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里面吗？”
离落也摇头，他现在还算有点仙力，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
就听到三个姑娘的几声呻吟，周围的咒语停了，黑烟还没有散去。
红布被吹到黑烟里面，过了一会儿，风停了后，黑烟消失，红布盖着三个倒在地上的女孩。
祭师这才重新站在祭台上：“河神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幸福安康。”
下面的人跟着念，一边念还一边磕头，枫雅只是关心盖在红布下的三个姑娘怎么样了，她们不会是被地仙给带走了吧，可是人形还在。
来了几个粗糙的妇人，她们带着麻袋，掀开一角红布，就用麻袋挡着。等三个姑娘都装好了，又来三个健壮的男人扛走。
祭台人们一边回家一边撒着纸钱，天上慢慢的布满乌云，很快就下起雨来。
慕川拉着枫雅起来进离落做好的洞，一进去就和清幽谷呆的清虚洞一样，也有一些笑着走来走去的小生灵。
洞里的仙花仙草也和当时的布局一样，他们坐在石桌旁，还是聊刚才的事情。
“那阵黑烟绝对是地仙，可是他是半仙，怎么会用魔界的隐身术。”
离落刚才算了半天，都算不出来黑烟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地仙很可能在炼魔功，要采阴，他如果可以去村子里瞧瞧那些女孩子的情形，就能证实他的想法。
慕川摇头：“就算他炼了采阴魔功，可是我们没有证据。那他们祭祀的样子，说明这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祭台了，所以消息不会走漏出去。”
枫雅抱着仙露兮细品，听他们说，她一听说采阴魔功，脸上都是怒气，一个半仙要自甘堕落进去魔道，真是自掘坟墓。
“娘子，你都要把杯子给捏碎了。”
慕川见她手紧捏着杯沿，这个虽然是仙器，可是她现在是凡人，等下被刺伤，又要闹一阵子了。
“我才不会捏碎。”枫雅把他的手拍开，她侧了下身子把杯子里的仙露都喝了。总算喝到熟悉的东西了，她喝着凡间的井水，总觉得差点什么东西。
“我想到一个办法。”慕川想要变成细蚊飞进去，这样就不会暴露了。
慕川刚才忘了村落一眼，它们被困在一个很大的漩涡里，说明地仙早就做好了防御，离落只要一进去，他就知道仙界派仙家下来。
“你去外面看看，村子上有东西。”
离落闻言走了出去，慕川要把枫雅手里的杯子抢回来，她一直抱在怀里跟个宝贝似的。
“雅，你快给我。”
“不给，这个杯子抱着就像是在家一样。”
“这里是清虚洞，不是清风殿。”
“可是。”枫雅还是舍不得把杯子给慕川，他就是小气，连被子的醋也要吃一吃。
“没什么可是的，快拿过来。”
慕川态度很坚决，枫雅才把杯子递过去：“家里有个小气喜欢吃醋的上仙，真伤心。”
“你那是伤心啊。”慕川把杯子放去柜子上：“这杯子也是有灵气的，它要是误会你喜欢它，以后都跟定你了，那我怎么办。”
“就是一杯仙露，哪有什么灵气。”
“清虚洞里面的生灵，都是离落精心照料的，怎么会没有灵气。”
枫雅想想也是，“那我把你搂在怀里，你以后就只能跟着我走了。”
“我本来就一直跟着你走，上次都是你用了隐身隐身龙珠，才会让我找不到。”
枫雅见他又来，急忙示弱：“是我不对，你别提这件事情了。”
离落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你两个别闹了，我刚才看了，村子上盘旋着的不是漩涡，是一只很大的饕餮。”
“饕餮？”慕川回想他以前收过的饕餮，那是最后一只，不可能再出现。
“当时我在两千年前就把最后的饕餮压在兽行山下，它不可能逃得出来。”
“这事我记得，当时我还路过，要不是我的拂尘扇了它一脸，你就要被它咬了。”
“什么，饕餮咬了，有没有咬到哪里？”枫雅急忙检查慕川身上，什么地方都整整齐齐的。
“唉，你就别瞎担心了，他要是被咬，也早就好了，都两千多年了。”
离落挥着拂尘，他要是有以前的能力，一只饕餮，才不是对手。当时慕川刚历劫回来，加上毒牙发作，才会失手。
“那现在我们要收了它，还是让它流浪？”枫雅想了下她的蛟身，不知道和饕餮打能不能打得赢，现在是个凡人，别说打了，见到都要绕远点。
“如果能收了就最好，不过我们收不了。”离落摇头，他现在没有好办法。
“我想起来了。”枫雅拍着慕川的肩膀：“地仙和饕餮私通，他们在凡河为非作歹，这个罪名够了。”
慕川和离落就知道她要开始发表言论，不过这次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哥哥，你能不能把你现在的仙身召唤来。”慕川算了下他恢复的日子，现在还躲在清潭里调戏小灵枫，连清潭都出不去，更别说来凡河了。
“弟弟，这事情你最擅长。”
“我在清潭和娘子养病，哪里出得来。”
枫雅也跟着帮腔：“是啊，我当时原形不稳，要相公陪着才是。”
“你们两个就知道合起伙来，我倒是想，不过我这个时候应该在南海游历，在闭关，有这个心也来不了。”
枫雅站在慕川身后，她在想要要不要找君瑶：“君瑶神女怎么样？”
“她？你这是想我死得更快吧。”离落立刻反对，他才不要在陷进去。
慕川撑着手在桌子上，他倒是想到了一个：“找玉阳仙君。”
“玉阳仙君是谁？”
枫雅和离落想了半天，都不记得仙界有这个仙家。
“就是和修鱼即将结合的玉石精，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仙界。”
“什么？他常年呆在妖界，怎么可能会成仙君？”离落认识玉石精，不过他从来不知道玉石精封了仙君。
“当时我重伤，拜托他在清风殿帮我抵挡一阵，所以给他封了一个仙君，不然上次他也不能在清风殿里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