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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温斯年立刻喝止。

温贵妃面色微变:“兄长这是何意?”

温斯年微微笑着,用眼神意示她屏退左右。

李嬷嬷问:“娘娘,那李太医……可还要请?”

温贵妃也曾天真浪漫过,但经过岁月洗礼,经过姐妹背叛,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善良不设防的威永侯嫡幼女。

温斯年虽是她的兄长,然自从她成为贵妃之后,他便一直对她十分恭敬,恪守君臣之仪,鲜少对她摆出兄长的架子。

如今却用这般严厉的语气喝止她,显然有古怪。

温贵妃无声与温斯年对视片刻,摇头:“罢了,暂时不用,都先退下,本宫有事与相爷商量。”

一众宫婢齐齐福身应是,如鱼贯般退下。

待屏退左右,大厅内只剩他们四人,温贵妃才缓缓来到温斯年面前,微微眯起美人眸看了云娆一眼:“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温斯年将云娆安置回座,低眸道:“还是请娘娘先落座再说。“

这么慎重?是怕她听了会受不住?

温贵妃狐疑的看了兄长一眼。

待温贵妃落座,温斯年方缓缓道:“知知有孕,近两个月。”

“你说什么?!”温贵妃眼瞳骤缩,拍案而起。

她快步来到云娆面前,不敢置信的握住她的手:“你、你有孕了?谁?是谁那么大胆……”

温贵妃很快就噤了声。

云娆在认回来前,曾是容珺身边的通房,除了容珺以外,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呢?

温贵妃不由得一阵晕眩。

钟钰眼捷手快扶住。

“没有、没有喝避子汤的吗?”温贵妃被扶回座之后,依旧难以置信,“长公主极好面子,最是讲究礼教和体面,怎么可能不赐避子汤?”

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容子玉啊!

容子玉一介只会打仗杀人的莽夫,怎么配得起他们的知知!

温斯年言简意赅解释。

温贵妃愕然。

容珺是疯了吗?当时云娆不过是个丫鬟,还是个乞儿出身的丫鬟,他怎么能,怎么能不让她喝避子汤?

不止如此,他还自己服用避子丹?他不要命了吗?!

温贵妃心中惊涛骇浪:“那、那么知知脸色这么差,又是怎么回事?可是知知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温斯年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微闪:“知知身子无碍,孩子也很好,只是听闻众皇子遇刺,吓着了。”

温贵妃与他有一定的默契在,看见他的眼神,登时明白过来。

知知怕是已经知道容珺重伤一事。

温贵妃想起方才在陆君平别院看到的情景,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刚才几位太医,接二连三颤颤巍巍跪地,都说容将军伤势太重,命在旦夕,恐回天乏术,要皇上做好最坏的准备。

知知如今有孕在身,要是得得知此事,如何承受得住?

温贵妃眸色几变,镇定微笑:“知知莫要过于担心,你七哥不过受了轻伤,已于大碍。”

云娆想起陆君平就寄养在温贵妃名下,如今陆君平遇刺,温贵妃定然去过他的别院。

她焦急问道:“姑母,您可是刚从七哥别院过来?容珺伤势如何?我,我想去见他。”

温贵妃拉过她的手,于她手背轻拍:“知知,容将军并无大碍,只是皇上行事慎重,才会如此劳师动众,不必担心。”

云娆沉默的看着她,心中极为不安,所有人都告诉她容珺并无大碍,却每个人都在阻止她前去探望。

明显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温贵妃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看出她眼中对容珺的担忧和牵扯,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想起不久前陆君平的话,温贵妃轻吸了口气,有些不确定地问:“知知可知道皇上答应容将军赐婚一事?”

温贵妃听宫人转述,说容将军当时浑身都是血,被抬回陆君平别院时已经神智不清,却不停地跟陆君平说,待会儿皇上要是来了,帮他求赐婚,他想求娶五公主。

他整个人浑浑噩噩,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想的却只有这件事。直到明帝来了,亲口允诺,终再强撑不住。

云娆点头:“知道。”她知道温贵妃对容珺有成见,立刻接着道:“姑母,娆儿愿意的,您……您别……”

温贵妃叹气。

瞧她把知知吓得,好像在知知眼中,她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你别担心,”温贵妃笑容无奈,“我是之前曾听闻,容子玉曾为了外室,不惜顶撞荣国公,是以对他实在──”

“那、那也是我。”云娆急忙打道,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双颊微红,“当时我私自出逃,按国公府家规,逃奴一律仗毙,他、他才不得不将我安置在外头。”

温贵妃最容珺最大的成见,就是他未婚就在外头养了外室,如今知道外室就是云娆本人,霎时哑口无语。

这么说,容珺是在还不知道云娆身世之前,就为了她与荣国公夫妇翻脸?

