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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清脸色微白,镇定笑笑:“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有爹还有姑母在,我怎么可能被逼着嫁给太子?知知不必过于担心。”

云娆沉默了下,拍拍温澜清的手,再三交待:“不管如何,你都得再三小心太子殿下,一切小心为上。”

她也知道梦无法当真,但她总不能说,这所谓的梦其实都是前世发生过的事。

温澜清见父亲面色逐渐凝重,不由得失笑道:“爹爹别担心,就是个梦。”

温斯年微微笑了下:“好。”

倘若他都没有做过知知被逼着投井的噩梦,温贵妃与岑铮也没恰好跟他做了一样的梦,他或许也会不以为然,但如今,却不得不小心提防才行。

温澜清接着说起云娆收到赏花宴请帖一事。

温斯年略微沉吟,道:“这赏花宴的确推拒不得,皇后到底只是说想邀各家贵妃进宫赏花,从未说过是要物色太子妃。”

他微微一顿:“方才知知说的对,一切小心为上,那日进宫后,你们姐妹俩尽量不要落单。”

温澜清原本不以为意,见到温斯年如此慎重,不得不跟着紧张起来。

岑府

自那日岑太傅酒后失言,岑母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后,至今未醒。

岑太傅清醒后,虽然痛苦难过,却不后悔自己对着妻子说出一切。

人终究得面对现实,他本就不该放任妻子一味逃避,逃避到后来反倒害得他们的亲生女儿吃尽苦头。

岑太傅原先的确想将岑时卿远送江南的,但当他得知她从宫里出来之后,就突然身子不适,不止无法开口,还连动都不能动,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若将她送走,定要落人口舌;不送走,他又觉得对不起知知。

岑太傅可说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难耐。

皇上听闻岑时卿突然得了这样的怪病,亦是唏嘘不已,接连几天都派了太医过来岑府,可无论看再多次,太医们都摇头,束手无策。

这昔风光无限的岑大姑娘,不止爆出身世秘密,甚至一夕之间就得了怪病,成了废人,顿时众说纷纭。

容穗穗向来与岑时卿走得近,听闻她病倒时,也曾想过要去岑府探望,没想到长公主听闻她要去岑府,立刻将她拦下。

“当初我就告诉过你,别和岑时卿走得太近,如今你已经知道她并非太傅夫妇亲生女儿,怎么还上赶着想去看她?”

自张妈妈走了之后,长公主明显憔悴许多,之前不显半分老态的脸蛋,也生出些许皱眉。

容穗穗表面上虽是个郡主,在外人眼里,长公主极为疼爱她,只有容穗穗知道,母亲从小重男轻女,实际上并不爱她,甚至不关心她。

旁人眼中的疼爱,不过是长公主向来极重面子,不愿落人口舌做做样子罢了。

容穗穗无法理解,母亲既然不关心自己,为何还要处处限制她,甚至还要管她和谁当朋友。

她知道自己不该违抗母亲,却还是忍不住反驳:“不论时卿是不是岑太傅的亲生女儿,女儿与她终归朋友一场,去探望她又怎么了?”

长公主冷笑:“这京城里好家世的嫡女都收到了赏花宴的请帖,就连相府刚认回来的三姑娘都收到了,岑时卿却打从一开始就没收到过,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当初容穗穗收到请帖,岑时卿却没有收到时,她的确觉得奇怪。

长公主见女儿一脸茫然,愚钝至极,完全听不懂她的话,不禁怒从中来:“她前脚刚进宫,出宫没多久,人就跟着废了,接着身世也爆了出来,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你就不能稍微动一动脑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

容穗穗这时才反应过来,脸色发白:“母亲是说,是、是皇上他……”

长公主斥道:“闭嘴,有些事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你若还指望你舅舅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就别这时往岑时卿跟前凑。”

容穗穗骤然捏紧手中帕子,饶是心中再如何不满,最后也能将所有不满全憋回肚中,乖乖的应了声是。

不去看岑时卿就不去,她出门逛逛街总行了吧!

就在她前往琳琅阁的路上时,马车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容穗穗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出门时,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莫名被人拦下马车,想也不想就撩开窗帘骂道:“谁人那么大胆,敢拦本郡主的马车!”

云笙没想到三姑娘会这么生气,连忙道歉:“三姑娘莫气,是小的惊扰了您。大公子路过时,恰好瞧见您的座驾,他马上就要出城了,说是有些话想跟您说,这才让小的过来拦您。”

容穗穗一看到来人是容珺身边的小厮时,气就消了大半,再听见大哥哥离城前,还特地停下来见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原本气呼呼的一张小脸,也跟着堆满笑容。

“大哥哥在哪?”

