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叶梵兮即将晕倒之时,从岩石另一侧跳出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支针筒。
陈平婉看到几人先是惊讶地叫出声,然后有个人拿出电话让她接听,之后她就没了声音。
几人将叶梵兮扛上提前准备好的小船,陈平婉坐上一辆安排好的车离开了。
叶梵兮出来时只带了一名保镖和一名司机,而且为了不让她们发现,距离她们的位置有点远,当保镖发现端倪再开车追上去时,船已经开走了。
好在他之前有给老板汇报行程,很快,田江就带人赶到事发现场。
今天的天空,云朵显得尤为稀薄,宛如一层薄纱轻轻地飘浮在天际。
哒哒哒哒……
一阵阵轰鸣声从头顶传来,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迅速接近离去的船只,如同一只凶猛的猎鹰。
船上的几人纷纷抬头望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
一根绳索放下,几名身穿黑衣制服的男子迅速而矫健地爬下绳索,瞬间降落到船上,他们的动作快而准,一看就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特种兵。
那群训练有素的黑衣制服男人身手矫健,招招致命,很快就制服了船上的的四人,将他们压在船板上无法动弹。
封祺修顺着绳索落下,把昏迷不醒的女人抱起,眼神阴鸷地看向被压着的四人,凶狠地问:“你们对她怎么了?”
几人眼珠子乱瞟,没一个敢出声。
封祺修抬眼看了下一旁的黑衣男,男人立即心领神会,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手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一声惨叫后,男人哆哆嗦嗦地回答:“没、没什么,就就是给她打了一支麻醉针!”
男人接着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见她长得好看,想看看能不能卖一个好价钱。”
封祺修拍了拍女人的脸,见她没一点反应,又用手探了下她的鼻息,直到感觉到她呼吸正常,才松了口气。
岸边,田江紧张地望着渐渐驶近的船只,蹲在一旁的小乖在看到主人后立即起身。
狼的嗅觉比狗要灵敏,封祺修知道她要与陈平婉见面,担心会有意外,特地让田江把它从训练场出来。
封祺修抱着陷入昏迷的叶梵兮,船一靠岸,就将人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
保护叶梵兮的那个保镖上前打量了下几人,凑到封祺修身旁说了几句。
封祺修眼神狠厉地瞪了几人一眼,朝一旁黑色制服的男人说:“他们并非第一次出现在她身边,上一回还假装追尾,赶紧把他们带回去审!”
“放心吧,修爷。”几名黑色制服男人将几人押上了警车。
医院病房外,封祺修紧张地站在门口等待检查结果。
宋哲彦在一旁安慰道:“放心吧,她就是被人注射了镇静剂,没其他问题。”
“要是还有其他问题,我现在就去宰了那帮人。”封祺修抡起拳头,一拳砸在墙壁上。
宋哲彦坐在椅子上观察他的手,确认没大碍后,说:“冷静点,你这样可不像我认识的修爷。”
他似乎没听进他的话,转身往电梯厅走去,“三番两次动我的女人,我现在就废了他。”
宋哲彦赶紧示意保镖将人拦下。
他淡定地说:“还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你就走了,等下她醒来看不到你,还以为是我救了她。”
这话一出,封祺修脸上布满阴郁,回身瞪了宋哲彦一眼,乖乖地回来在门外守着。
宋哲彦看着他淡淡地笑了下。
封祺修一直是一个理性、沉稳的人,不易为情感所动,看得出他的确对这女人动了真心,他在感情上的防线早已被这个女人悄然突破。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宋哲彦轻声说道。
封祺修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病房门打开,几名女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她没什么事,等药效过了就会醒来,醒来之后记得让她多喝水,把残留在体内的药排掉。”
宋哲彦看向身旁一脸紧张的男人:“这下放心了吧?”
看着女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封祺修微微眯了眯漆黑的眼眸,拿起手机到走廊尽头打了个电话。
下午三点,叶梵兮醒来时,就看到封祺修坐在病床旁闭着眼睛,双手紧握着她的手,手指时不时摩挲她嫩滑的手背。
她试图支起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连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无力地躺在那里,任由这股虚弱感侵蚀着自己。
“我怎么了?”女人声音低哑,带着一股明显的虚弱感。
感觉都动静的封祺修,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别动。
他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拿了根转弯的吸管送到她唇边,“你被人注射了镇静剂,需要多喝水,把残留体内的药效排掉。”
好在他知道叶梵兮和陈平婉去海边后,他就请警方支援,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立刻展开海上救援行动。
“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医生给他检查怎么说?”她不相信陈平婉说的事,但她需要求证,她想亲耳听听叶炎对这事是怎么说的。
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完全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她只知道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突然转移话题,封祺修反应过来后,说:“医生刚给他做完检查,结果出来后还要评估,你放心,那边一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告诉你。”
“谢谢你,祺修。”
叶梵兮偏头看男人沉着一张脸,眉头紧锁,就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
这种时候,最不适合说自己的事,得找个让他心虚的话题。
“你和周菲在殡仪馆的新闻,是你让人撤下的?”
封祺修眸光暗了暗,问:“你看到了?”昨晚田江跟他说的时候, 就让人撤下了,但没想到还是被她看到。
“这么大的新闻,想不看到都难。”她撇撇嘴,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子。
“我只当她是妹妹,这一点我早就跟她说清楚了。昨天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就给她递了张纸巾,是她主动握住我的手,然后抱住我,并不是我主动去搂她的。”
“然后你就任由她对你予取予求?”
“胡说什么,我当时就推开她了。”
叶梵兮淡淡地“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她看着他,“错了就错了,回家跪榴莲、吧?”
封祺修似没听清,蹙着眉问:“什么?”
叶梵兮虚弱地眨了下眼睛,“没什么。”
“你刚说谁流连?”
“我说我想吃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