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泰然想的是,这偌大的上京都城,有数不胜数的女子排着队等他亲昵的呼唤乳名,怎么到南洛倾这儿就成了厌恶?
难道是欲擒故纵?
必然是这样的,他对自己的魅力素来很自信。
至少他比秦御修那个瘸子强。
“你都已经被御王赶出了府,还心心念念他做什么?不如借此机会去本皇子的东宫坐坐。”秦泰然如今也不怕皇后生气,上一次闹过后,皇后也说愿意他与南洛倾来往。
虽说小叔子与嫂子混在一处不太好,但只要做得隐蔽一些,也就无人能置喙。
南洛倾放下帘子,声音透过马车传出来。
“走。”
马车夫心领神会的抽打马身,马就飞奔出去。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秦泰然吃了一口烟尘。
他的脸沉了下去,黑得能够滴出墨来。
言禧为秦泰然忿忿不平,“御王妃未免太不把殿下放眼里了。殿下已经低三下四的与她说话,她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秦泰然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情况?但被言禧说出来,尴尬的是他。
“哼,拿下她不过是时间问题。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只能上点手段让她乖乖听话。”秦泰然猩红着眼,根本没办法接受自己看上的女人对他没有兴趣。
秦御修有什么好的?
都已经把她赶出家门了,她为何还不选他?
而南洛倾若是听到他的心声必然发笑,先不说秦御修比秦泰然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虽说秦御修性情阴晴不定,行事不按套路出牌,但比秦泰然这样的人坦荡多了。
世间那么多女子他不喜欢,偏偏喜欢嫂子……
呵,有病。
南洛倾与秦泰然分开以后,就有一道黑影向着御王府而去。
安雨迫不及待的要将看到的消息告诉王爷。
秦御修自顾自的下棋,修长手指竟比白玉棋子还要白皙剔透几分。
棋盘上的棋子厮杀了几回,秦御修就走了神。
安雨的出现倒是帮他拉回思绪。
“王妃回来了?”
秦御修嘴角默默勾起,看来丫头在外面过得不舒服就开始服软。
他丢了棋子,弹了弹衣襟上不存在的灰,让她回来也不是不行。
安雨眉头一皱,他可是来告状的,可不是盼着王妃回来。
“王爷误会了,王妃并没有回来,她反而在顾府过得很开心。先是和一众世家公子比拼射箭,后来又与大皇子有说有笑。属下还听到大皇子邀请王妃去东宫坐坐……”
安雨没有继续往下说,毕竟所有的话说到这儿就够了。
最后王妃有没有去东宫重要吗?根本不重要。
毕竟两人早就已经勾搭到一起了。
要不然大皇子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邀请王妃去东宫?
入了东宫岂不是打了我们王爷的脸?
安雨又偷偷的看了眼王爷,发现他不仅是衣裳有点绿,头上也有点绿,就连脸都是绿的。
“她敢?”
秦御修眼中喷发出怒火,这丫头当真是在外面玩得起劲。
一离开王府就和这么多男人勾搭上,想必开心得很吧!
秦御修拍桌,推着轮椅气势汹汹的往外走,走了两步又猛得停下。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难道要把南洛倾抓回来不成?
可他明明决定等那丫头服软,自己回来的。
若是他主动求和,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王爷要去什么地方?”安雨还以为王爷是要去捉奸呢。
捉奸在床也好,这样一来,王爷也就看清了王妃的真面目,就次对王妃远离!
“王妃什么时候回来?”秦御修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道。
安雨说:“王妃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哪儿还将王爷放在心上?段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的。”
秦御修还以为南洛倾耍耍脾气,出去逛一圈就回来了,没想到她这态度是要休夫啊!
这怎么能忍?
“让她回来!”
若是不回来,难道她还想要去东宫不成?
“回禀王爷,王妃心里都已经没有您了,还让王妃回来做什么?”安雨恨不得她在外面玩就别回来了。
反正回来也是惹王爷生气。
秦御修气笑了,“你下去领二十军棍。”
安雨还以为听错了,明明做错事的是王妃,怎么受罚的是他?
“王爷,属下可是做错了什么?”
秦御修挥了挥手,连理由都不给了。
安雨当下还不想造反,自然是乖乖的下去领军棍。
秦管家偶然路过,就听见闷哼声,走近一看,不就是安雨这个倒霉蛋。
“这才几天,你怎么又挨了板子?这一次让我猜猜,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惹王爷不高兴。肯定是和王妃没关系,毕竟王妃都已经离开王府了。”
安雨被打得头晕眼花,还得听管家聒噪个不停,一个劲的翻白眼。
这件事自然是与王妃有关。他也纳闷了,王妃惹王爷生气,凭什么受罚的是他?
静谧的室内,秦御修一人生着闷气。
一道绯红的人影从窗户飘了进来,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但他的身材太过于扁平,没人会将他误认成女人。
他翩然坐在秦御修身旁,打趣道:“这才半年不见,怎么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我这半年走遍大江南北,才给你找来这治腿的药。能保你初一十五不会疼得晕过去。”
博艺自顾自的说着,他与秦御修是多年好友,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的副门主。
行事乖张,明明可以走门,可偏偏要从窗台溜进来。
秦御修缠着他丢出一颗棋子,“不会说话就把嘴留下。”
博艺做了个漂亮的空翻才躲过攻击。
“许久未见你不感谢也就算了,还对我下杀手?你这脾气怎么比半年前还要臭。容我猜猜,难道是病情更严重了?”
博艺左右端详他的脸,发现他的脸色好了许多,也更加的俊朗,应该不是身体原因。
“还是说,因为女人?”
作为情场高手的博艺对这种抓狂的状态实在是太过于了解。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像秦御修这种不解风情的人,会为情所困?
秦御修脸色缓和了些,“怎么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