温贵妃在深宫中浸淫多年,见过为了权势不惜一切往上爬,见过为了权势放弃家人、背叛姐妹、众叛亲离的,却很少见到为了一个与自己身份相差甚远的奴婢,放弃权势的人。

当时云娆不过是个无父无母,乞儿出身的奴婢,容珺却是刚立下大功,风光无限的国公府大公子。两人身份云泥之别,他却毫不在意。

温贵妃离开碧霄苑不久,再次回到陆君平别院。

容珺伤势虽然稳住了,却不太乐观,当夜还发起了高烧。

明帝已经叫快马加鞭回京,把用得到的、用不到的珍贵药材,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都搬来。

翌日中秋宫宴如期举行,然出了这等大事,还有三位皇子受了伤,宴席间的气氛并不轻松,且些许凝重。

容珺重伤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不止云娆被瞒得滴水不漏,就连荣平郡主也不知情。

见容珺没有出席中秋宴席,荣平很快就气冲冲的来到云娆面前,面带恼怒之色:“容珺呢?五公主之前不许他上场打马球,如今该不会连宫宴也不许他出席了吧?”

容珺是云娆的贴身侍卫,是进得了宫宴的。

云娆见不到容珺,心烦意乱得很,对荣平没什么耐心,听见她的话,不等三公主开口,便失笑反问:“是又如何?”

荣平闻言,心中愤怒更甚,欲要开口,就又听见云娆轻飘飘道:“容珺是我的人,我想让他在哪待着,他便要在哪待着,这个答案,不知荣平郡主可满意?”

荣平郡主虽然比寻常女郎还要大胆,此时听见云娆这番话,亦不由得涨红了脸:“你、你、你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怎么、怎么能说这种话,简直不知羞──”

云娆不以为然地打断:“我如何?郡主难不成以为大凌的公主和你一样,都需遵守女训与女诫?”

“我若是愿意,在婚前收几个面首都不是问题。”云娆似笑非笑的看着荣平。

她不喜欢用身份压人,□□平郡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实在烦人的很,云娆以前只是不喜惹事,却不表示如今自己都成了公主,依旧软弱可欺。

荣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三公主接着冷笑:“郡主身份再高贵,难不成还高贵得过大凌的公主?荣平屡次拿自己与公主相比,此事要是传到父皇耳中,怕是要与江北王心生嫌隙。”

说得好听是心生嫌隙,说得难听就是怀疑江北王有造反之心,否则自己的女儿怎敢与公主相提并论。

荣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恨拂袖而去。

云娆神色恹恹,宴席间明显走神。

发生死士行刺一事之后,驻守在行宫附近的军队已经赶了过来,在行宫周围落脚扎营,驻重兵待命。

三日过去,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容珺清醒的消息,云娆心中的恐惧攀升到最高点,再无法忍耐。

她得想办法见容珺。

容珺失去意识之后,就做了梦。

那个梦,他小时候很常做。

梦里的爹和娘都还很年轻,祖父也还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大人。

梦里的他很快乐,是拥有显赫的家势背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疼宠的国公府独子,从小深受家族疼惜关怀,说是天之骄子亦不为过。

爹娘感情融洽且亲密,他懂事没多久,娘很快就有了身孕。娘告诉他,再过不久,他便不再是国公府独子,就要有妹妹了。

他的母亲为安平侯嫡幼女,出身名门,自幼就接受了良好的正统教育,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举止端庄大方,谈吐得体。

从小就悉心教导他,对他虽然严格,却也给了他满满的爱。

他是在幸福里长大的孩子,却没有因为溺爱而傲慢,他自幼聪颖过人,年纪轻轻便知事明礼,进退有度。

听见自己即将有妹妹,心里只有开心与期待,每天都在盼着妹妹出生。

梦里没有那些可怕的事,娘没有离他而去,没有任何的痛苦,她平安的诞下妹妹,他还是人人称羡的国公府大公子,一家人和乐融融地生活着。

梦里什么都有,太美好,太真实,每一次只要梦到这个梦,他便舍不得醒来。

醒来就再也看不到娘了。

他不想醒。

他想永远跟爹娘还有妹妹待在一块。

随着梦的时间增长,梦里的他也逐渐长大成人,十五岁这年高中探花,打马游街,不知收获多少花果荷包。

这个梦很奇怪,梦里的榜眼为温家二公子,容珺与他并不熟,甚至没见过几次面,却总是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

