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隘口大捷!
镇东军大胜!
宁容的大名又一次名扬天下了!
吕布趁曹操东征徐州之际,悍然的发动了攻占兖州的计划。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吕布即将遭到曹操的报复打击之时,兖州境内竟然揭竿而起,纷纷迎接吕布的到来!
一瞬间……
曹操仿佛成了倒行逆施的恶贼,而他吕布到成了解民倒悬的王师一般。
唉!
天下诸侯莫不感叹吕布这厮的好运气,与刘备相比,这厮也是运气好到极点了!
然而……
接下来的事情却更是让诸侯纷纷摇头,感叹英明睿智曹操竟然一去不复返了,昏聩的竟然自断右臂!
兖州的叛变,刘备占了徐州,宁容被问罪!这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可是……
就在此时……
……
冀州,袁绍刚刚打退了黑山军张燕的入侵,刚刚缓口气,目光就被兖州的事情吸引了。
“嘶!这曹阿瞒好深的心机,竟然行假痴不癫之计,可笑吕布贼子狼狈逃窜,真是妄称天下第一将!”
“嗯?主公所言不假,可是……最可怕着还是那怪才宁容,此人竟然早在数月就料定吕布攻兖,如此心机不可不慎!”许攸捋着胡须神色凝重。
“嗯……”
众人纷纷点头,想到最近风头正盛的宁容,也是不由的皱起眉头,此子断不可为敌!
……
幽州。
“唉!怪才宁容……”
刘虞神情露出古怪的悔恨,抬头望着田畴。
“子泰,公孙瓒占据右北平,辽东的天就要彻底变了!”
长叹一声,刘虞神色有些忧虑,紧紧的攥着拳头,似乎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公,对于公孙瓒此人……万万不可用强!”
田畴躬着身,望着眼前老迈的身影,暗自感慨。
岁月的侵蚀终究是磨去了他的勇气,当年那个单身定幽州的儒雅宗政令,现在剩下的只有戒备与猜疑了。
“为何?”
刘虞慕然抬头,审视着对方。
唉!
田畴若有所思的叹口气,嘴角那丝无奈正好被刘虞捕捉到了。
哼!
难道连你也不再忠于自己了吗?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为何所有的人都在忌惮公孙瓒的兵容强盛,却没有一个人匍匐于自己面前效死力呢!
田畴犹自不知的解释道:“主公明鉴,公孙瓒是臣,主公是君,现如今这天下还是刘汉的天下,公孙瓒岂敢大不为而对汉室宗亲挥起屠刀?”
“大义!主公只要守住大义,公孙瓒纵有百万雄兵,也不敢动主公分毫!”
田畴兀自镇定自若的说着,却不知刘虞根本就未听进去。
“咚咚……主公,末将鲜于铺有紧急军情上奏!”
急迫的脚步声,打断了田畴的讲话,刘虞面色一变,赶紧朗声叫其进来回话。
“主公!”
鲜于铺很是忠诚的单膝跪地,抬头,面带喜色。
“末将刚刚得到紧急军情,今日公孙瓒派部下四处征集粮草,以至于幽州境内民怨沸腾!”
“哦?此言当真?”刘虞激动的猛然站起身。
“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鲜于铺坚定的说道。
“好!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公孙瓒的部下出去征集粮草,最短也需三五天的时间,此时他的大本营必然空虚,若是此时发功攻击,定能大获全胜!”
看着刘虞神神叨叨,满面红光的激动模样,田畴吓了一跳,感情自己说了半天,都是废话。
“主公不可!”
嗯?
刘虞不悦的瞅着田畴,田畴却是不赞同的泼冷水道。
“主公向来仁爱百姓,若是此时妄动干戈,必然使生灵涂炭,想必主公定然不愿见到此情此景,
而且……那公孙瓒岂是好相与的,其麾下二十万大军威震幽州,就是袁绍都恐其兵锋,不敢北上!在下斗胆,请主公三思而行啊……”
田畴情真意切的俯身下拜,刘虞神色有些动容。
呼!
主公还好听进去了!田畴悄悄打量刘虞的神色,心中松了口气。
“嗯……公孙瓒贼兵强横无礼,老夫确实应该好好思虑一番……”
刘虞沉吟着眉头,抬头望去,只见万里无云的北国风光,春天就快来了,此时正是野草最丰盛的时候。
嗯?
心中突然一动,刘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公孙瓒所恃者无非是兵多将广,可若是本州的兵马数倍于公孙瓒,那又该当如何?”
刘虞瞅着鲜于铺和田畴,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
“自然是直捣黄龙,战胜公孙瓒指日可待!”
“不错!鲜将军豪情万丈,此恰是你建功立业之时!本州这就写信借兵,乌丸族,鲜卑等各族定然会买刘某这个面子!”
