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满是疑惑。
这个地方在十多年前就被列为禁地,是不是说明食骨虫已经存在十几年了。
那么是否还有其它受害者?
而大爷说闯进来的人最多一个月就会必死无疑。
这说明食骨虫在顾建忠体内寄宿了至少有一个月,然后逐渐啃光了他的骨头,最终导致他惨死家中。
然后长成成体的虫子又飞出他体内,寻找新的宿主。
那么,这些食骨虫就不是顾建忠自己制造的,而是有人埋在了这里。
也是为了做实验吗?
苏小凝想到了太多的问题,最终脱口而出的却是“陆森,这些虫子在地底呆十多年不吃不喝竟然还能活着吗?”
“这可不好说,毕竟这些是人为制造的异生物。而且你别忘了刚才的那个洞口,或许就有动物闯进来为它们提供了食物。”
陆森说着,掏出一个玻璃瓶,小心地将食骨虫的尸体装了进去。
“那如果那只动物跑出去……”
“不会,你看它不是过来了吗?”
苏小凝这才发现,有一只成年土狗正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
她太过于执着异生物的味道,竟忽略了日常的生物气息。
而狗看到它们两人,很是开心地摇着尾巴,并没有异常,也没有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
“若是食骨虫刚刚寄宿进去,这狗应该还有救。”
陆森说着,轻轻拍了拍狗的脑袋,又揉了揉它的肚子。
狗狗对他的按摩手法很是受用,舒服地在地上打起了滚,看起来人畜无害。
苏小凝松了口气,她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那你说埋下食骨虫的人会是昨晚那个神秘男人吗?”
“有可能。但是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现在也只能暂且搁置,等回容市再继续调查。”
苏小凝心里的不安感再次升起,她觉得他们面对的对手十分强大,并且无比危险。
面对未知的敌人,不知何时就会突然有性命之忧。
陆森虽然能力很强,但是万一……
苏小凝带着满满的愁绪劝道:“不如算了?太危险了……”
陆森看了她一眼,眼里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个庞大的组织,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自己也亲眼看到了,你要我算了?若是我就此罢手,以后只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受到残害!”
许是意识到语气过于严厉,他又放缓了声调:“小凝,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有自己所坚持的正义,所以我不会放弃。而你还很年轻,有自己美好的未来,你可以不用继续插手,我不会怪你。真的。”
“不!我也不会放弃!”
苏小凝本意是想让他放弃,由自己来暗中调查,见他如此义正言辞,心里很是敬佩,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
“我也想揪出幕后黑手,反正昨晚那个男人早晚会找上门。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为了那些惨死的无辜受害者,也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什么都不怕!”
更是为了查清那本笔记本的事和当年父母的研究,她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好!你身手很不错,也很机灵,有你帮我,我们一定可以抓到他们!”
陆森对她的表态很是赞赏。
之后,因为担心村民们受到伤害,陆森将这块土地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并没有再找到其他的食骨虫,便与苏小凝带着狗一起回到了村里。
待天明后,陆森硬是塞给了大爷和妇人几百块,又打听了狗的主人,将狗买下后,匆匆回到了容市。
才刚踏进警局,牧厉就匆匆走了出来。
“苏小凝,你这几天去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
“抱歉,我这几天忙着查案,手机静音,没顾上看……”
苏小凝说着掏出手机,发现上面几十个陌生来电,,应该就是牧警官的号码,还有李悉墨与其他同学的电话短信,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
“哎?不对啊,你说什么畏罪潜逃?”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话里的重点。
“你过来。”
牧厉拉着她进了他的办公室,掏出一叠照片给她看。
那几张照片里,赫然是那晚被她打了一顿的龙哥和他的8个手下。
“这是……”
紧随其后的陆森带着狗也走了进来,好奇地问道。
“他们全都死了,被人一刀割下脑袋。经我们调查,那些人最后见过的人是你。”
狗狗不管他们严肃的对话,欢快地朝着牧厉的裤管蹭。
“这狗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陆森将事情详细诉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阐述,牧厉的眉头越皱越深。
随后,他便亲自带着陆森去了法医那儿,给狗检查身体。
苏小凝也想跟着去,却被牧厉手下的警察带进了审讯室,然后将她一个人锁在了里面。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过来,却不见了狗。
“狗呢?”
苏小凝紧张地站了起来。
“放心,没事。给它做手术取出了两只幼体食骨虫,现在麻醉还没过,还在昏睡。”陆森柔声安抚着她。
牧厉虽然觉得苏小凝不会是凶手,但还是将陆森请了出去,自己单独审讯她。
从牧厉口中得知,那9人的死亡时间与自己离开的时间相吻合。
而且事发路段没有监控,只拍到了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了这个小巷。
龙哥的手机里有她的照片和跟苏心的通话记录,9人的身上都有她的指纹,所以现在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案发现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牧厉一愣,想不到她不止非常平静,而且还会反问他这个问题。
见牧厉不答,苏小凝又说道:“牧警官,你别误会,我现在是陆森的助理,我只是想为我自己洗脱嫌疑。”
牧厉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9个死者死前都经过剧烈的博斗,所以身上有淤痕和挫伤,但是并不严重,而且都有你的指纹,可以断定他们的伤是你造成的。而脖颈处的断口非常整齐,能做到一口气割下9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脑袋,必定是个高手。不过,现场最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