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闻言是程攸宁来了,抿嘴笑了笑,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往他这皇宫里面跑,甚至有的时候一天能跑好几次,没有一次来找他是因为正事,不知道今日程攸宁来这里找他又是因为何事,于是对进来通报的人说:“让他进来吧!”
程攸宁也绝对没让万敛行失望,人还没跑进来就听他在大呼小叫的叫嚷着:“小爷爷,快请太医来,乔榕要不行了!”
进来的两个人连问安都忘了!
看着进来的两人,脸上身上都是血,乔榕还不停的抽搐,万敛行一张笑脸顿时消失全无,换上了一张阴沉的脸:“这是什么情况,谁把你们伤成这样!”
“小爷爷,是随胆给我们两个打的!”
万敛行一听是随胆打的,悬着的心立马放松了下来,因为随胆对他们不会下死手,伤不到要害,也不会致命,“不是,你们几个又打起来啦?乔榕这抽筋也是随胆打出来的?”
提起随胆,程攸宁气的是咬牙切齿,也不像过去关系好的时候一口一个胆胆了,他气呼呼地说:“小爷爷,随胆才不是个东西呢,他往乔榕身上泼了一瓶药水,然后乔榕的身上就爬了好多的蚂蚁,他是被蚂蚁折磨的浑身抽筋,小爷爷您快叫太医吧,乔榕要不行了!”
“蚂蚁咬他,他就挺着?”万敛行看眼前站着的两个小孩就跟看傻子是同一种眼神,还带着一丝丝的怜悯与同情!
“蚂蚁太多,抓不过来,所以来求助小爷爷来了!”
万敛行说:“你们是来找朕求助的吗,朕怎么看像是来告状的呢!身上的蚂蚁还不好解决吗,把衣服脱了用水洗洗不就行了嘛!”
程攸宁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就拉着乔榕往外跑,他一边跑一边懊恼地说:“欸啊,吓糊涂啦,怎么没想起来这个办法呢!”
“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里呀!”万敛行的这句话程攸宁和乔榕根本没听见,他们两个为了尽快找到水源,一路飞檐走壁,朝着皇宫里面的后花园去了。
那里有一片湖,等万敛行到湖边,两个小孩已经洗干净了,脱下来的衣服就那样大剌剌的扔在岸上,正一丝不挂地在湖里玩呢,一看两个小孩就没受多严重的伤,不然能有心思玩水吗。
万敛行眯着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孙儿呀,你那白花花的屁股都露出水面了,羞不羞啊!”
程攸宁一看他小爷爷带着好多的人在岸上观看他和乔榕玩水,其中还有钟丝玉和几个丫鬟,程攸宁顿时感到自己有那么一点丢人,他和乔榕不约而同地都把身体藏在了水里,就露出个脑袋在那里挣扎着:“小爷爷,快让我小奶奶带着丫鬟离开!”
“你脸皮那么厚,也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心,怕什么你小奶奶啊!”
“不行的,小奶奶,孙儿求求您啦,赶快带着丫鬟宫女去其他地方转转!”
钟丝玉不放心地说:“程攸宁,你和乔榕赶快上来,让我们看看你伤的怎么样啦!”
“啊!小奶奶我和乔榕没穿衣服,没法上去,不雅的,您快转过身去,不然孙儿羞死了。”
钟丝玉说:“程攸宁,受伤不能泡水,你赶快上来,你小爷爷非常的担心你!”
程攸宁看万敛行,当即皱起了眉毛,他气呼呼地说:“小奶奶,你看我小爷爷,还偷着笑呢,他一点都不担心孙儿的死活!”
万敛行闻言赶紧把笑容收了收,对着河里的程攸宁说:“好大孙,你身上白花花的分明没有受伤嘛,朕看乔榕伤的也不重,你俩脸上身上糊的血估计都是乔榕的鼻血吧!”
乔榕摸摸自己被打的有些青紫的鼻子赶忙说:“回皇上,我和小王爷身上的血一半是我的鼻血,一半是随胆的鼻血!”
乔榕怕程攸宁过度的夸大其词,毕竟随胆是皇上的人,告状就是告状,绝对不能被程攸宁演变成栽赃陷害!
“呦,随胆可是个不吃亏的主,在他眼里可没有什么老幼尊卑,他也被打的流鼻血啦,那是你俩谁下的手啊?”
“回皇上,是我家小王爷下的手,他见我吃了亏就在随胆的脸上砸了两拳。”
待到万敛行听完他们两个告的状以后,笑着说:“依朕看,你们这个事情也不大嘛,你们几个自己私下解决一下吧,朕还有一堆的奏折要处理呢,就不在这里看你们洗澡了!”
程攸宁见万敛行掉头准备离开,他噌地从水里蹿了出去,赤条条地拦在了万敛行的身前,一众宫女见光溜溜的程攸宁,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小爷爷不许走,您不能因为事情小就不责罚随胆啊,要是这样,小爷爷您就是徇私舞弊。”
万敛行伸手用扇子挡住了程攸宁身前要害部位:“我什么都没做怎么成了徇私舞弊呢,倒是你,小爷爷今日必须得说你两句,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样的不知道羞呢!”
程攸宁接过万敛行的扇子自己捂着,“孙儿今日来是请小爷爷主张正义的,小爷爷不可以顾左右而言其他,您这分明就是回避问题。依孙儿看,您这是想要袒护随胆吧。我跟您说,您的随胆才不是东西呢,这人心肠坏的很!”
“噢?很少有人言论随胆心肠的好坏,既然孙儿提了,那你就给小爷爷说说这随胆的心肠怎么坏了!”
“小爷爷,你用过午膳了嘛?”
“还没呢,怎么啦?你饿了?”
“不是孙儿饿了,是孙儿说出的事情有点特殊,孙儿怕您把昨天晚上的饭菜都吐出来!”
“程攸宁,你不会是要对小爷爷说些恶心的事情吧!”
“恶心也是随胆的错!”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程攸宁,你还真在这里编排我啊,你光个锭子不嫌弃丢人吗!”
程攸宁回头一看是随胆在说话,他爹爹也来了!
程风几大步走了过去,先给万敛行问安,起来以后就对着一丝不挂的程攸宁训斥道:“程攸宁,为了告状你真是豁得出去啊,这里这么多的女子,你耍什么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