直到及冠那年,他在街上再次与温二偶遇,见到跟在他身边一双大眼弯弯笑着,目光晶亮的小姑娘,容珺才如梦初醒。

小姑娘姿容绝艳,小巧的鼻尖微翘,唇若花瓣,一袭粉色齐腰襦裙,衬得她本就冷白的肌肤更似凝脂。她头上挽着简单的双平髻,未施粉黛,却是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她就跟在温二身旁,二哥哥长、二哥哥短的,亲昵又不失分寸,笑容干净又甜美,就连嗓音也是软糯糯的,甜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跟她一块笑。

容珺却完全笑不出来,看着她亲昵地跟在温二后头,心里更是难受得厉害,心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手脚发冷。

他分明不知道她是谁,脑中却莫名浮现一个名字。

他上前,轻声唤她:“娆儿。”

少女困惑的看着他,眼神陌生且防备,见他靠近,甚至害羞的躲到了温二身后,噘着红唇,小声嘟囔:“二哥哥,他是谁啊?你认识吗?”

被她那双黑白分明,却又冷漠的眸子紧紧盯着,容珺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慢慢凝固成冰。

心脏像是被人硬生生的被剥离了一块,疼得难以忍耐。

“娆儿。”他感觉自己认识她很久了,伸手,想抓住她,终于喊出深埋在记忆中的名字,“云娆。”

少女看着他的眼神除了陌生与防备以外,逐渐浮现厌恶与恐惧。

他僵在原地。

美梦在剥离,明媚湛蓝的天气逐渐被沉重的黑暗所取代,他浑身像有火在烧一般的疼。

他莫名其妙的回到了飞羽苑。

院子里站满了人,到处都是陌生的粗使婆子,提灯将整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他又看到了那个少女。

他的娆儿。

她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架着胳膊,她奋力挣扎,却被按得死死,动弹不得,一路被强拖到井边。

“放开她!”他回过神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自心底升起,蔓延全身,疯狂的想朝她冲去,阻止那些人,却动弹不得。

“放开她放开她放开她放开她!”他听见自己大吼,嗓子干涩的厉害,声音里全是绝望,嘶哑得不象样。

眼睛酸涩胀痛,一股血腥气涌上口鼻,眼泪不断溢出,混着血,洒在衣襟上。

全身刀割一般的疼。

她跌进井里时,他终于能动,扑过去,一跃而下,在水里找着她。

井水冰冷刺骨,他全身却有火在烧,不断地往下沉去的同时,他终于抱到了她。

窒息感将他淹没,意识渐离渐远,他却没有任何挣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容珺。”

眼前的小姑娘却突然开口叫他。

“容珺。”

大概是在水里的关系,她的声音模糊不清,忽远忽近。

他心底蓦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念头。

想睁开眼,看她,看她眼里还有没有厌恶与恐惧。

强烈的失重感袭上心头,虚无飘渺的叫喊声,逐渐清晰起来。

他浑身都疼,身边再没有水,终于如愿以偿的睁开眼,吃力的清醒过来。

朦胧的视线中,他看到她在看自己。

小姑娘那双漂亮的杏眸,红彤彤的,眼里蓄满泪。

看了就心疼。

“别哭。”他用尽力气,想帮她抹去眼泪。

她笑了起来,泪水同时像断线的珠子,一滴一滴落到了他脸上。

和梦中一样如花瓣柔软的嘴唇同时落在他手背与手指。

他的手又大又厚实,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

容珺就着模糊的视线,看着她低下头,用脸颊眷恋而又开心地蹭着自己的手。

那模样好乖、好乖,好可爱。

没有任何的厌恶与恐惧,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幸福。

她的脸颊就和她的嘴唇一样的柔软。

他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逐渐被幸福与甜蜜包围。

身边很多人在说话,他听不太清楚,还有着凌乱匆忙的脚步声。

他的意识还是模糊的,想重新闭上眼,却感觉到手背上的眼泪越掉越多。

简直能要他的命。

容珺疲惫极了,却又吃力的睁开眼,温柔的看着她,眼里含笑:“不哭。”

周遭都是人,不止温贵妃在,就连舅舅、阿兄和陆君平,还有许多太医都在,云娆也不想在他们面前这般失态,眼泪却如何也控制不住。

她实在太害怕会失去他。

眼泪继续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很快就听见差点没命,昏迷了六、七日才从鬼门关前被拖回来的男人,低声取笑自己:“小哭包。”

