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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陆君平转眼就到容珺身旁,“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容珺长年骋驰沙场,在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陆君平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吐血,却丝毫不敢小觑。

“娆儿,”容珺却挥开他,看着被岑煊护在身后的云娆,声音打着颤,轻得近乎破碎,“对不起,对不起……”

他眼睫微微|颤着,声音哑得不象话:“我真的不知道。”

容珺说话没头没尾,所有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有云娆听明白了。

他是在为了前世道歉。

前世他为了权势,不顾一切往上爬,最后选中了岑家,与岑时卿议亲。

虽然那只是权宜之计,但这个权宜之计,却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自以为聪明,自以为每件事都能运筹帷幄,无往不利,却打从一开始就是个错。

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跟取代她一切的岑时卿议亲?

就算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娶过岑时卿,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容珺一想到她还有着前世记忆,心里就难受得厉害,疼得整颗心都碎成一块一块。

懊悔,痛苦得几乎无法呼吸。

云娆没想到他在得知自己是岑家真正的女儿之后,会激动得吐血。

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慌乱。

得知自己的身世时,她从来没怪过容珺,更别提恨他,一开始就不存在原谅或不原谅。

见他这般,心里仍是有些难受。

不可否认,容珺重生之后,就想尽办法弥补她,想尽办法对她好。

所以他给了她前世想要的名份,给了她前世想要的陪伴,给了她毫无底的宠爱。

但有时候,不是你对别人好,对方就一定要接受。

容珺给的这些,他以为他是站在她的立场上,但其实不是,他是真的对她好,但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为了自己的歉疚。

所以他对她好的同时,依旧将她当成他的所有物,牢牢掌握于心,限制她的一切自由。

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及感受,将她锁在屋子里,肆意处罚折磨她。

一遍又一遍地,从后抱着她,犹如狂风暴雨,每一次都要将她逼疯一般,沙哑而又低沉的逼着她说,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直到她双瞳涣散,莹白如雪的肌肤泛满粉红,像是被他死死捏在掌心中的娇雀,再不能挣扎,再逃不开。

只能无助地攥紧手指,脚掌蹦得像是一张弓,脚趾紧紧蜷着,唇角溢出一声又一声的细碎更咽,带着哭腔重复他的话。

“阿娆绝对不会离开公子。”

“阿娆只有公子。”

“阿娆只喜欢公子。”

“阿娆是您一个人的。”

听她一遍又一遍的保证,如此过了许久,才终于甘愿相信她,放过她。

他的确对她好,但他更想要的是她身心绝对的臣服。

她喜欢容珺,但她不想要容珺这样对待她。

她不想要他不讲道理的疯狂与瘆人的独占欲。

她想要的,她爱的,是那个光风霁月,疼她宠她,却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的少年。

是六年前未投身沙场,不论人前人后,永远对她温柔且极富耐心,就算带她出门玩耍,也不会逼着她戴帷帽的那个公子。

云娆深吸了口气,起身,从岑煊身后走了出来,来到容珺面前。

少女身上散发着淡淡而又熟悉的清香,容珺下意识想象以前那样,摸摸她,抱抱她。

云娆却倏地后退一步,定定的看着他,神情严肃:“公子若不能自重,阿娆就要走了。”

容珺呼吸一窒,手僵在半空,不敢动。

好半天,才缓缓落回身侧,声音僵硬地说:“别走。”

男人微微上挑的眼尾晕满猩红,看着她的眼里透着脆弱,还有着微不可察的无助与卑微。

岑煊眸光微动,似是有些讶异。

陆君平认识容珺这么多年,从没听过他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话过,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毫不掩饰他的脆弱。

他知道容珺栽得很彻底,已经无药可救。

哦,不对,还是有药的。

陆君平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云娆。

她就是容珺的药。

可以叫他生,也可以叫他死,可以让他清醒,也可以让他崩溃,就此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阿娆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相信这世间有神佛,倘若真有神佛,那为何当我饿得没力气,僵得浑身发抖时,祂们从未听到我那些再卑微不过的祈求。”

云娆看着他,眼睛弯着笑了起来,笑容很温柔,声音也软软的,就好像以前她每一次看着他那样。

“直到六岁那年,遇到公子的那一刻,阿娆才愿意开始相信,这世间真的有神佛,明白何谓幸福。”

