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舟驱车过来时,就看见了光仔的车,不由得摇头失笑。
“你说你,银行要很晚才开门,你来这儿干什么?”陆江舟笑骂道。
“呵呵……我这不是担心吗?”光仔不好意思道。
“行了,别担心了,存折在我手里,等到银行开门,我就把钱转给你。”陆江舟笑道。
光仔感动地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老哥,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陆江舟赶紧推开他道,“你说你,你抱着我哭算什么事?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又道,“只要你对瑞希好就成了,那丫头从小受了不少的苦。”
“老哥,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她好的。”光仔保证道。
“好了,我先去工地等到点儿我们就走。”陆江舟说着上了楼。
他做的装修还是公共居屋,光仔进去后,看着陆江舟脱了外罩和工人们一起干,自己干站着忒难看了。
所以也脱了外罩,和工人们一起干了起来。
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创业时期,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自己还对老哥耍起了心眼。
看着陆江舟忙忙活活开心,真诚的样子,自己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最终轻叹一声,什么也没说,有些时候说不如做!
时间一到,光仔拉着陆江舟去了银行转账,然后又拉着陆江舟去办了房子的过户手续。
光仔又带着去看了房子,“老哥,这房子是复式的,一套大约在2000尺,正经的不错。已经装修好了,拎着包就能入住了。”
“你小子,就馋我吧!明知道我跟父亲住在一起,不可能搬家的。我爸离不开老街坊和他的茶餐厅。”陆江舟看着新房感慨道,“这房子,在孩子们结婚前得租出去,不然的话。房子少了人气很容易破败的。”
光仔笑了笑。房子已经卖了,他没有任何的权利了。
“我会介绍一些租客的。”光仔想了想道,“不过现在世道不景气。房租也一直降。”
“我明白,随行就市吧!”陆江舟笑道,“行了,事情办完了。我该回工地了。”
“老哥,马上要吃午饭了。怎么你也得让我请吧!”光仔殷切地说道。
“行了,赶紧拿着钱给工人发工钱吧!这饭什么时候都能吃。”陆江舟拍怕他的肩膀道,接着拦截了出租车。
“这车费老哥您可不准在拦着了。”光仔将车租车钱,直接给了司机。
看着陆江舟的车消失在眼前。他才开车离开,家里估计被要债的给挤满了。
陆江舟拿着烫手的房产手续回了家,在自己房间转悠了一会儿这手续放在房间里。被老婆发现可就糟了,于是上了天台。进天台屋摩挲了会儿,把手续放进铁盒子里锁好,然后才放进了抽屉里。
“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吧!”陆江舟自言自语道。
“大舅,什么不会被发现?”
顾雅螺在他身后乍然出声,吓得他一哆嗦,猛地回头道,“螺儿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顾雅螺狐疑地看着他道,“大舅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哦!没什么?”陆江舟慌乱地摆手道,望着顾雅螺深邃且平静地目光,最终败下阵来,抽开了抽屉道,“没什么?大舅在这里放了点儿东西。”
顾雅螺狐疑地看着铁皮盒子,打趣道,“里面装的什么宝贝,要放到这里啊!不会是私房钱吧!”
陆江舟下意识地想反驳,可是自己又没有好的借口,于是摸摸鼻尖不好意思道,“螺儿知道,男人嘛!这老婆把钱把的严,就攒了点儿私房钱。”接着讨饶道,“螺儿要帮我保守秘密啊!”
顾雅螺眸光微微一闪,很明显的撒谎动作。“大舅舅可不许犯男人通常爱犯的错误啊!”
“哪能呢?”陆江舟哭笑不得道,“上一次就把我给弄惨了,我可不敢。”
“哼哼!”在陆江舟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顾雅螺清雅的脸上却是染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我什么都没看见。”
陆江舟长长地松了口气,揉揉顾雅螺地脑袋,“你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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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滑入十二月,眼看着令人许多人痛苦的一九七三年快要过去了。
陆家的周六晚餐聚会中,天台屋内,大家吃完晚餐后,喝茶聊天。
陆江帆看着陆江舟道,“大哥,最近地产行业持续低迷,你的装修公司还行吧!工程款都要回来了吗?”
“对哟!倒闭的公司可不少?你可别被牵扯到了。”陆江船关心地问道。
陆江舟瞪了陆江船一眼,在妈面前,怎么提这个,摆明了让老人家担心吗?