陆君平非常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云娆觉得自己耳根像有火在烧,心中被早已被喜悦淹没,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

最后还是外头传来通报声,说皇上驾到,温贵妃这才不得不上前揽过云娆的肩,将人带开。

容珺还记得自己为何昏迷不醒,见到皇上还在行宫,不由得有些讶异。

明帝见到容珺清醒,显然心情极好,更是非常满意众太医们绞尽脑汁、日以继夜的医治。

不过这到底要归功于容珺自己,当时虽然以寡敌众,来不及时甚至要舍身护下陆君平,身上伤势虽重,却都没有被伤及致命处,只是他本就有伤在身,新旧伤交替才会特别棘手。

明帝赏赐完一众御医及宫婢之后,就将其屏退,只留下钟家父女二人,及云娆等人。

帝王正想开口嘉许容珺几句,没想到就听到他说:“臣欲求娶五公主,愿皇上成全。”

容珺这几日,虽是被灌了不少蔘汤,但身子到底亏盈,失血太多,如今气色还是苍白得吓人,说出口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只是,他的语气却与虚弱的声音截然相反,十分坚定。

“……”包括明帝在内的众人皆是一阵错愕。

云娆眼底还有泪,亦是错愕的看着容珺,雪腮渐渐染上一层绯红,半晌,满面羞红地瞪了他一眼。

明帝倒是很快就朗声大笑:“容爱卿失去意识前,说的是这两话,醒来之后,居然还是这两句话。”

“朕真的没想到,你对长乐如此执着。”

容珺垂眸,根根分明的长睫微|颤:“臣心悦五公主已久,愿皇上成全。”

明帝哭笑不得,无奈道:“成全、成全,不过容爱卿若是想尽快与长乐成亲,尽快尚公主,就得好好养病。”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眼云娆,才又笑眯眯的看回容珺:“公主府那儿,朕也早催促过,应当能在你俩成亲之前建好,就是这成亲的日子……”

明帝略微蹙眉思考:“如果要与七皇子错开,你俩的婚事就得落后一点,钦天监看的好日子,最快也得明年。”

温贵妃怔了怔。

明年,明年到时知知都显孕了,这该如何是好?

陆君平忽然开口:“错开的话,也不一定要落后,让他们先成亲也不是不可。”

温贵妃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附和:“皇上,文若所言极是,况依臣妾看,这成亲的日子是越快越好。”

明帝好笑的看着温贵妃:“朕也想让他们快点成亲,可是钦天监看的好日子,除了文若原本定下的十一月十七,再近便是下个月的二十九,恐怕有点过于仓促……”

温贵妃不以为然地笑吟吟道:“之前公主大典,准备时间虽然不长,可礼部不也是将一切都准备得极为妥当吗?咱们礼部可是能干的很,一个月的时间,哪里仓促了?”

陆君平抿嘴,极力憋笑,心想,要是礼部尚书听见温贵娘这些话,怕是要在心中呐喊:贵妃娘娘这是想逼死老臣吗?一个公主大典还不够,现在还要多一个公主大婚?!

明帝抚须沉吟,显然在思考温贵妃的话是否可行。

温斯年忽地上前,拱手道:“礼部若忙不过来,臣愿用私人时间全力协助。”

岑煊亦上前:“臣亦可协助礼部。”

容珺听见岑煊附和,心中意外至极,不由得懒懒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岑煊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也回了个冷冽至极的目光给他。

明帝安静地看着他们。

假如云娆当年没代替三公主被人掳走,那么她的婚事就该由岑家全权做主,如今温岑两家都对这桩支持赞同态度,也不觉得仓促,那么还有什么好想的?

就在明帝正要准备同意,没想到就连温贵妃也道:“臣妾亦可协助礼部。”

“……”怎么你们一个一个比容珺还急?

明帝无奈的看了温贵妃一眼:“既如此,那就定在下个月二十九,只是容爱卿的身子……”

容珺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见明帝的话,立刻强打起精神道:“臣可以,臣常年征战沙场,早已习惯各种大大小小的伤,亦曾受过重伤,当时也是一个月就养好身子,继续行军打仗,臣身子一向健朗,请皇上放心。”

明帝:“……”他错了,容珺比他们都还急。

否则哪有人把成亲说得跟像上战场一样。

陆君平差点又没忍住笑出声。

云娆倒是已经因为众人的迫不及待,羞得无地自容。

呜呜呜她以后真的没脸见人了!

都是容珺的错,怎么那么刚好,一次就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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