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郎李虎奉前太子之命,献成都治下文薄。网”
李虎在刘禅的授意下主持献降之事。
本来向投降这种大事应该是蒋琬或者费祎等人近前。
只是
当刘禅对这二人下令时被二人拒绝了。
“臣等受陛下之命佐太子监国,如今魏军长驱直入,太子沦落敌人之手,臣等无颜见陛下与丞相,还请太子殿下准臣辞官归隐!”
刘禅看着去意已决的蒋琬与费祎,也只好无奈的挥手同意了,毕竟过了今天之后他这太子之位也就没了。“成都府登记造册:共户二十八万,男女九十四万,带甲将士十万二千,官吏四万,仓粮四十馀万,金银各二千斤,锦绮彩绢各二十万匹馀物详情皆在土地军民本册之中
,敬请大将军阅收!”
李虎的态度卑微到了极致,双腿跪倒在马超的面前,将册子高高举过头顶。
“无耻之徒!”
谯周、李严等人不由的面露鄙夷之意。
刘禅的太子是蜀帝刘备亲封,马超尚且没有提出废太子,他却直接称呼刘禅为前太子,这显然是在讨好马超。
“很好!”
马超耳目聪明,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他看不上李虎这样的软骨头,可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也是这种人。
“李大人为国操劳,献土有功,本将将亲表李大人为宕渠侯,抚威将军!”
“谢将军知遇之恩!”
李虎却是半点脸皮都不要了,五体投地的高声谢恩。
“请起!”
而就在马超接手成都防御之时,蜀宫中西北方向有一座宽大的宫殿,其规模仅次与刘禅的东宫,只见那硕大的牌匾上写着周王二字,这便是刘备的二子刘若所住的宫殿。
“大王您醒了?”
床榻前一位宫装夫人满脸欢喜的望着床榻上的男子。
“这是”
刘若刚刚醒了过来,脑袋还有些迷惑,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夫人。
“妾身听闻大王气冲冲的出了宫殿,心下有些担忧,正欲派人去寻找,却不想大王被人抬了回来”
妇人满脸带梨花的瞅着躺在床上的刘若,方才可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谯周狗贼!”
听到夫人提起此事,刘若突然想起来了,顿时气的脸色大变,恶狠狠的骂道。
“魏军兵临城下,众文武不思保家卫国,那谯周等人竟然撺掇着大哥去投降,真是气死孤王了!”
刘若满脸怒火的说着,想父皇靖难川蜀何其不易,这才打下这半壁江山,却不想父皇率军才离开几个月的时间,这成都的人心已经叛变了魏国。网
“呜呜呜”
门外,传来呜呜泱泱的哭泣声,刘若忍不住眉头一皱,闭嘴不言瞅着外面。
“何人喧哗?”
妇人显然了解刘若的品性,知道他素来不爱热闹,款款起身向门外而去。
“启禀大王,王妃,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出降了!”
嘭!
短短一句话惊的刘若差点从床榻上掉下来。
这这怎么如此之快?
刘若本以为自己闹了一场,刘禅怎么也会拖上一天再做决定,怎么会如此快就投降了!
不对!
这不是刘禅的个性,对于自己的大哥他可是知道,那就是一个软绵绵的性子,做事情向来是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大王,魏军已经进城了,李虎大人还献上了土地军民本册,被封为了宕渠侯!”
大厅消息的侍卫很快就跑了回来,说话间脸上仍然带着惶恐,显而易见的是蜀国就要灭亡了,而他们的命运何去何从已经不是他们自己做主了。
“唉!”
刘若目瞪口呆了良久,满心的愤怒最后只是化为了一句叹息,木已成舟啊!
“你们都各自逃命去吧!”
刘若垂下了双臂,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打量着这座熟悉的宫殿,这里是他的家。
“快快走”
随着太监与宫女们的四处逃命,诺大的周王宫很快冷清了下来,王妃崔氏并没有离开。
“大王欲意何为?”王妃面容不迫的问道。
“刘禅背弃祖宗出城投降,江山社稷从此殄灭,孤王身为父皇之子,有何面目去见父皇,孤欲先死,以在九幽之下等着他刘禅!”
刘若对于刘禅算是狠极了,自己这个废物大哥难道就不知道吗,这蜀国任何人都可以投降,唯独他们皇室子孙不可以。
蒋琬、费祎、李严、谯周等人,不是出身世家大族的权贵子弟,就是满腹经纶的可用之才。
他们这种人只要愿意投降魏国,自然少不了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成为一方士大夫。
可是他们刘姓子孙又当如何?那可是魏国的眼中钉,纵然封王也是傀儡,说不定哪天就被暗算而亡了。
“大王贤哉!”
王妃崔氏听闻刘若之言,整理下衣服盈盈一拜。
“人固有一死,妾身请求先与大王之前!”
“你你何须如此!”
刘若闻言大为震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国亡,家破,父死,妾身独活又有何意义!”
王妃崔氏面不改色,神色从容的再次对着刘若下拜。
“嘭!”
一声微不足道的撞击声,那声音传不出宫殿三步,可那却是明大义之死。
“噗通!”
刘若满脸泪痕的跪倒在地,朝着北方磕了三个头。
“父皇,儿臣有罪,没能守住成都,儿臣愧对列祖列宗,儿臣无颜见您,您保重啊!”
刘若对着刘备一番跪拜,双眸沁血,起身以头发掩面,撞死在了王妃崔氏的身旁。
“唉!两位皆是饱读诗书之人,何必为了刘备而自绝于天下呢!”
庞统坐在蒋琬和费祎的对面,苦口婆心的说着。
魏军进城之后,马超前去接管成都的防御,而他在打听到蒋琬与费祎的住处后便匆忙的赶了过来。
若说这成都谁最让他重视,那除了刘禅就是这两位,只是没想到费祎竟然会在蒋琬府中。
“士元这话不对,某为了忠义却不是刘备!”
蒋琬接过庞统的话说到,对于庞统他们并不陌生。或者是,他们算是同窗好友,当年他们曾同在庞德公与水镜先生处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