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芜紧握双手,向车窗外看去,视线和他交集。
他身后的翅膀像极了蝙蝠,这是吸血鬼吗……
“下车,我美丽的小姐们。”
景月芜后背中了枪,林空允馨又晕了过去,现在根本没有行动能力,她对他摇了摇头。
他勾起唇笑的妖治,天色早在这场角逐中暗了下来,打开车门的那一刻月光宁静的照在女孩清丽的小脸上。
景月芜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你要做什么。”
他又笑了,这次这个笑容很像孩子无杂质很纯真,可他浑身都散发着很危险的气息,他缓缓开口问,“你…是谁?”
景月芜还没来得及回到,天空就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周围突然出现了红色烟雾。
景月芜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但他闻到烟雾弹的味道不禁咧起獠牙。
真的是吸血鬼,景月芜觉得要不是自己现在虚脱,此时此刻一定会尖叫。
他抬手掐住了景月芜的脖颈,“真美,舍不得咬了,那就……”
景月芜看着他在自己眼里放大,想要挣扎却根本抵不过他,“不要!”
他咬破了她的唇角,舌尖擦过涌血处他不禁喟叹,“我喜欢你的味道。”
景月芜恶狠狠的看着他,“滚。”
他笑的越发邪肆,“可惜今天的主角不是你。”说罢他把林空允馨从车里扛了出来。
景月芜死死地扯住林空允馨的衣角,带着哭腔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大,在风力下放下了天梯,少年动作迅速的向下走。
走到一定距离下,少年单眼闭眸间,磁波枪向他射来。
这一枪又飒又准,直接击中了他。
他痛苦的咧牙,林空允馨从他怀里滑落,景月芜从车里摔到了她身边。
直升机高度越发向下,阎野猛地跳下,落地后向这边走来。
他抬头看向阎野,“我们应该毫无恩怨吧,你不该插手。”
阎野没有看他,而是直直看向景月芜,景月芜还有点意识,本能的向阎野伸手。
“阎野……”喊出他的名字后,景月芜就失去意识,晕在林空允馨身旁。
“听懂了吗。”
阎野眼神阴狠暗涌的看向他,“你弄伤她了。”
他伸手摊了下,“哦,对不起。”
阎野把磁波枪对准了他,“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哪边的,她与林空家没有任何关系。”
他漫不经心的看了阎野一眼,转身就像林空允馨走去,“我只要一样东西而已,我并不想和你们阎家有纷争。”
语落之间他把林空允馨脖颈上的项链拿了下来,身后的黑翼猛然展开,“后会有期。”
阎野立马跑去景月芜身边,查看她的伤势,“该死,枪伤。”
一分钟后林空若赶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大批护卫队。
林空允馨和景月芜被带上了救护车里,阎野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反应。
“阎野。”
阎野回过神看向林空若,“若叔。”
“是谁你可知?”
“蔷薇鬼。”
林空若眉头紧蹙,缓缓开口道,“是他。”
阎野抬头望向天空,“十年了,他一点都没变化。”
“你十岁见过他,可知若叔年少时也见过他。”
“你老他从未老。”阎野扯着淡淡的笑意。
“阎野,不管家族恩怨,今天若叔向你表示感谢。”
阎野转身就走,“不必谢。”
林空若露出一丝笑意,岁月给这个男人沉淀的阅历让他已到中年却依旧如此风情。
林空家仅有明珠,多少人虎视眈眈林空家的财力和官位,林空家二女可谓是贵族圈的名媛顶端。
林空允双二十岁清丽绝美才华横溢,她是这代才女的代名词,林空爵府的门槛早被踏了不知多少回,林空允馨十六岁,再过几年又是一朵花骨蕾的盛开。
豪门贵族岂能不为将来做打算,撇开阎勤铮的狼子野心,那阎野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
病房里景月芜还在昏睡中,阎野坐在她身旁守了一夜,心情很是复杂。
“水…好好渴。”
阎野倒了水递到她唇边,景月芜喝的太急呛了口气。
“没人和你抢。”
景月芜感觉后背很痛,咽了咽口水才开口,“她还好吗?”
阎野讽刺的笑了声,“你不如多关心自己。”
景月芜抬头倔强的看他,“刻薄。”
阎野叹了口气,不自在的左看右看,“她受了惊吓,你…你现在怎么样。”
“好痛。”
“白痴,枪伤能不痛,你就是命大,让你出来见面你都能卷进林空家的是非中。”
“还不都是因为你!上次新娘的事,她掀开过我的头布看过我的脸,她记得我。”
阎野不说话了,病房一下子变得压迫起来,景月芜看向他,“对不起,我那么凶。”
“你休息吧。”
“等等。”景月芜扯住他的衣服,“我有事要说。”
景月芜把眀芙和自己说过的钻的事和阎野说了一遍。
阎野英气的眉头逐渐蹙起,“被他拿走了。”
说到他景月芜莫名的摸上嘴角,结痂了也还是好痛,
阎野看着她的动作,眼神也变得阴冷,“你。”
“啊…什么?”
阎野二话不说的离开了病房,门被关的很是大声。
景月芜被惊了下,“什么吗。”
该说的都还没说就走了,总是那么莫名其妙。
走廊,阎野在角落颓废的蹲下,他找景月芜是有好几件事,一是血钻捞回来了,眀芙和自己见过了,二是自己又做了个梦,梦里是她和自己啊……
那是个片段,他和她在乌鸦群里救了一个小男孩,原本彼此看不清的脸在一瞬间突然清晰。
可是那个小男孩却一直看不清,景月芜曾经说过这个小男孩,那么……她看得清他的脸吗?
……
景月芜在医院躺了几天,林空允馨醒后也老跑过来看她。
大概是救了她,她现在可谓是超级关爱自己。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走来了一个男人。
景月芜神色一变,,“阿爵……”
男人身高腿长,个子比其他人都高,走进病房里竟显得病房很狭窄,他盯着景月芜,那鬼斧神工的五官透露着不悦。
“哪里受伤了。”
景月芜眼眶突然一热,是委屈也是面对他冷硬表情的不满,“你还记得我。”
“我怎么可能忘。”他伸手抚向她的脑袋,景月芜躲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