵圣子很快就不再多想这些无聊的事情，是谁又如何，杜芸芸终究还是要死的。
“坍缩！”
北灵圣子陡然暴喝了一声。
那个巨大的黑洞瞬间缩小，眨眼之间，就变成一个黑点，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芸芸也消失了。
“这？！“
万长空死死地盯着杜芸芸消失的地方，眼中充满了绝望，他无法感受到杜芸芸的气息，那就意味着她从这方世界消失掉。
下意识地，万长空闭上双眼，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夏云交代。
虽然夏云杀起人来决不手软，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万长空真的不敢想象夏云要是知道杜芸芸死了会变得什么。
“死了？”
陈彩霞和花仙看着杜芸芸消失在黑点之中，先是一怔，这一幕有点太突然，尔后不禁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兴奋。
大长老和二长老等人都看了看对方，才确定杜芸芸真的死了。
然而……
北灵圣子始终悬空而立，一动也不动，死死地盯着刚刚黑洞坍缩的地方，目光中充满不敢置信。
“那是谁？！”
突然之间，万长空大喊了一声。
众人一听，顿时望了过去。
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虚空之走出来，正是黑点消失的地方。
“那是杜芸芸！”
陈彩霞和花仙一下子就注意到，那道挺拔的身影正抱着昏死过去的杜芸芸。。
“没死？”
万长空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就像小孩子一样，喃喃自道：“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