江惠芬闻言关心地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陆江舟赶紧说道,“妈,不是我,您别担心,我没事。倒闭是有,不过不是我。是我的客户出了些问题。”
“是什么客户?”江惠芬问道。
“卖装修材料的,他们也困难,货卖出去了,收不回货款。而装修公司用了材料,可房东、业主不给他们钱,所以没钱给卖材料的。”
陆江舟接着叹声道,“唉……最近做小本生意的人,资金周转都很困难!所以互相欠着欠着就,大家都连环着了。”
“三角债!”顾雅螺突然出声道。
“对,螺儿形容的对极了。”陆江舟赶紧拍着手说道。
“哼!别想转移话题。”江惠芬瞥了眼他道,“看你这么这么啰嗦肯定又白干了。”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不是的妈,不是那样的。”陆江舟慌忙地摆手道。
“我把以前的支票先还给他,重新再拿了三个月以后的支票在取回来。钱只是晚些时候拿而已。现在都困难嘛!”陆江舟赶紧说道,“又不是一两次的交往,而且他人很好的,妈,我不能对他太绝情了。”
“你觉得不好的人这世上还有吗?”江惠芬没好气地说道,“我记得有一次,让你做担保人,不还钱,跑路到台湾的人,你不也说他人很好的妈妈。他也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儿的。他确实人很好,可他真是没有办法了。”
“呵呵……”陆江舟傻笑着端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
“你傻笑什么?呵呵的。”江惠芬笑骂道,“你这个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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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站在陆忠福的肩膀上道,“我怀孕了。”
“噗……”陆忠福口中的茶水喷了一茶几,“咳咳……你这个家伙,又来这一套。”他轻弹了下贝蒂地小脑袋道。
天台屋内笑做一团,江惠芬指着贝蒂道,“你这是又从哪儿学来的。”
“爷爷,皓杉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贝蒂再次说了一遍。
“贝蒂,你又胡说八道是不是,小心,挨揍哟!”陈安妮打趣道。
“扑通……”一声陆皓杉跪在了天台屋的中央,低垂着头道,“爷爷、奶奶、爸、妈,贝蒂没说错,我女朋友怀孕了,我们要结婚。”
大家瞠目结舌地看着陆皓杉,手里的东西茶杯,水果,纷纷从手中滑落而不自知。
“皓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陈安妮稳了稳心神哆嗦着嘴说道。
“我知道。”陆皓杉老老实实地回答。
陆江帆气得一脚踹翻了陆皓杉,“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古以来男孩儿如果控制不好下半身,就会搞得身败名裂。你居然干出这么荒唐的事,你这个混蛋。老子打死你。”一边说这巴掌噼里啪啦地揍着陆皓杉,“生下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太丢人了,不打死你,天理难容。”
“我们是怎么教你的,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陆江帆气愤地下手更很了。
“你要打死他啊!”陈安妮上前拦着陆江帆道,“这是你儿子,不是仇人。”
“你起来。”陆江帆瞪着陈安妮道。
“我不起来。”陈安妮双手护着陆皓杉道,“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女的那么随便,肯定?”
“妈,不许你这么说她,她是我未来的老婆。”陆皓杉直接打断她的话道,“是我冲动犯下的错。”
“够了!”陆忠福眼前的一团糟道,“皓逸,带着螺儿他们先出去。”
“是,爷爷!”陆皓逸把弟弟妹妹们全部领出了天台屋。
“老二,你给我坐下。”陆忠福看着发抖战栗气得不轻的陆江帆道。
“是!爸。”陆江帆跪了下来道,“爸,对不起,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您罚我吧!”
“爷爷,是我的错,和我爸没有关系?”陆皓杉赶紧说道,“爷爷,您要罚,罚我一个人吧!”
“江帆,坐下来,我们把事情问清楚。”江惠芬招手道。
陆江船和陆江舟上前摁着陆江帆坐下,陈安妮则坐到了陆江帆的身边。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陆忠福阴沉着脸说道,接着看向陆皓杉道,“皓杉,你非常让我失望,让你爸失望。”
“对不起,爷爷?对不起爸、对不起妈!求你们成全。”陆皓杉磕头不起道。
“那女孩子是谁?多大了?”陆忠福握了握手问道。
“她你们也认识,是厉秋萍,十八岁。”陆皓杉闷声说道。
“什么?”陆江丹震惊地看着他道。
“那个大陆来的,绣工。”陈安妮冰冷地说道,“我不同意,你怎么能娶那种女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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