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这些年一直比热恋中的父亲都要好。
可能是她们觉得的年轻时候浪费了太多的经历,所以年老了,更要更加珍惜彼此。
易姗姗听着自己爸妈的话,眼泪唰地一下地掉了下来。
流着泪看着他们道:“爸,妈,我不是故意要吼你们的,是不知道谁曝光了我之前整容隆胸的照片,现在外面吵得沸沸扬扬的,说我这个丑八怪,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
爸妈,我心里难受,一时间也没顾忌你们的感受,我只是觉得,整容这件事出来,势必会影响我和厉律川的婚事!能保住我和他结婚的人,只有厉老爷,耳想让厉老爷心甘情愿为我和厉律川的婚姻保驾护航的人,只有爸你啊!
厉老爷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一直觉得亏欠你,所以才会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将我接入厉家,当童养媳一眼照顾,这些年,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我真的不想功亏一篑啊,爸妈,你们知道吗?!”
易姗姗哭得撕心裂肺,句句发自肺腑。
易父易母听到这,心纷纷跟着疼了起来。
最疼女儿的易母连忙走过来,伸手忙将哭泣的女儿抱在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说:“我的好女儿,这些年苦了你了!乖,别哭了。”
“妈!”易姗姗抱紧自己的母亲,嚎啕大哭了起来。
易父看着这母女两抱头痛哭,当即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眼眶红红的。
缓了缓,他伸手擦掉掉下来的眼泪,向自己女儿很郑重地道:“姗姗,爸答应你,爸以后再也不随便出去走了,除非特别情况,不然爸绝不轻易下床,你放心吧!”
易姗姗心头一热。
忙从易母怀里挣脱出来,扑向自己的父亲,抱着她的腿,哭着道:“爸,谢谢你,谢谢你!”
“好了,不哭了,你是爸妈最疼爱的女儿,只要你幸福,爸妈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
三十八楼办公室内。
厉律川品着咖啡,一身悠闲地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了望着脚下的城市。
云起推门进来,望着自家先生俊美无涛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有点不想破坏这美好的画面。
厉律川抿了一口咖啡,一回头便看见有云起像花痴一样站在原地。
“傻了吗愣在那!”
厉律川踱着步子来到桌案前,轻轻放下手里的咖啡。
云起回过神,忙上前道:“先生,主要有两件事我要向您汇报,根据医院的报告显示,年佳佳的孩子的确是流掉了,整个案情,对年小姐都很不利,后天就要开庭了,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年小姐的清白,那她就要被判坐三五年的监狱。”
“恩!另一件事呢!”
厉律川表情淡淡的,对年簇簇的事,看上去不大上心啊!
“第二件事是,易小姐的父亲这两天病情突然加剧了,听老爷的意思,好像是想将婚期提前,现在估计已经算好日子了!”
厉律川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道:“用这种方式逼婚,剧情太老套!”
云起:……
见自家先生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的意思。
云起实在有点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出声问:“先生,我最关心的是,年小姐的案子,后天就要开庭了,您会亲自去现场看看吗?”
“这么热闹的事,我必须去!”
厉律川平淡无奇的回答,让云起猛地松了一口气。
他乐滋滋地道:“真是太好了,年小姐有救了!”
厉律川闻声,抬眼白他:“我告诉你我要救她了吗?”
“啊!”
云起猛地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先生,您去现场,不是去救年小姐,那您是……”
难道是想亲眼看着年小姐被判刑!
天啦,他家先生什么时候在对年小姐这个人,也变得冷血无情了啊?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厉律川抬眸,淡淡地看着云起,一字一句地道:“她不是傲娇不跟我领证吗?我明天倒是要亲眼去瞧瞧,这个傲娇的小丫头,怎样百口莫辩,舌战群儒!”
厉律川说着说着,眼底闪着尖锐的光芒。
年簇簇三个字,足以让他冷冰冰的一张脸瞬间染上光芒。
云起:……
先生,感情您这是在年小姐怄气呢!
可是能不能别拿年小姐的自由开玩笑啊!
云起很焦急:“先生,就因为年小姐不跟您领证,您怀恨在心,然后就准备见死不救啊?”
云起说完这话,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呸!
他这什么思想,怎么能将他家先生想得如此龌龊?!
厉律川面上露出几丝灿然的笑容。
眼中含笑,眯着眼看向云起道:“你说对了,我就是这种锱铢必较的人,我不打算救她。”
云起:……
真打算见死不救啊!
先生您不要这么狠心啊!
“那您后天去现场是……”
“看热闹!”
厉律川不慌不忙地吐出三个字,差点将云起憋得吐血!
看热闹!
哎哟,我看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这天下,我还没见过第二个人比您更在乎年簇簇了!
好吧,您现在就嘴硬吧,到时候看您会不会舍得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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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簇簇坐在昏暗的监控室内,整个人心力交瘁。
案情已经过去这些天了,竟然一丝对她有利的线索也没找到!
后天就要开庭审理此事了,纵然父亲花钱给她请了律师,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能还她清白吗?!
年簇簇颓然地靠在位子里,有点不敢想。
夜渐渐深了。
年簇簇就那么僵硬地坐在位子上,脑袋昏沉,却没有半点睡意。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有人从外面进来,她麻木的身体这才动了动。
年世仁一进门,便看见眼窝凹陷,面色发白的女儿,他的心猛地一疼。
慌不迭来到她跟前,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老泪纵横地出声唤她:“簇簇。”
年簇簇一看见父亲脸上的眼泪,她的心突然好疼。
她忙伸出早已僵硬的手指,轻轻地帮他父亲擦着眼泪。
用尽所有的力气,挤出一丝笑容:“爸,您哭什么?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年父看见她的笑容,心里更难受。
他抓着簇簇的手,突然哭得更加厉害。
“簇簇,对不起,都是爸爸无能,爸救不了你,即便爸给你找了律师,但律师已经告诉我了,你后天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