“公子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劳烦三姑娘随小的走一趟。”

云笙笑了笑,立刻将容穗穗带到容珺的马车上。

容穗穗上了马车,发现陆君平也在,登时有些手足无措,白净的脸面瞬间染上一抹羞红。

“穗穗见过七皇子。”容穗穗简单的福了福身,很快来到容珺身旁,“大哥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我?”

容珺微微笑了下:“三妹的确聪明。”

容穗穗刚从长公主那里挨了一顿骂,这时从兄长这听到称赞,心里可说美得不行。

容珺和陆君平还得赶回府邸换马,没什么时间,只能尽量长话短说:“这几日你若在街上见到温三姑娘,莫要太过震惊,待几日后的赏花宴上,我会再让七皇子为你俩引见。”

容穗穗听得迷迷糊糊:“我见到温三姑娘为何要震惊?”

容珺言简意赅:“她模样神似我们认识的人,永嘉只要记住,她们是不同人即可。”

容穗穗还想再问,容珺却道:“这件事有点复杂,我急着离京办事,此时不好说,回来再详谈。”

容穗穗向来听容珺的话,虽然听不太懂,但还是答应容珺,见到温三姑娘时,绝不会大惊小怪失了仪态。

“你还真是……”容穗穗一离开,陆君平马上开口,一脸无奈的扶额,“你还真是将云娆当宝贝护着,居然还在出城前,特地将永嘉郡主叫过来交待。”

马车继续前进,容珺一贯大马金刀地坐着,轻笑了下:“幸好以前娆儿出门总是帷帽不离身,真正见过她模样的人,实际上就只有国公府的人,只要能好好堵住永嘉的嘴,娆儿就多一分安全。”

陆君平不以为然:“就算长公主碍于明帝的面子,不好直接拆穿,难道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容世子,也会乖乖闭口不提?”

“容子扬那里,我已经派人盯着,在公主大典册封之前,他不会有机会见到娆儿。”

待云娆正式成为公主,成为明帝的义女,即便容子扬想说,他也不敢胡言乱语。

容珺担心的事,温斯年同样也想到了,更早在认回云娆的那天就交待过她。

不过他虽然语重心长地交待,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却也没有哪里也不让她去。

云娆也知道自己以前的身份,就像颗未|爆|弹,要是有人非得说她以前是容珺的通房,到时明帝想认她当义女也麻烦。

在温斯年提醒后,她自然也担心在册封大典之前出意外,即便真的要出门,也会像以前一样戴上帷帽。

东宫

太子一离开御书房,立刻将岑煊召进宫。

即便容珺说得再如何言之凿凿,他也不相信这世上能有人长得如此相像。

始终觉得温三姑娘就是容珺身边的那个小通房。

岑煊过来时,太子正独自坐在棋盘前,自己与自己对弈。

太子并未抬头看他,始终专注面前的棋盘:“今日孤在御花园里见到温三姑娘。”

话落的同时,恰好响起棋子轻扣在棋盘上清脆声音。

岑煊沉默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元烨可见过她了?”

“见过。”岑煊答。

“那元烨可曾见过容珺以前的那个小通房?”

岑煊指尖微动,眸色渐冷,很快答道:“见过。”

“孤听容将军说,他处死那个小通房时你也在场,此事……”

太子手腕一顿,抬头看他。

“可为真?”

面对太子的试探,岑煊神色如常,眉眼一贯冷峻:“是。”

“若非臣当初亲眼见着容珺处置那个小通房,也很难相似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岑煊自幼跟着太子,太子对他也颇为信任,听见他回答自己时,几乎没有任迟疑,太子眼底倏底闪过一抹冷意。

“老实说,孤得知岑时卿非你亲生妹妹,而温相又刚好多了个三女儿时,孤曾一度以为,温三姑娘才是你岑家的亲生骨肉。”

岑煊眸光微闪,忽地笑了声:“难道殿下以为温三是臣的妹妹,臣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才会故意配合容珺的谎话?”

