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的王帐中,轲比能的老师旗墨问道:“大王难道真的想和韩子厚决一雌雄?以现在的形势,我族并不占优势啊!还请大王三思而行。”
轲比能拿着弯刀把肉送进嘴里笑着道:“老师不要被外面的风言风语误会了,本王就是再狂妄也不会和整个大汉为敌啊!马腾和董卓的小心思本王清楚的很,他们只是打着本王的幌子,向韩子厚要好处罢了。”
旗墨眼中顿时闪现出精光道:“不知道大王的打算为何?”
轲比能阴沉的笑着道:“汉人十分强大,比我族十倍有余。但是正因为他们的强大,所以他们不团结。这次我等出兵寇关,也只是削弱汉人的实力罢了。此次出兵有三个目的,达到一个本王就满足了。大汉愿意议和最好,这样我大鲜卑就有了繁衍生息的机会,这些年韩子厚把我们打的太惨了。温水煮青蛙一般,已经削弱了我鲜卑人半成的战斗力,这只不过才过了三年罢了。汉人靠着富庶之地,有的是时间和我们耗下去。可我们鲜卑人不行,若是这样虚耗下去,就有亡族之祸啊!”
旗墨问道:“不知道大王的其他两个目的又是什么呢?”
轲比能接着又说道:“若是汉人不同意议和,那么只能走其他的路了。一条是和汉人打上一场,继续走议和的道路,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被动了。最下策就是向西迁徙了,若是汉人不同意和我们议和,还要赶尽杀绝,就只能迁徙了。本王打算联合韩子厚削弱其他的诸侯的实力,以此为理由向韩子厚求得和平迁徙的权力。本王听一位汉人讲过,韩子厚说这个世界是圆的,韩子厚还年轻,本王总觉得他不会甘心守着汉朝这一块疆域。所以本王要先取得一块宝地才好,大草原上太苦了。”
旗墨有些震惊的道:“大王,您这个想法只怕不妥。我鲜卑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在天狼神的注视下活着,若是离开了这片草原,只怕会发生动乱啊!”
轲比能呵呵一笑道:“老师啊,你所说的不全对。现在让他们迁徙,他们肯定不愿意。但是只要让他们看到汉人的强大的时候,他们就会自愿迁徙的。”
旗墨还是反对道:“难道大王不怕族人们效仿匈奴人附庸汉人吗?”
轲比能摇了摇头道:“老师,你太小看韩子厚了。本王仔细了解过汉人的历史,在秦朝的时候是汉人最强大的时候,到了刘邦却是把一个完整的汉朝分给了自己的子孙,弄的七零八落。最后因为天灾人祸被王莽篡权了,刘秀虽然光复了汉朝,靠的却是世家之力,刘秀终其一生也没有消弭这个隐患。所以当年匈奴内附成功并不是汉人的皇帝愿意的,而是世家为了攫取自己的利益,养寇自重罢了。现在韩子厚就是要把汉朝拉回到鼎盛的秦朝,所以我族内附只会自取灭亡罢了。”
旗墨看轲比能的眼神更加的佩服了,不愧是从一个奴隶成长为一个王者的传奇人物,果然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啊!旗墨又问道:“那么大王,您是如何肯定韩子厚将来一定还会扩大汉朝的疆域呢?”
轲比能一口酒下肚,叹息道:“当年的嬴政平定了六国,在国家尚未稳定的情况下就发兵征讨匈奴,南征百越,东渡琉球。若是嬴政能够稳当一些,留足够的兵力在长安,就算再来几个项羽也打不垮秦朝啊!现在的韩子厚不过是刚过弱冠之年,这等少年英杰,只有在三皇五帝时代有着传说。现在韩子厚基本上已经掌控了河北和京畿要地,其他的诸侯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若说这韩子厚没有开疆拓土的想法,本王是决计不会信的。”
旗墨眼睛再亮了起来道:“所以大王之所以要西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要避开韩子厚的锋芒,为我族赢得休养生息的时间对吗?”
轲比能无奈的点点头道:“老师,本王实在是不明白韩子厚为何如此仇恨我们这等边塞民族。从古至今,我们都只是汉人的附庸,从来没有威胁过汉人的腹地啊!可是你看韩子厚的行动,一直把打压我等为第一要务,哪怕是统一天下的脚步放慢一些。以韩子厚的军事实力,若是是忌惮我族,只怕早就挥军逐鹿中原了吧。”
旗墨惊恐的说道:“以大王这样的说法,韩子厚让我军西迁的可能性也不打啊!这该如何是好?”
轲比能笑着摇摇头道:“不,本王以为韩子厚一定会放我族西去。因为韩子厚若要用兵西方,还要等一段时间,我族和西方国家打成一团互相消耗,他正好渔翁得利啊!”
旗墨不解的道:“既然大王知道韩子厚的不良居心,为何还要执意西迁呢?”
轲比能无奈的道:“老师啊,不是本王想要西迁,本王也舍不得这生我养我的土地啊!可是我们不走,韩子厚必然是要消灭我族的。暂时的存活,以待天时吧。”
旗墨也是叹息的说道:“真不知道大汉的气运为何如此的悠长,居然会出了韩子厚这样的天纵英才。若是大汉继续乱下去,我族定能趁乱取势啊!就算不能占领中原的花花江山,北疆之地绝对是妥妥的。而且以中原的富庶,进贡赋税更是责无旁贷啊!可是出了一个韩子厚,却是要逼得我族西迁去那蛮荒之地啊!”
轲比能笑着道:“老师不必忧心,西方未必就是蛮荒之地。本王接见过罗马的商队,他们的文明和富庶并不比大汉差。而且中间隔着的贵霜和安息这两大帝国也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其疆域之广阔,是我鲜卑大草原的好几倍。”
旗墨抚掌大笑道:“好好好,只要不是不毛之地。我大鲜卑的儿郎们,不怕征战,定然能打下偌大的疆土。”
轲比能也是笑着点点头道:“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啊!在草原上,没有哪个民族能打的过我鲜卑的儿郎。只是不知道韩子厚的军队如何精通的骑射之术,竟然能稳稳的压过我军一头。哎,不说了,喝酒。”
旗墨也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叹息自己的无能和韩落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