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早早坐在里面的年家母女,他的脸上变得异常的难看。
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便坐在被告的亲友团的席位上,装作没看见她们。
年佳佳将年父冷漠看在眼底,不高兴地抱怨道:“妈!你看爸那样子!他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亲生女儿?为了年簇簇,竟然真的要和你离婚,难道在他心中,我们两加起来还没有年簇簇那个贱-人重要吗?!”
年佳佳愤愤不平,出言怂恿其母亲。
话说到这,年母心里也变得极其的不舒服。
毕竟,为了惩治年簇簇,她快要搭上了自己的婚姻。
这些年和年世仁虽然聚少离多,但两人的感情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为了一个贱-丫头闹到离婚的地步,是有点太不值了!
但不过,她丑话已经说到前头了,年世仁如果想要离婚的话,就必须答应净身出户!她就不相信他舍得离婚,一分钱的财产也不要!
“好了,你也别再酸我了,这些年他待你也不错,只是这次袒护年簇簇袒护得有点过分了!”
年佳佳并不领情。
在她眼底,她就是觉得这个父亲太过分,太偏心,太没感情。
以至于她只想要他的财产,不要她这个父亲!
只要他们离婚成功,这个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
暂且再耐心等一等!
法官和警务,律师人员陆陆续续上了庭。
年簇簇被两个警员压了上来,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站在圈好的被告席位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后座的父亲,和不知道怎么摸索进来的奶奶,她的眼眶莫名地湿润了!
如果今天不幸逃不了这一关,最伤心的人就是父亲和奶奶了!
哎!
年簇簇攥着冰凉的铁栅栏,心里不是滋味。
随着一锤定音,全体起立,正式的审判便开始了。
法官看了一眼原告的律师,让他陈词。
律师A神清气爽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年簇簇,开始抨击:“被告人年簇簇,在与起继母,继妹的争执打斗中,伤害了我方委托人的身心健康,我手里有两份报告,一份是被告继母被原告刺伤的验伤报告,这上面显示,就差0.1毫厘的深刻,被告就差点将她手腕上的血管全部割断,幸好上天眷顾,让我们的原告侥幸偏离了那0.1毫厘,坚强地活了下来!
第二份报告是被告继妹的流产报告,这上面显示,她就是因为年簇簇揣在她肚子上的那一脚,而同时掉了一个还不满一个月的孩子!”
“呜呜呜呜……”
律师的话刚说完,年佳佳特别应景地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听起来,别提有多委屈!
律师B听不下去了,忙反驳:“请问辩方律师有证明,是被告那一脚,而让原告流产的验伤报告吗?听清楚,我的不是你手里的流产报告,而是证明被告孩子不幸流产,的的确确是我们被告造成的验伤报告!”
律师A:有!
律师A在桌上找了一份资料,请求提交给法官看。
“这是医院的在原告肚子上的照片,由于被告那一脚踹得太重,她的肚皮上至今还有淤青!”
律师B:根据我方的口供,被告并没有踢原告的肚子,而是膝盖,法官大人,我可以申请看一下原告的膝盖吗?
两法官讨论了一下,中间那位摇头,冷冷地道:“申请被驳回!不同意!”
法官:现在由受害者上前陈述受伤过程!在受害者陈述过程中,辩方律师可以提问!
年佳佳当仁不让,泪眼婆娑地上了台。
一张漂亮的脸蛋哭得梨花带雨。
“事情是这样,那天姐姐刚从外面回来就朝我和妈妈发脾气,骂我和我妈妈,我气不过,就还了她几句,哪想到她完全不讲理,像疯了一样朝我冲过去,一大脚就狠狠地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当时疼得倒在地上,不一会,就开始流血,我的孩子就这么无辜地被她给踹掉了!要知道,那还是不满一个月的孩子啊,我都还没来得及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他就这么没了,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陪他去死啊!呜呜……”
年佳佳不愧是演戏的料。
当即声泪俱下,哭得无限悲情。
年母为了配合年佳佳演戏,竟然也哭了起来。
法庭这么严肃的地方,当即被这母女两弄到无限悲情。
法官:被告律师有疑问吗?
律师B摇头,于是由年母上前控诉。
“年簇簇踹了佳佳的肚子后,又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趁我不注意,抓住我的手,便狠狠地对着我的手腕割了下去,幸好医生及时赶到,不然我这条命都快没有了!我虽然身为一个继母,但这些年,我努力最好一个母亲的职责,讨好她,对她好,可她并不领情,处处与佳佳作对不说,在她父亲常年出差之际,还对我们母女量百般刁难,我们心里的苦啊!要不是这次她想杀我们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真的不忍心把她告上法庭,毕竟,在我心里,她也是我的女儿啊!”
年母哭得有模有样,捶胸顿足,一副痛心疾首,差点要死掉的样子!
年簇簇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两位演技超群的天才。
不去演戏,真是太对不起这些天赋了!
律师B依旧没有问题要问。
案子已经在众人眼中,已经真相大白了!
法官最后给年簇簇自我申诉的机会:“年簇簇,既然你的律师已经没办法帮你洗脱你身上的罪名,那么最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年簇簇闻声。
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抱在一起,抱头痛哭的母女两,轻轻地笑了一声。
出声问:“年母,年佳佳,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表演功底!我不想说这些年我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也不想辩驳我变-态的杀人动机!我现在只想说,人在做,天在看!如果真的如你们口中所说,我是弑妹杀母,那么我活该下地狱!但如果,是你们诬告我,玷污我的清白,我倒是想要学一学古代的窦娥喊声冤!我不求旱地三年,只求六月飘雪!”
年簇簇一眼砸出,满堂寂静。
众人都知道,古代的窦娥冤只是个神奇的传说。
随着全球气候气候变暖,这座城市大冬天都很少下雪,别说这大夏天飘雪了!
年母在心底冷笑,心想,年簇簇这智商,真令人捉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忽悠法官!
云起坐在厉律川身边,他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
尼玛!
这年家母女两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