刘虞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就亲自上阵,从浓墨到风干,一封封书信,在其笔下跳动而出。
这……
自己是这个意思吗?
田畴无奈的暗自咧嘴,看着死不悔改的刘虞躬身行礼,缓缓施礼退了下去。
……
荆州。
刘表望着袁术的信使,神情有些僵硬。
怎么?
你现在已经不在南阳了,莫非你还想要挟自己不成?
哼!
使者继续说道:“刘使君在上,请容外臣上禀,怪才宁容有神鬼莫测只能,甄城的运兵道早在数月前就布置妥当,而吕布却蒙在鼓里,就在其沾沾自喜之时,甄城就这般易主了!”
哦~
刘表及其麾下诸臣,蔡瑁,蒯越,蒯良,蒯祺等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内情,却是神色各异,蔡瑁神色动容,蒯越有些敬佩,蒯良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然而!接下来怪才的诡计却是连环相施,计中有计,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让说叹为观止。
首先此人为了蒙蔽吕布,派出曹洪直袭定陶,自己却暗中率兵攻打巨野!如此布置若是功成,则巨野可破!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看似是计谋的全部,其实却是最上面的浮土!真正的杀招却在这下面。
军情泄露,吕布布口袋阵欲擒杀宁容,就在宁容危在旦夕之时,突然……曹洪,赵云,分别从左右杀出,吕布直到这时才明白,自己竟然沾沾自喜的跳进了对方的伏击圈……”
“吕布现在何处?”刘表听到来使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
“东缗!”使者微微一愣,不知道刘表何意,但还是实话实说。
“使君明鉴,那吕布现在率领残兵败将龟缩在东缗境内,若是曹兵大举进攻,其定然无力回天!”
“先生不必多言,”刘表摆摆手,制止道,“袁公路兵威强盛,横扫淮南,若是他不贪心徐州,曹操是不会南下的!”
“这……”来人没想到刘表竟然看穿了自己的目的。
“来人!送使者下去休息!”
刘表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左右值殿军士陪着使者走出大殿。
“怪才宁容,锦囊妙计安天下,莫非此人真有神鬼莫测之能?”
刘表脸色慢慢的凝重了起来,他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蔡家和蒯家正在与荆州本土的七大世家合纵连横,牢牢控制着半个荆州,现在他需要一个人有才能的外人,来打破这个僵局!
宁容……
刘表眼眸露出了对贤才的渴望。
……
江东。
“公瑾今日之琴声似乎有些心神不定!”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满脸笑意,提着旋棍款款走来。
“叮……咚……咚咚……锵”
琴声不为所阻,那头戴纶巾的少年却是双眸微闭沉浸在琴声中,直到一曲终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伯符,时不我待!现在的天下正在被各诸侯瓜分,我们也该起来占据自己的地盘了!”
周瑜抱着七弦琴站了起来,转身,坚定的瞅着对面的少年。
“吕布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孙策三步并做两步走,抓起地上的酒坛自灌了两口。
“怪才宁容算无遗策,吕布只是一莽夫尔,胜败早就在某的预料之中!只是……瑜未曾想到,吕布会败的如此之惨,如此之快!”
“是啊!谁能想到这宁容诡计多端,虚虚实实让人分不清真假!”
“不对!”
周瑜摇摇头,整个过程他推演了数次,可是总感觉这宁容有些怪异。
“不对!事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周瑜再次摇摇头,星眸闪动充满了色彩。
“嗯?”
孙策豪迈的灌了几口酒,心中舒畅了不少。
“唉!袁术今日欲让我为义子,被我拒绝了,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小肚鸡肠的袁术是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了!”
周瑜看着孙策,明亮的眼眸,淡然的神色,显然已经看透了。
“呵呵,伯符莫忧,虽然袁术占据淮南,横握豫州,虎视徐州,可是江东之地却仍是他的心病!”
“嗯?”孙策上前两步,催问道。
周瑜一手抱着七弦琴,一手指着大江以东。
“扬州富饶,天下之最,而江东更是物富民丰,如今刘繇占据曲阿,豫章二地,王郎占据会稽,严白虎占据吴郡,再加上山越人,此四股势力就是江东的现状!”
“而……只要伯符能够说动袁术,愿领兵收服江东,我等……便可据江东以自保,而后坐观天下之变,上可虎视扬州,下可威凌交州,则王图霸业可期!”
孙策被周瑜描绘的美好蓝图感到兴奋,可是,转念一想那袁术防备自己甚严,又有些沮丧。
“伯符可知有失才有得?”周瑜神秘兮兮的说道。
“公瑾何意?”孙策疑惑道。“传,国,玉,玺!”周瑜直视孙策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