温释月听见她的话,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有些狼狈的偏过头。

岑煊垂目,双手攥得青筋暴起。

容珺看着她,双拳紧握,极力克制自己想不管不顾冲上去,将她狠狠揉进怀中的冲动。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你就是阿娆心中的神佛,是阿娆唯一的信仰。”云娆说。

“公子刚才要阿娆原谅你,可不管你前……”前世两字险些脱而出,她猛地顿了下,“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决定,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是觉得很失望。”

小姑娘这一番话,并没有让容珺觉得解脱,或是减轻任何痛苦及恶罪感。

失望二字,反而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穿过他的心口,疼得他脸色发白,眼前一阵阵发黑,从未感受过的痛苦,铺天盖地没顶而来。

疼得他差点崩溃。

对他心灰意冷的失望,远比被她憎恨还要可怕千百万倍。

“只是不喜欢你的霸道与不讲道理,你不喜欢我出门,我就不能出门,你不喜欢别人看到我,我就得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只是讨厌你生气时将门窗封死,把我锁着,哪里也不让我去。”

云娆忽然笑了下。

她笑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却带着明显的疏离与冷淡。

“容将军,当年你捡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已在前几日就葬身火海,这相府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的名字叫温娆,是温澜清的双生妹妹,自幼寄养佛寺,近日才刚回京,我不认识你,也从来没见过你。”

“还请容将军为了我的名声着想,莫要再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事,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不要再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她一鼓作气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说:“还请阿兄送容将军与七皇子出府。爹今日带我进宫,送我回来后,就又马不停蹄的忙了一日,如今夜已深,莫要惊动他。”

云娆拉了拉温释月的衣袖,弯眸笑:“大姐姐,我们一块将二哥哥扶回去好不好?”

温释月抬手,狼狈的抹了抹眼。

就在她笑着,准备与云娆合力扛起温延清时,岑煊忽然上前踢了一脚昏迷不醒的温延清。

他直接将人拎了起来,用力的在他的后背,重重拍了两下,往前一推:“自己回房。”

岑煊转头,冲着云娆道:“他没事,我待会儿送完他们,就会过去你二哥哥屋里,好好帮他‘看一看’。”

云娆怔怔地看着岑煊与瞬间清醒过来的温延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温释月顿了下,原本还带着些许难过的脸庞,蓦然浮现阴森笑容,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温延清!”

温延清没想到岑煊会这么不给面子,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笑容无辜:“不是,姐你听我解释……”

说话的同时,头也不回,健步如飞的跑了。

“不是要解释?跑什么跑?温景德你给我站住!”温释月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

云娆看着温氏姐弟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发现,她这个二哥哥似乎没看上去那么乖。

她以前不常出府,并不知道温延清在外的名声如何,一开始,只以为他和容珺差不多,都是个温柔而又极有耐心的人。

现在她觉得,她似乎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二哥哥才行。

容珺见云娆笑眼弯弯,用同样温柔的眼神看着离去的温家姐弟,眸光狠狠一颤。

男人舌尖咬出了血,下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绷了起来,眼楮血红的看着她温柔而又灿烂的笑颜。

原本碎成了块的心脏,再次碎成了渣。

只要一想到云娆和她口中的二哥哥,并不是亲生兄妹,他几乎要疯。

不止如此,她以后还会日日为他人绽放这样的温柔笑容,他更是嫉妒得几欲发狂!

容珺以前总是笑着一张脸,情绪控制得很好,喜怒不形于色,今晚却半点也没做到。

他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甚至被云娆的一字一句牵动着。

岑煊最喜欢往敌人的痛处与弱点插刀,如今容珺这么轻易的将这两样亲手奉上,他自然不会心软放过。

他看出容珺眼底的痛苦与嫉妒,轻轻的勾了勾唇,冷声道:“你如果想让她更失望,你可以继续伤害她身边的人没关系。”

容珺面色惨白,身形微晃。

陆君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就不牢烦岑大人相送。”

“子玉,我们走!”