太子面色淡淡,不置可否。

岑煊目光冰冷,神情冷肃:“臣也是近日才得知岑时卿并非岑家骨肉,臣与殿下相识已久,殿下应该再清楚臣的脾性不过。倘若温三真是知知,臣岂会让容珺如此逍遥自在?饶是言官拿他没办法,臣也有办法将他‘请’进北镇抚司,将他千刀万剐,为知知讨回公道。”

太子听得出岑煊话中的怒意,笑容无奈:“孤不过随口一问,元烨不必放在心上。”

温何两家本为世交,何皇后与温贵妃更是尚在闺阁时便相识,可说姊妹情深。

两人当年进宫时,元后尚在,姊妹俩在宫中互相扶持,直到元后病逝,何皇后因为母家势力的关系,顺利坐上皇后之位,两人之间也未曾有变。

温贵妃原本有两个儿子,分别为二皇子及三皇子,可惜都不足三岁就夭折,唯一的女儿也因为险些被逆贼掳走的关系,被太后抱到膝下亲自抚养。

是以何温两家势力虽各据一方,却也因为温贵妃没有儿子的关系,始终和乐融融,岑煊也因而成了太子伴读。

如今温贵妃膝下多了个七皇子,太子不得不多些心眼。

太子却也知道,岑煊权势并不亚于容珺,甚至还是明帝手里最利的一把刀,他虽得提防,却也绝不能失去这颗棋子。

岑煊供手:“臣不敢。”

太子无奈摇头一笑,立刻将岑煊留下来用晚膳,直到宫门下钥前,才放他出宫。

岑煊上马车时,本就冷硬的脸庞渐渐爬上一层寒霜。

就如同太子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了解太子。

太子方才那一番试探,分明就是对知知别有意图,且早在她还是容珺的通房时,就已起龌龊心思。

岑煊没有回岑府,直接来到相府,得知云娆收到赏花宴的请帖之后,好不容易因为见到妹妹而稍缓的神色,再次面罩寒霜。

“怎么了吗?”云娆问。

岑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意,饶是她再迟疑也察觉了。

“应该是生气了。”钟钰说。

自从云娆寻回亲人之后,钟钰很就常到相府陪她,有时还会留在相府过夜。

她如今虽然天天都得跟着宫里的教习嬷嬷学规矩,虽然辛苦,却也让她觉得很满意也很幸福。

钟钰大概知道岑煊为何生气,也知道皇后这个帖子来得蹊跷。

她吟沉片刻,拍了拍岑煊的肩,安慰道:“今日我也收到了帖子,赏花宴那日有我陪着阿娆,肯定不会有事,岑大人就别担心了。”

岑煊倏地抬眸,一张俊脸不止漫着寒意,已冷如冰雕:“你为何也收到请帖?”

钟钰哪里知道,她收到帖子时,还一度怀疑宫人送错了。

始终懒洋洋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的温延清,突然啧了声:“赏花宴那日,钟姑娘得装作不认识知知才行。”

“什么?”钟钰微微一怔。

云娆眼中闪过思量,很快就意会过来,点头道:“对,我才刚回京不久,不可能一下子就和阿钰熟识,而且……”

岑煊接过她的话:“而且只要稍作打听,就能知道阿钰以前和容珺身边的小通房是知己好友,一旦你们表现亲密,知知的身份怕是要瞒不住。”

钟钰呼吸一窒,表情一言难尽:“……所以说,皇后特地发请帖给我,是想要试探阿娆真正的身份?”

温延清起身,勾了勾唇,来到云娆身旁,笑得惫懒冷淡:“不是试探,知知有无当过容珺通房,皇后只要一问长公主便知。”

“皇后怕是想让那些贵女们自己抽丝剥茧。”

岑煊点头,眸色似蕴含着深潭般的冷冽。

“如今皇上要收温三姑娘为义女一事,已经在京城权贵圈里传开,叫不少人眼红。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除去何、温、岑三家,各方势力亦是虎视眈眈,谁都想伺机而上,取而代之,一旦有人察觉到什么,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言官进谏,不止公主册封大典受阻,就连容珺都会陷入丑闻之中。”

温延清冷笑:“容珺之前才被御史轮着弹劾,一旦所有人都知道,知知曾当过他的通房,到时陆君平为免引火上身,平息御史怒意,势必得与他切割开来。如今后宫更是所有人都知道,五公主将来要记在温贵妃名下,到时温贵妃与相府也会沦为笑柄。”

云娆脸色煞白:“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钟钰听得头都昏了:“我还是不明白,假如皇后想要针对阿娆,她为何要绕这么一大圈?直接让长公主的人或自己找人放消息出去不就好了?”

