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全部汇聚到了雁门之后,紧接着就是要对鲜卑人采取攻势了。这日天高云阔,艳阳高照,却不炎热,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韩落和轲比能在两军阵前相见了。
韩落冷漠的开口道:“轲比能不好好的在草原上牧马,来我汉家土地作甚?莫非以为我大汉的儿郎刀剑不利乎?”
轲比能也是冷笑道:“赵王殿下真是霸道啊!就允许您时不时的派兵来草原上扫荡我鲜卑的部族,就不允许我大鲜卑反抗吗?您欠我鲜卑的,总归是要还回来的。”
韩落冷笑道:“孤派兵讨伐你,那是因为大汉的实力比你强,你活该。但是你来冒犯孤,就是找死了啊!莫非你以为孤灭不了你鲜卑?孤只是想留一个练兵之地罢了,若是孤全力而为,鲜卑早就不存在了!”
众诸侯听到轲比能竟然说韩落时常派兵讨伐鲜卑,真真是吓了一大跳,毕竟草原民族的凶悍深入人心,汉人一直属于被动防御的状态。而且草原辽阔,方向难辨,期间沙漠戈壁林立,一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这也为征伐草原民族增加了难度,粮草的供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轲比能大怒道:“赵王殿下未免欺人太甚了吧?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汉朝的诸侯们也不是铁板一块的,这次本王之所以出兵就是受了马腾和董卓的委托。”
韩落心中叹息一声,果然是董卓和马腾在搞事情啊!嘴上却是笑着道:“哼,如你所说的那样。孤身边的这些诸侯是怎么回事呢?孤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也许我大汉陷入内战,但是也绝不容许你们这些边疆外族作乱。听话最好,不听话就要灭掉。”
轲比能一阵惊疑,看着韩落身边的诸侯也不像作假,尤其是这些诸侯带到雁门关的兵马,已经远远超过了轲比能的想象,此次作战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轲比能还是嘴硬道:“哼,就算你们大汉倾全力来征讨本王又怎么样?本王只要往草原大漠里一躲,你们能奈我何?若是本王所料不差,你们这数十万大军的粮草定然支撑不了多久,到那时你们就是本王的瓮中鳖,笼中兔罢了。”
韩落呵呵一笑道:“说的好像你的粮草比较多是的。现在是春夏之季,牛羊正是消瘦之时,你这样劳师动众的前来,只怕早已经将鲜卑的存粮消耗的差不多了吧?若孤所料不差,你之所以如此胆大,一定是收到了董卓和马腾的承诺,才敢孤注一掷的。只是你们却是算计错人了,这雁门之地就是你鲜卑人的埋骨之地。孤要这草原上,再也没有鲜卑这个民族。”
轲比能震惊不已,没想到韩落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但是他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只要韩落每年不停的剪羊毛,一定能把鲜卑这头藏羚羊剪成小绵羊的。就算韩落看穿了轲比能的算计,轲比能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做法,没办法,他若是不这样做,鲜卑就会有灭族之祸。
轲比能愤怒的道:“上天还有好生之德,你韩子厚为何对我鲜卑如此步步紧逼?不能留一条生路给我们族人吗?”
韩落摇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若是你站在孤的位置,你也会这么做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孤不能给后人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朝代,所以鲜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毁灭。”
轲比能急声道:“赵王殿下,若是我鲜卑人西迁,远离大汉的领土,您是否能放过我族呢?轲比能并非是要和大汉为敌,只是想要延续种族罢了。蝼蚁尚且偷生,我鲜卑人也不过是艰难求存罢了。上天尚有好生之德,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鲜卑人吧!”
轲比能说着在马背上作了一个俯背礼,这是草原民族最重的礼节,仅次于对大王的礼节。韩落眼睛收缩了起来,沉声道:“轲比能,你可是想清楚了?西迁之路,茫茫大漠,重重山岭,恶劣的气候,炎热的天气,就算你们走到了西方又能剩下多少人?更何况西方还有其他的部族,如何又能容的下你鲜卑人呢?”
轲比能苦笑道:“可是在这草原之上,您同样是容不下我鲜卑人啊!就算是九死一生,尚且还有一成的机会,可是您断然是不会放过我族的。大汉想要毁灭我鲜卑人是不可能的,最多是削弱,但是大汉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巨大的。当年武帝破匈奴,宣帝纵横漠北,对大汉的经济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让大汉的子民蒙受了巨大的苦难,这些都是赵王殿下不想看到的啊!”
韩落呵呵一笑道:“没想到鲜卑王久居漠北,却对孤的性情为人了解的一清二楚,孤啊,还是很佩服你的。只是鲜卑王如何救认为孤一定会同意呢?”
轲比能郑重的说道:“因为赵王殿下是真正的心忧天下的人,不像您身边的其他诸侯,不过是打着爱民的幌子为自己捞好处罢了。”
韩落哈哈大笑道:“鲜卑王这样称赞孤,孤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只是你知道吗?你这样一说,就算孤肯放过你,这在场的其他诸侯只怕也是不愿意了。”
轲比能又是一礼道:“轲比能非常清楚赵王的威信,只要您肯放过轲比能,其他的诸侯一定会听从赵王殿下的意见的。”
韩落转头对其他诸侯道:“孟德,本初,奉先,你们以为如何?”
韩落这样问不过是走走过场,展示自己的权力罢了。但其他诸侯却是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只有双方打起来才有捞军功,捞好处的机会,不打大家不白来了吗?何况就算要打,也只会是韩落的部队出力最多,何乐而不为呢?
曹操正色道:“贼寇已然侵犯我汉家天威了,若是不给个教训,只怕会堕了我等的威名,不打定然是不行的。”
袁绍也帮腔道:“孟德说的有道理,若是不给鲜卑人一个教训,只怕是其他的异族也会有想法。乌桓人,匈奴人只怕都会对我中原之地心生觊觎啊!”
韩落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们啊,就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不顾将士们的死活,上兵伐谋,能不打是最好的了。此事,孤决定了,同意鲜卑人西迁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