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有勇有谋,由其领军前往抵抗关羽,曹操还是颇为放心的,于是曹操当即下令,以太史慈为主将,吕建为副将,即刻率领右武卫大军前往阳陵坡驻扎,观荆州动向
然后征进。
而与此同时,孙权在接到曹操的书信后心中大喜,他本就对荆州之地耿耿于怀,毕竟荆州之地与它处不同。
荆州不仅仅在军事战略要地之上与物阜民丰之上对江东有深厚的吸引力。而且,荆州对于孙家来还是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想当年孙坚就是在攻打荆州时战死沙场的,而后不论是出于扩大东吴地盘的原因,还是为父报仇,孙策这十多年
来对荆州也是积极进取。只可惜,荆州之地始终没有全部被江东孙家所征服,这在孙家两代人中仿佛成了一个心病,孙权自然也不例外,只要能够拿下荆州,不但可以实现江东扩大地盘的愿景,
就是他这吴王位也会因此而稳如泰山。
更何况,孙翊和靖海侯的死或多或少的与西蜀火炎司有关,最起码外界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于公于私,孙权对于荆州的火热之心从未有熄灭过,而且孙策还在世之时就已经对荆州展开了谋划,是以此刻他接到曹操的书信心中大定。
等到孙权将书信看完后,便打送信的使者回去了,而后他便聚集文武官员商谈此事,毕竟这是他上位以来第一次主持如此大事,自然想马到成功。
“孤之父兄叔父皆被荆州所累,孤如今荣膺受命,为国仇家恨,自当不牺已命,为江东之宏图霸业,披荆斩棘在所不惜!”
孙权等到文武官员悉数到场后,当先义正言辞的为这次会议定下了基调。
当然,是文武官员,可实际上到场的也就六七个人,毕竟攻打荆州之事乃是绝密之事,现在还不到公布于众的时候。
“启禀大王,近日关羽擒曹洪,斩臧霸,威震华夏,曹操迫其威名欲避其锋芒。
现如今樊城岌岌可危,曹操遣使前来无外乎孤立关羽所部,然臣恐怕等大事已定后,曹操会有所反复!”
张昭听闻孙权之言,对其表示自己的担忧,毕竟曹操乃奸诈人,从不爱惜自身羽毛,似这等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孤王自然知晓曹孟德之心,其心志在下,怀抱四方,江东与西蜀皆是其欲除之而后快的存在!
但是,西蜀刘备如今被曹魏征西军压迫的节节败退,听闻宕渠一带现也已经被曹军攻下!
换句话,现在的益州与荆州皆是各自为战,孤王相信以宁容的智慧不会放过刘备,那么荆州就必须回到咱们江东手中!
否则,等到宁容占领益州,曹操割据荆州,到那时咱们江东就只有这一隅之地,又怎么可能阻止曹魏的进攻!”
孙权闪烁着碧绿色的眼眸,深邃的眸子犹如碧波深潭,让人对望之下不禁身陷其郑
“这……”
几人听闻孙权之言皆是面露凝重之色,若真是如其所言,那江东还真的要快扩充实力不可,否则真到那日就是孤掌难鸣。
“大王之意可是断定刘备撑不过征西军的攻击?”
张昭身为江东的肱骨之臣,略微沉思片刻,便想明白了孙权的深意,再看向对方不由的心中钦佩,不愧是孙仲谋,就这份洞明局势的远见就不是孙策可以比的。也就是在此刻,这些江东的大臣突然现,他们江东的执政理念生了变化,当初的孙策是勇猛刚强,率领江东犹如一头猛虎肆意横行,而如今的孙权却更像是一头狐狸
,他目光深邃,心性狡猾,善于谋定而后动。
“怪才宁容之名恐怕各位比孤王还要清楚,且自征西军出征汉症益州之后,西蜀军节节败退,就是如今虽然困守剑阁,可是还不是被对方算计的丢了宕渠?”孙权起刘备不由的露出鄙夷的神色,他们孙家好歹算是个公侯之家,可是刘备那厮纯粹就是个地痞流氓,现如今竟然也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而更可气的是对方竟然还握
着半部荆州。
“启禀大王,鲁肃大人求见~”
而就在众人在殿内商议之时,忽听的门外力士禀报。
“宣!”
孙权面露微喜,赶紧对着殿外喊道。
“见过大王!”
鲁肃衣冠博带,不疾不徐的来到大殿之中,对着坐在上位的孙权躬身行礼。
“子敬幸苦,快快请起!”
孙权赶紧伸手示意道,一双眼眸却是热切的盯着对方。
“启禀大王,今关云长提兵围樊城,可乘其远出,袭取荆州。”
鲁肃显然知道孙权关心什么,他也没有保留,直接帘的对其道。
“善!”
孙权闻听此言大骤然喜,袖袍下攥着拳头。
“嗯?”
张昭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出现的鲁肃,再看看两人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原来他们早就开始谋划荆州了。
“大王,若取荆州必须要快,关羽 若征樊城不日便有结果,若一旦等到樊城之战结束,机会就会流逝!”
张昭的脑袋转变的很快,听完鲁肃之言他马上就明白了孙权打的什么主意。
“不错!时机稍纵即逝!只有先取荆州,全据长江,而后再作良图。”
孙权颇为赞同的对张昭道,而后略微停顿片刻,这才继续对众人吩咐道。
“诸位爱卿,为了江东霸业,为了荣华富贵,尔等可为孤图之,孤当随后便起兵夺取荆州。”
张昭闻言,起身出列对孙权继续道:“若想派兵,必先择将。”
“哦?那不知爱卿以为何人可领兵出征?”孙权追问道。
“前水军大都督周公瑾,大都督在军中颇具威望,又兼文韬武略,若是出战必能大胜!”张昭颇为认真的道。
“公谨大哥为江东征战多年,现如今正在养病,孤王实不忍心夺情起复!”孙权的亦是情真意切,张昭脸色不变,心中却是大喜过望,他自然知道周瑜的处境,方才只不过是稍作试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