岑煊耐心解释:“长公主行事向来谨慎,更何况,当初知知是自己逃出国公府的,她定以为知知恨透了容珺,知知成了公主,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她不会那么笨,轻易就蹚这趟浑水,置整个国公府于危险之地。”

温延清:“皇上要认知知当义女,皇后却在背后找人放消息,那无疑是在挑战皇上权威,一旦皇上知道是皇后做的,可就不是震怒那么简单。不止如此,温岑两家也绝对不会放过她,到时陆君平只是少了容珺这个义兄,太子却得与温岑两家为敌,如此,太划不来。”

云娆越听脸色越白,钟钰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块。

温延清见云娆脸都被吓白了,不由得一阵心疼,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知知别怕,待公主大典结束,再不会有人敢提起你以前的身份。”

明帝极重视皇室面子,绝不容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只要云娆的名字记入皇室玉牒,成为名符其实的五公主,到时就算她曾为容珺通房的事,在京城中流传开来,也不会激起太高的水花。

云娆当初只想找到亲人,却没想过找到亲人之后会这么麻烦。

钟钰从小就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所以她很少跟同龄贵女来往,反而跟只是个小丫鬟的云娆玩在一块。

她忍不住垮着脸问:“我现在带着阿娆一块下江南还来得及吗?”

岑煊看着钟钰,冷峻的眼神霎时染上几分无奈:“……来不及了。”

云娆见到钟钰自己还要愁的模样,忍俊不禁,轻捏了捏她的脸:“找到家人我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

她看向岑煊,目光意味深长:“尤其是知道岑大人就是我阿兄后。”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自己最好的朋友还会嫁给他,变成她的嫂嫂。

容珺巡完营再回京时已是七日后。

他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国公府,而是直奔相府。

陆君平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肯定又要躲在大树上偷看云娆。

陆君平看着那颗茂密的大树,心想,这夏天枝叶茂密,饶是容珺生得人高马大也能将他完全藏住,但一到冬天,树叶掉光光时,容珺又该藏哪?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躲在树上的好兄弟,突然就替容珺忧愁起来。

容珺并不知道陆君平心中忧愁,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有足足七天没见过云娆,如今思念得不得了,就只求她能出来给自己看上一眼。

他真的就只想看一眼就好,只要一眼,就足已满足。

可不知道云娆是不是出门了,容珺足足在树上刻了近半个时辰,居然都没能见到那抹日思夜想的娇影。

陆君平虽然好几次想扭头就走,但他又担心容珺会像上次一样,失控的冲进相府,只能窝在马车上的冰盆旁等他。

半个时辰后,容珺回来了,面上却没有半点笑,浑身又是一股死气沉沉的阴郁气息。

一回来就缩在马车角落自闭。

陆君平觉得自己肯定前世欠了容珺什么,否则怎么这辈子就摊上这么个一言难尽的好兄弟。

“要不明天再来?明天我……”陆君平想了下,“明天我上相府,替你看她是否安好?”

容珺忽然抬眸,微微笑着:“不如文若现在就上门,替我送礼。”

陆君平:“……”艹!

容珺:“你也能藉此见上温二姑娘一面。”

陆君平也好多天没见到温澜清了,思念得紧,很快就和容珺站到同一阵线:“好!”

云娆假死前,曾绣了荷包给容珺,容珺当时就已经想好如何回礼。

他打算将母亲留下的双鱼玉佩送给她。

这是一对成双的玉佩,两枚玉佩分别雕成弯曲着身子的小鱼,外观酷似弯月。

小鱼雕刻精细,巧色精妙,一个向左弯,一个向右弯,合在一块时,严丝合缝,犹如满月。

不论是前世或是现在,京城势力都盘根错节,许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对于云娆,他向来不敢有任何冒险,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是在意,她越是多一分危险。

前世他也曾送过这个玉佩给小姑娘,尽管当时他并没有告诉她,那枚玉佩其实是他亡母的遗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小丫头当时收到时开心极了。

甚至难得大胆的踮起脚尖,主动攀抱住他,害羞却又大胆地亲着他的下巴。

小姑娘弯弯的双眼里全是又娇又甜的笑,那一晚,乖得不得了,呜咽着低低的喊着公子。

他俯身亲着她,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低笑:“娆儿又喊错了。”

小姑娘眸色迷离的看着他,似浸了水雾一般的双眸,满是依赖和害羞,仿佛他就是整个世界。

白皙似雪的肌肤透着羞怯的胭脂色,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叫夫君。”

他曾纠正过许多次,她始终不敢喊。

那一日,她却乖得不得了,他让喊什么,她就喊什么。

只是害羞的闭上眼睛,到最后都不敢看他。

细软的嗓音,继继续续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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