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九天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白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咳咳……”
宁容披着一件外衣,站在小窗边上,望着雨后的娇翠欲滴,神情有些欢喜。
咳咳……
“好诗!好诗!”
周仓好奇的瞅着外面的天空,蓝蓝的天空空旷无边,天际的云彩云卷云舒,生活的真是好不惬意。
“怎么?你也懂诗句了?”
宁容鄙夷的撇了眼周仓,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你就是一武将,好好的不学杀伐之术,这酸腐之人的诗词你研究它做什么!”
这些日子,周仓在养伤的时间,没有耍刀练武,整日里闲着无聊,也不知道谁在忽悠他。
说,你现在跟着宁容,不能只会武艺,这诗词歌赋的也是要学一些的,若不然……以后宁容出门就不带你去了。
周仓对于此话深以为然!
然后……为了装作一个文化人,他就有意无意的像文化人靠拢。
“嘿嘿……俺不懂!俺就是听着舒服。”周仓嘿嘿一笑,毫不顾忌的说道。
自从两人同生死,共患难以后,仿佛那层不曾存在的隔膜消失了。
宁容说话也更随意了一些,周仓也慢慢的了解了自家少爷的性格。
……
“致远真是好兴致啊!”
郭嘉推门而入,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脸却是露出欢喜之情。
“看你这模样,却是有好消息的?”宁容缓缓转身,淡淡一笑。
“嘿嘿……致远不妨猜猜,我这一去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郭嘉贪婪你灌了口酒水,看的宁容直皱眉头。
“嗤!真当我是神仙不成,一个两个的都让我猜!”
宁容嗤之以鼻,紧紧随身的外衣,避免让自己着凉,前些日子刚刚立秋了,自己的剑伤也好了许多,在穿上躺了一个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终于能够下床走动了,宁容迫不及待的整日锻炼着走路的技能,他还真怕在躺下去,自己会忘记怎么走路。
不过……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伤及了他的肺部,时不时的总是咳嗽一声,这让他有些烦躁。
“咳咳……”宁容伸手放在下巴之下,随意的坐在郭嘉对面道,“不用说,你这一去定然是九死一生,有趣的紧呢!”
嗯?
郭嘉眼眸一亮,眉头上挑,异样的精光打量着宁容。
良久,郭嘉缓缓的点点头,“致远,有道是诗言心,歌咏志,方才嘉听你之言,可是要决定行动了?”
“呼……来到开封城一个多月,容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月,若不是容再三劝阻,只怕主公早就把我召回去,亲征陈留了!
更何况……最近袁术小动作不断,不断逼迫着吕布进军,而我们这边又没有给吕布希望,我是真怕他铤而走险,
到那时,陈留郡势必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甚至,主公为了打败袁术,必将征调兖州之兵,重赋于民,这不符合我们的休养生息的规划!”
“不错!兖州已经残破不堪久已,现在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如今好不容易臣民各司其职,确实不能妄动干戈!”
郭嘉自然知道宁容给曹操的建议,说起来,这还是他们根据目前情况,一同制定的方略呢。
“可是你的身子?”
郭嘉有些担心的问道。
“无妨!上阵杀敌不是我的特长,躲在大军之后,想来不会有危险的!”
宁容笑着摇摇头,默然感叹道,时间不等人啊!
而且,曹洪的大军已经驻扎在襄邑多日,虽然自己的要求是尽量隐藏大军的动向,可是时间久了,总是会露出破绽的。
更何况……襄邑距离陈郡只有三日的路程,一旦战争所需,曹洪可以直接率军走梁国边境,直插陈郡。
现在,关键就是吕布和袁术的关系,是宁容所担心的。
袁术亡曹操之心不死,吕布又是一头白眼狼,宁容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看似牢不可破的联盟打碎。
本来,他还想着用匈奴人,夏侯忠做些手脚,挑拨下二人的关系,让袁术对吕布有所忌惮。
可是……
夏侯忠在夏侯惇挖地三尺的决心下,终于被找到他,可是找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一具面带诡异笑容,一身干净不染的尸体,宁容看到第一眼,就认定对方肯定是个疯子。
而且,让人没想到的是,夏侯忠的死还只是一个开始,当夜包子铺的阎掌柜竟然在开封大牢中被杀害。
次日,城外小莲子山村的陈嫂子一家人,连同他那失踪已久的儿子,一家三口竟然也被杀害在家。
所有的死者皆是一剑毙命,真正的见血封喉,与此同时,牢中的狱卒失踪了一人。
九天!
宁容脑海中瞬间跳出了这个自己知之不详的秘密组织。
九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组织?
宁容暗自推测着,自己的二十四楼明月夜,借用了张月很大一部分力量,这才堪堪搭建了一个骨架。
可是……九天竟然能够在几年前把人安插到夏侯惇身边。
宁容可以肯定,九天定然是个建立已久,隐藏之深的神秘组织。
九,乃是极致之意!
九天,说的正是最高,最大的天,天有九野,亦有九重。
九野: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方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方曰幽天,西方曰颢天,西南方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方曰阳天。
九重:九天为至高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
不论是九野,或者九重,宁容都能够在在两个字中嗅到一股浓浓的野心。
是谁?
能够组建如此嚣张霸气,野心勃勃的组织。
难道是他?
慕然,宁容心中一动,想起了一种可能。
袁术!
这个敢在拥有淮南之地后公然称帝之人,这个敢明目张胆,把代汉者当涂高也,挂在嘴边的人。
不错!
宁容暗自嘀咕着,如此看来也许真是袁术在背后搞鬼也说不定,而且……匈奴人本就是听命与他的势力。
袁术少有任侠之气,门下多为侠义之人,他们不遵法纪,视人命如草芥,只为胸中一口诺言。
若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话,这这杀手恐怕还真和他脱不了干系。
宁容暗自忖度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