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平婉走出换衣间,就见为首的那名警察,手里拿着一小盒眼霜,看上去像是专卖店里送的小样。
“陈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吗?”
陈平婉摇头,“不是我的,我没有带这种小样。”就算有,也留在家里备用。
警察当着她的面扭开盖子,里面是白色塑料袋装着的白色粉末。
陈平婉眼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两名女警扶了她一把。
以前都是她算计别人,现在也轮到她被人给算计。
她的行李箱只有她和司机,还有家里的佣人接触过,难道是叶梵兮收买了他们?
陈平婉被带回警局,白色粉末经过检测,确认是一场误会,但她已经完美错过航班。
经过这件事,她不敢轻易相信身旁的人,回到家就将司机和佣人给辞退了。
这次的事虽然是误会,但不保证下次不是来真的,她暂时也不敢再订机票,毕竟她在明敌人在暗。
既然明的走不通,那她就走暗道。
陈平婉换了个手机号给纪文年的手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帮联系水上的路线。
很快,时间确定在明晚十一点,但她需要先开车到距离北城200公里外的海边小镇,从那里启程。
叶梵兮在收到陈平婉要逃走的消息后,立马告诉了封祺修,但他的消息比她来得更快,早已派人盯着她。
这天中午,陈平婉去超市买了一些明天跑路用的东西和食物。
超市里突然播放一段音频,那里面是两个人在对话,那声音她十分熟悉,熟悉到天天听到。
那是她和纪文年曾经的对话,都是一些撩欲的情话,还谈到要谋夺叶氏股权,还有置叶梵兮于死地之类的,私密到不能让第三个知道的对话。
可是现在却清清楚楚地被播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陈平婉身体猛地僵住,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蔓延至全身,手指不住地颤抖,她也顾不上推车就往外走。
她离开的很匆忙,路上撞跌了不少东西。
陈平婉从商场离开的时候,叶梵兮正悠闲地坐在一家咖啡店里,舀着蛋糕喝着拿铁,看到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心情有说不出的兴奋。
打蛇打七寸,修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她引以为傲的一切统统夺走,名誉按到地上蹉。
接着,她手机响起,叶梵兮看着来电显示勾了勾唇角,按下接听键。
她没有开口,只是想先听听对方要说些什么。
“叶梵兮,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越是着急,叶梵兮越是心平气和,“怎么了后妈,遇到什么事了,这么生气?”
“别装了,叶梵兮,你想怎么样,你说!”她的声音气急败坏,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理智。
可她越是生气,她越开心,她越开心呢,就越想多逗逗她。
“我装什么了,后妈。”她突然大惊小怪地“哦”了一声,问:“该不会是你和情夫的事被他老婆发现了?”
陈平婉:“……”
电话里沉静了好半晌。
陈平婉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后,说:“叶梵兮,你别逼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濒临崩溃,仿佛置身于一片漆黑的迷雾之中,找不到出口。
……
这天晚上,陈晴约叶梵兮晚上一块吃饭。
六点半的时候,叶梵兮一进餐厅,就去了趟洗手间,可十分钟过去,也没见她出来。
保镖担心出什么事,便让陈晴进去帮忙看一下怎么回事。
不一会,陈晴出来说人不见了,但让他们别担心,也许她只是被哪家店吸引,自己去逛了,毕竟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陈晴当着保镖的面给她拨了个电话,发现对方已关机,这才察觉事情不对劲。
刚在餐厅时,叶梵兮接到陈平婉的电话。
她不想打扰到这里用餐的人的心情,于是走到后面的楼道接电话。
听得出她的声音状态不太稳定,周边还有呼呼的风声。
“我现在在冯晓瑜的墓前,我有事要跟你说,你现在马上过来,记着,不许带任何人来,否则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叶梵兮眉头拧得死紧,呵斥道:“逝者为大,你别去打扰她。”
对面没有声音,叶梵兮拿开耳边一看,才发现早已退出通话界面。
这变态女人连别人已逝家人的主意都敢打,看来是真的急疯了。
妈妈和外公外婆的墓是一起放在公墓园里的,她担心陈平婉疯起来,会对她们不利,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就在她转身回餐厅时,头被一个黑色袋子给罩住,里面有股特殊的气味,不一会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只觉得头顶和脸有水珠滴落,衣服也湿了大半。
12月的天气配上一盆从头灌下的冷水,如同被冰刺般的刺激,将她的思绪瞬间惊醒。
她看了下窗外,天色已黑。
三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押着叶梵兮进了公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