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野你这幅要死了的模样怎么回事?”池银希细细打量着他,突然看到他苍白脸上的红印子。
他凑近看了看,最后眉头紧蹙,这是烟头印子!能把这种摁在阎野脸上的,只怕只有一个人了……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沉沉开声:“去洗澡,别病死在我着。”
阎野没应但起身往浴室走去,池银希提醒:“更衣室里有全新的衣服,都有啊,你自己选。”
见他离开视线池银希才挠挠头:“一句话也不讲…这让本少爷很闹心啊。”
想着想着池银希突然一惊,厨房的面条啊!还在煮!
……
池银希看着糊锅的面条死心了,当场拿起手机点了外卖。
东西一到他就提着东西往楼上走,打开房门就看到阎野躺在床上小憩这,他凑近看看还是觉得算了,不叫了,看样子也不会打算吃几口的。
可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薄红池银希又顿住脚步:“这是淋了多久的雨。”他伸手一探就发现烫的可以煮面条。
“喂阿野!你发烧了,起来我去拿药给你。”
他一出房门阎野就昏沉沉的站起身把房门给锁了:“吵死了。”
……
池银希拿着药回来就发现门被锁了,一时他有点接受不了:“阿野!你一个大老爷们锁什么门!你锁门也就算了,我的外卖还在里头,给我啊!”
阎野直接把被子闷过头,沉声吼着:“滚。”
池银希:“……”
……
翌日清晨。
池银希准备出门但想想发烧的阎野又有点担心,这个人啊就是管不动……能扛过发烧就肯定能好,抗不过就是病症加重。
左思右想他还是想捶墙,真希望月老给他发发工资,这个闲事他又要自作多情管起来了,看着号码他咬着牙直接拨出去。
景月芜还在睡梦中就被这铃声吵醒。她摸着手机接通:“喂……”
“景月芜嘛?”
景月芜突然有点清醒:“池银希?”
“是我。”
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一般池银希从来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这突然一通电话过来景月芜有点迷茫,隐约间她觉得是和阎野有关的事。
“有…什么事。”
池银希吞吞吐吐:“这个……”
“直说,不说就算了。”
“阎野发烧了,快病死在我家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药。”
景月芜一听到心就揪着痛,上次见面还是发布会和医院,那么惨痛的画面她忘不掉,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和我有关系吗,你没有住森林那就应该知道我和他的事,我们玩完了,再见。”
“等等!”池银希冲着手机大喊道。
景月芜握着手,开始纠结起来,但她还是没挂电话:“你还想说什么!”
“来看看他好吗,我知道我现在这种请求挺过分挺贱的,但我现在要回实验室做事实在顾不上他了,一天一夜他要是死在这都没人知道。”
景月芜冷笑:“你有病?不会请个护工,就喜欢我这种免费又犯贱的是吧!”
池银希扶额:“话我说到这里了,剩下就是你们的事,钥匙我放在地毯下,你自己选择。”
话落他就挂了电话,就说和事佬难吧!阎野作孽啊!
往二楼看了看池银希还是走了:“听天由命。”
……
景月芜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再无法入睡,只好起来洗漱。
换好衣服下楼时刚好遇上刚醒来的段南封,经历那些事她缓不过来,段南封怕她出事,所以让她暂时住在自己家。
他睡眼惺忪,俊脸上还带着枕头印子,问道:“你要去哪里?”
景月芜突然有点慌张:“没去那里,就想出去逛逛。”
“等我一下吧,我陪你。”
“不用了,北珠还在家呢,我不会去太久的。”
段南封眉头微蹙没再说什么,像是看懂了她:“好,早去早回。”
“好,拜拜。”
“拜拜。”
看着她的背影段南封若有所思:“真是个笨蛋……还要去是吧。”
……
景月芜来到池银希家门口的时候真想给自己几巴掌清醒清醒,她真的无底线……
她冷笑着,看来是真的忘了那天自己哭的有多惨了吗?双手紧握她懊恼不已,但依旧狠不下心。
“算了,就当今天把该说的都说完吧,反正到时候大学填的远远的就好。”
这么想着景月芜反倒没那么难受,掀开地毯拿起钥匙就进去了。
……
实验室那边,池银希看着监控画面不禁笑,太心软了,那天的发布会光是看通稿就知道阎野那天否认的多直接了,她肯定是被伤透了心,加之养父母离世…怕不是双重打击。
“景月芜啊景月芜…打不死的小强,说是蟑螂也没错吧。”
“池同学教授让你一会过去找他。”
池银希回过神来:“好。”
“你刚才在念什么啊?果然男人思考的时候最帅了。”
池银希不动声色的换上礼貌的笑意:“没什么。”
“噢噢……”
女同学有点失落,明明讲话那么风趣的人,怎么就那么难撩呢?她家也挺有钱的人也不笨和他很配啊,就是没那么漂亮,但也有人追!
果然极品帅哥都还是有点架子的,不得不说他这张脸真的很绝……又帅又坏的,很有少年感。
怎么看也不是直男不懂那挂的啊!难道……是喜欢男的?
……
景月芜走上二楼就看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她走了过去发现拧不开,叹了口气她拿下头发上的感应发卡,她可不仅仅只会拉琴,曾经的她也是普市的天才少女,对科技也有天赋。
只是她重回16岁后一直专注音乐荒废了这个,但不代表她就不会了。
噔的一声,景月芜就知道里头的锁开了,她缓缓打开门。
里面很暗…窗帘没开灯也没开,她抬手开了小灯,这才看清床上的人。
这么高大的男孩缩成虾米似的发抖打寒颤,她的心一下子揪着痛,还是会为他心痛……
她走了过去,轻轻开声:“阎野……听得到我讲话吗?”
阎野英气的剑眉一直紧蹙着,脸上苍白的像纸,嘴唇也毫无血色,但景月芜隐约听到他在呢喃:“阿芜…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