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映照下景月芜看的一清二楚,阎野的身材有着少年的骨感但又不失健硕,潜进水里再出来的画面堪称美男出水既视感……
阎野呼了口冷气,双手把头发往后撩,完美的侧脸一半隐匿在暗处一边呈现在光处,景月芜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
拍完后她心跳的极快,人生第一次做偷拍这种事,果然美色撩人是阎野这个妖孽的形容词。
掉下的树叶吓得景月芜撞到树干,树微微发出声响景月芜心里警铃大躁,她要快点跑了,不然被阎野抓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刚翻身落地就正面对上阎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浑身发着冷意眼神足以秒了她,他现在只穿着长裤,上身没穿。
健身过的身材体态更加完美,水珠随着体块均匀的腹肌滑过人鱼线消失在边缘,景月芜隔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阎…阎野,你你听我解释。”
他眼神直勾勾不断向她靠近,景月芜最后被他抵在树下,她想往左逃他就伸出左手挡住,景月芜还不死心,他就干脆以一种强势的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景月芜弱弱的发声,“我不是故意,我现在立马就走,绝不会泄露你在这里洗澡的事。”
他俊美的脸不断在她眼中放大,直到快亲上了才停住,“闭嘴。”
景月芜低下头不敢离太近,她答,“好的。”
少年的发梢还滴着水珠,顺势落到了他高挺的鼻梁上,他无奈开口,“你怎么就说不听。”
景月芜不太懂他的话,是说自己怎么说都说不明白,还是要缠着他的意思吗?可怎么听着有一种无奈又纵容之意。
发梢又滴落一滴水珠,顺着阎野的鼻尖落到景月芜的唇上,景月芜一顿,突然觉得有点凉。
月色下少女的唇红若花,这水珠平而给她增添了柔软,不禁撩开了他内心深处的心弦,景月芜刚想开口他就吻了过来。
以吻封缄,景月芜睁着眼睛没闭阎野抬手盖在她眼眸上,长睫微动扫过他掌心闭上了眼眸,他吻的很轻不含情欲,温柔到极致。
景月芜双手攀上他,或许他是喜欢自己的,但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不得已的秘密,像阎野…那么冷漠的人也总会为她心软为她低头,还要再奢求什么呢?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很好不是吗…
一吻结束阎野耳根全红背过身不去看她,拿起卫衣就往身上套,景月芜莫名也觉得不好意思。
“走吧。”阎野朝前走去,景月芜没动,他回头看她,“水太凉,不适合女孩子洗。”
景月芜摇头,她可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只是想在这里再坐会。”
阎野不再说什么,倚靠在树边,抬头望着夜空。
景月芜笑着跳上树干坐着,“这里的景色好漂亮。”
“嗯。”
景月芜随手摘起一片树叶遮住右眼,“有时候觉得一颗眼睛看东西更清楚呢。”
“所以,你可以把眼角膜捐给需要的人。”
景月芜嘴巴抽了抽,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惯性回头间景月芜在另一颗树上对上了一双眼睛。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本想像上次那般假装不知道,可她深深地清楚有人在暗处偷窥着一切是多么可怕,她不能再这么退缩了,手迅速折断树枝朝那边挥去。
树枝带上了红色暗芒扎伤了那人,景月芜腿软的没坐稳往下摔,阎野反应过来接住了她。
景月芜挣脱落地,阎野蹙眉看着她,她浑身散发着暗芒,那天晚上那个人真的是她。
景月芜抬起手,“我…”她怔怔的看着阎野。
追!这是她内心唯一的念头,景月芜没时间和阎野解释,动作异于常人般的跑向那人逃脱的方向。
阎野眼中划过狠戾也追了过去。
……
追到树林最暗的地方景月芜才停了脚步,喉头不禁干涩的发紧,“出来!是不是你?那些事是不是你做!”
他从黑暗走出,黑色的面具让景月芜一眼就想起十五世纪的那个人,她不禁后退几步,“你……”
“你不该追上来的。”他看着她一身暗芒蓦然笑了,“既然来了那就别怪我。”
他身手极好,动作招招极狠,景月芜的脖颈稍微不慎就被他划破了口子,鲜血直冒,险些要再中一刀。
景月芜往后一跃踢开他的匕首,拉开距离躲开吃痛的捂着脖颈坐倒在地,“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
他一步步逼近,但又突然停住,要刺来的刀陡然停下,景月芜感到诧异但又迅速的抢夺他的匕首,抢夺之间景月芜把刀反转刺进了他的腹中,喷出的热血沾上她的面容。
他痛苦的拔出匕首,迅速逃离……
景月芜躺在地上发出吃痛声,“到底是谁…可恶!”
阎野来时就看到她倒在地,脖颈止不住的冒血,“景月芜!”他把她抱进怀里眼眶都怔红了,“我带你去医院!”
景月芜抓住他手,“别,别闹大!我不能让别人知道。”
阎野碧蓝色的眼睛染上了红,神情愤怒,“你会死的!”
“池银希!他一定可以帮我的!求你了……”
……
阎野避开他们带着景月芜来到新的帐篷里才把她放下,“你挺住我马上找银希过来!”
景月芜痛苦的点头,抬手就看到自己掌心沾满了鲜血,那个人的血很烫,喷溅到自己脸上时她真的很想哭,她深深恐惧这种杀戮。
她想起第一次见眀芙时她寂凉的面容,泪水就不住的掉,“眀芙…我不行,我不是你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池银希来时看到景月芜模样心里一颤,但没多问就开始帮她处理,“伤口不到致命,在于表面,还来得及,就是这里没麻醉你会很疼,能忍吗?”
景月芜咬牙点头,阎野双拳紧握靠在她旁边,“你要是怕就咬住我的手腕。”
池家是百年的医药世家,池银希的父亲是医学界的一大支柱,母亲是贵族小姐,池银希虽从小练舞但也不曾荒废祖传的医术。
平时不正经的二世祖模样在谨慎处理伤口时俨然不见,白皙的五指在消毒盒里来来回回拿工具,准备缝合时景月芜实在忍不住疼痛一口咬在阎野手腕上。
阎野闭着双眼,眉头紧蹙忍耐着,池银希处理完时看了他一眼,“好了。”
景月芜松口,“池银希,帮我把脸上的血迹提取一下,拜托了!”
池银希微微额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