他拽了拽容珺,容珺却仍像失了魂一般,动也不动。

陆君平恨铁不成钢的闭了闭眼,附在容珺耳边,苦口婆心地劝道:“我听得出云娆心中还有你,只是你之前做的那些事,真的太过分了,她害怕想逃也是人之常情。”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还好好活着,就像你常说的那样,做人眼光得放长远一点,有些事,无需急于一时。你现在将她逼得越紧,只会让她更讨厌你。”

陆君平好不容易将人劝走,岑煊却抬眸看了眼容珺离去的背影。

眸色晦暗不明,若有所思。

昨日岑太傅当着岑府一众奴仆的面发酒疯,抖出了惊天大秘密,府中上下可说乱成一团。

有人觉得岑太傅酒后醉言不可信,却也有人觉得岑太傅没说谎。

因为岑大公子将岑太傅扶进房,安置好后,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众人召集起来,要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岑煊虽然只是府中的大公子,但岑太傅早就将岑府一切交给他打理。

他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可昨日那么多人听见岑太傅的话,他居然一个字也没交待,就连找管事过去说几句话也没有。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岑太傅字句属实,岑时卿真的不是岑家的亲身骨肉!

岑府年纪大一些的奴仆,自然还记得十多年前大姑娘曾被掳一事,当时大姑娘失踪了将近一年,后来才被皇上的人寻了回来。

没想到皇上根本没找到人,就只是随便强塞了一个小娃娃回来!

家主跟大公子都没有下封口令,这件事自然很容易就传了出去。

一开始是传到平日与岑时卿交好的那些贵女口中,没多久,就在整个贵女圈里迅速地传开来。

要知道,岑时卿从小就是个盛气凌人的主,以前旁人是忌惮着她的家世,忌惮着她是岑府大姑娘,她不止有个丞相舅舅,还有个贵妃姨母,自然没人敢惹她。

如今得知她非岑家亲生骨肉,岑太傅甚至还扬言要将她远送江南,那些素日里被她欺负,早就看她不顺眼的贵女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岑时卿并非岑太傅的亲女儿这件事,很快就不止局限于贵女圈,很快就在京城各个角落流传开来,甚至是到了中宫皇后耳里。

这一日,凤仪宫内,太子恰好前来向皇后请安。

太子陆滕,俊美刚毅,斯文有礼,虽没能排上京城四俊,却也惹得京中无数闺秀们竞折腰。

他如今二十有七,东宫里,虽有好几位侍妾,太子妃之位却还未定。

今日何皇后召他前来,除了想跟询问他,几日后赏花宴的邀请名单上的这些贵女们,有没有他早就相中的以外,还想问他,有没有太子想见,她却忘了添上之人。

太子请完安后,何皇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说起赏花宴的事,反而是问他:“不知太子有无听到近日坊间种种的流言蜚语?”

太子为何皇后所出,虽自幼就不得皇上宠爱,却与何皇后十分亲近。

何皇后虽然说得极为含蓄,他却是一听就知道母后想说什么。

太子微微笑道:“岑时卿非岑太傅亲生女儿这件事,如今传得人尽皆知,儿臣自然知晓。更何况……”

他捧起手中茶杯,轻抿一口,淡声笑道:“母后早就告诉过儿臣岑时卿的真正身世,儿臣就算消息再如何不灵通,也绝不会选她为太子妃。”

何皇后虽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虽然不似温贵妃那般美艳无双,却也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依旧端庄美丽。

她摇头,轻笑了声:“难道除此之外,太子就没有听到其他传言?”

太子眸色微深,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茶杯:“母后可是说相府的那位三姑娘?”

何皇后安静的看着他,笑容和蔼,似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儿臣是有听闻父皇要收她为义女,封为长乐公主。”

何皇后笑了笑:“何止如此,此次这位五公主,又要寄养在温贵妃膝下。”

太子想起明帝的偏爱,眼中掠过一抹冷意。

何皇后轻轻一叹:“难道太子就不觉得,这两个流言有何可疑之处?”

太子略微沉吟:“的确奇怪,温岑两家,为了岑夫人温氏的病况忍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忍不了?当年也没听说过温澜清还有个双生妹妹。”

他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母后是说,那位温三姑娘,其实就是岑家失踪多年的亲女儿?”

何皇后笑容略带惋惜:“本宫原想召她前来凤仪宫,瞧上一瞧,可惜你父皇一开始就交待本宫,在温三行公主册封大典之前,不许私下召见她。”

太子冷笑:“父皇倒是宝贝得紧。”

简直就宝贝那个从小在民间长大的陆君平一模一样。

“说不定她真是父皇的亲骨肉,只是碍于母后的面子及何氏的势力,才故意鱼目混珠说是温相的三女儿。”

何皇后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抬手按了按鬓角,这时才说起赏花宴一事。

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知母莫若子,太子漫不经心的说:“既然母后对温家那位三姑娘如此好奇,就将她加入赏花宴的名单便是。”

