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手下的鞠义成功的绑架了辛评,韩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急如焚。
韩馥的府中,韩馥问新投奔过来的高干道:“元才啊,仲治先生已经走了有五日之久了,此去并州不过两日的路程,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呢?”
高干是谁呢?是袁绍的外甥,不过现在是假意来投靠韩馥的。韩馥心里也有所怀疑,但韩馥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看到沉稳伟岸的高干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管他什么情况?先抓住再说。
高干当然知道是自己的舅舅抓了辛评了,嘴上却道:“主公,以干之见有两种可能,要么辛别驾遭遇了不测,要么是投靠了赵王了。”
韩馥此时却没有表现出愤怒,是凄凉道:“以元才之见,若是仲治投靠了赵王,是何时投靠的?对我冀州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高干心里对韩馥更加的鄙视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把他给忽悠了,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道:“主公,这没有什么奇怪的,赵王声势正隆,想投靠赵王的人只怕不在少数,也不差仲治先生这一个。”
高干一口一个主公的可把韩馥给高兴坏了,呵呵笑道:“就算是馥手下的文武全走光了,只要有元才在,馥也不在乎。馥愿和元才共分这冀州。”
韩馥的这句话可是感动了高干,要知道有哪个主公愿意和别人分自己的江山的,哪怕是这个人很无能。高干感激的看着韩馥道:“主公,有您的这句话,干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主公的恩情啊,请受干一拜。”说着高干给韩馥行了一个三拜的大礼。
韩馥此时才算真的对高干放下心来,毕竟高干的那一套说辞韩馥一直以为是站不住脚的。据高干说是袁绍怠慢于他,所有的人都封了官,他这个亲外甥还是白身。高干说的没有错,可高干在袁绍军中的地位却是不低的,而且袁绍说了,只要并州打下来就给他当政。
韩馥扶起了感激涕零的高干,欣慰的道:“元才高才,能委屈在我韩文节的麾下,馥已经很是感激了。今后元才就是我并州的别驾了。”
高干看着志满意得的韩馥,心中以阵大定:看来自己的舅舅的谋算成了,这个韩馥真的是一点城府心机都没有的啊!嘴上道:“主公啊,如今公孙瓒大举进攻我冀州,该如何是好啊?”
韩馥却有些不高兴了,说道:“元才啊,这是主公我该问你的啊!你说该怎么办呢?”|
高干对韩馥仅有的好感也消失了,这人真的是渣的不行啊,嘴上却是恭敬道:“主公,才以为我军应该和一方,打一方。”
听了这个话韩馥又有些怀疑高干了,随口道:“元才以为,我军该拉谁打谁呢?”
高干猛的跪倒在地道:“主公,元才一心为主。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嫌隙,若是主公觉得元才有通敌的嫌疑,主公但可把元才的性命取了。”
韩馥这个人胆小的很,听高干这么说,也是一叹道:“元才不要如此,本州牧从来没有怀疑你,你有话但讲无妨。”
高干跪着道:“主公,才以为我军应该与袁绍联合。袁绍虽然亡我之心不死,但是公孙瓒若是得了冀州,兵强马壮又有钱粮,只怕第二个死的就算袁绍了。所以他必然是要与我军合作的。”
韩馥盯着高干问道:“元才,你能拍着良心说你说这些话没有私心,完全是为了我军的发展吗?”
高干心中一阵诽谤:大丈夫出来争天下,哪里还会在乎良心这种东西。嘴上却道:“干之心,天地可鉴。”
韩馥此时却像是看穿世事的老人一般,摆了摆手道:“既然如此,此事就由元才全权代理吧。”
高干却是带着韩馥的命令回到了袁绍这边,把情况说与众人听了,袁绍开口道:“公与你认为韩馥是做的什么打算呢?”
沮授摸了摸胡须呵呵笑道:“主公,此事成了!韩馥众叛亲离之下,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抵抗了。”
袁绍大喜道:“公与心中想必已经有了算计,快快道来。”
沮授呵呵一笑道:“主公,授愿意亲自前往韩馥府上去说服他,授有十分的把握。”
袁绍有些不放心的道:“公与以身犯险,恐怕不妥吧?本将军不能没有公与啊!”
沮授呵呵一笑道:“主公若是担心授的安危,可以派颜良将军与属下同行。”
颜良知道这是沮授为自己捞功劳呢,心中记下恩情,但嘴上却是恭敬的对袁绍道:“主公,若是您允许颜良陪同先生前往,定然保先生周全。”
袁绍看了看这二人真诚的道:“你二人都是我帐下不可缺少的人才,走的时候啥样,回来的时候可不能少了些物件啊!”
袁绍的一句荤笑话让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这里也能看出袁绍能在前期聚集了这么多人才不是没有道理的,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韩馥的同族之人韩玄刚好避祸冀州,韩馥问韩玄:“兄长,你说这袁绍真的会善待于我吗?对于前主历来都是以杀戮为主,你真的认为袁绍会善待于我?”
韩玄这个人自己脑子都是不怎么够使,只是祖上有余泽,所以这小日子过的还不错,一捻胡子道:“州牧大人请放心,我担保大公子一定会善待您的。怎么说你都是袁家一派的臣子,一直都为袁家做了那么多的贡献,您现在是交还给袁家,您帮袁家照看冀州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放心吧。”
韩玄是顺口胡诌,但他却是拿了沮授的银子的,沮授之所以敢单枪匹马进邺城,早就做好了准备。韩馥听了韩玄的话,顿时心中大定,开口道:“兄长之言,如醍醐灌顶,让馥茅塞顿开啊!想想未来不做州牧的日子,也是一阵的开心啊!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我是一天也不想干了。”
韩馥在冀州的日子很不好,他的行动基本上都是要得到袁家的首肯才行。谁叫那些世家大族都是袁家故吏,要么就是袁家的挂名学生,在汉朝你朝中没有人想当官是不可能的,攀上袁家的高职枝,一切都好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