何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一旁宫人在名册添加上温娆的名字。

“母后若无事,容儿臣就此告退。”

太子知道何皇后在想什么,但比起那个温三姑娘,太子妃之位他还是更属意温澜清。

何皇后的掌控欲太强,太子从小就不受明帝喜爱,他在宫中的地位及背后势力,可说全靠何皇后扶持。

小时候,何皇后对他的控制欲还没这么严重,但随着他年纪增长,随着他背后势力逐渐庞大,何皇后怕他脱离掌控,开始处处限制他。

就连原本答应过他,绝不插手的太子妃人选,也因为明帝突然收了个义女而作罢。

太子只要一想到,他居然连自己的太子妃都没有办法做主,都得听何皇后的心意,心中便是一阵郁闷与不虞。

“对了,”太子离去前,何皇后突然开口,“本宫听说温贵妃今日召那位温三姑娘进宫了,此时前去御花园,也许有机会见上一面。”

太子觉得可笑,淡淡应了声,头也不回的退出凤仪宫。

翊坤宫

在明帝的再三催促下,礼部如今正如火如荼的准备公主大典,原本一个月的准备时间,硬是被明帝硬生生催到只剩十天。

这十天内,云娆要学礼仪规矩其实不少,温贵妃本不该在这时间召她进宫。

但那日岑时卿在东暖阁里说的话,始终在温贵妃海中盘旋不去。

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亲口询问云娆,而不是只凭岑时卿那些话就自己胡乱猜测。

没想到温贵妃都还来不及开口问,早上已经进宫请过安的陆君平,这时居然又过来翊坤宫一趟。

陆君平看了眼云娆与温澜清,笑吟吟地说:“儿臣听闻自己多了一个妹妹之后,就一直想见她一面,今日听闻母妃召她进宫,特来一窥其貌,母妃应当不会怪儿臣吧?”

云娆此次进宫,虽没有温斯年陪在身边,却也有温澜清陪着她。

温贵妃似笑非笑的睨了陆君平一眼,又不着痕迹的瞟了眼温澜清:“本宫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澜清听出温贵妃的取笑,恶狠狠的瞪了陆君平一眼。

陆君平无奈的耸了耸了肩,甩开折扇挡在脸旁,避开温贵妃,朝她挤眉弄眼,张嘴无声说道:澜儿莫气,我也是受人之托。

温澜清才不理他,低下头时,整张小脸都气红了。

云娆没有错过温澜清与陆君平的眉目传情,不由得忍俊不禁。

但她很快就想起一件事。

前世温澜清最后并没有嫁给陆君平,而是进了东宫,成了太子妃。

云娆见温澜清明显对陆君平有意,很快就想明白,前世她肯定不是自愿嫁入东宫的。

陆君平想瞧一瞧自己名义上的妹妹,并不是什么大事,温贵妃也只能无奈为他们介绍彼此。

有陆君平在,温贵妃也不好问云娆与容珺的事,最后只草草闲聊了下,就让她们回去。

云娆知道陆君平刚才那句“受人之托”是指什么,离开翊坤宫时就已做好心理准备。

没想到的是,在御花园等着他们的,并不是容珺,而是太子殿下。

陆君平就跟在她们后头,看到太子出现,面上笑容虽然不变,目光却瞬间阴沉不少。

皇后广邀各家名门贵女,举办赏花宴一事,他早就知道,也知道那并非是一场单纯的赏花宴,说是赏花,其实是想帮太子物色太子妃。

而温澜清,还是早在第一波收到请帖的人。

太子一开始并不想听何皇后的话过来御花园,直到离开凤仪宫前,何皇后身边的嬷嬷无意说了句,温二姑娘似乎也陪着温三进宫了,他才又改变心意。

他想看的人,原本是温澜清,直到看清楚温澜清身边那位温三姑娘的模样,居然当初他想弄到手的小丫鬟,容貌如出一辙。

“你便是温娆?”太子看着云娆,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与难以置信。

太子偶尔会去荣国公府,云娆还是国公府的丫鬟时,虽然没事不会到大厅,但总有离开飞羽苑的时候,太子就是在廊间偶然遇到她的。

小丫鬟姿容艳绝,笑起来纯粹又干净,太子几乎是一眼就记住了她的模样。

回宫后对其念念不忘,没几天,他就又拜访长公主,想把这个小丫鬟要到身边。

不承想,长公主居然拒绝了他,还说她是容珺身边的人,卖身契在容珺手上,她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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