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林玉娇不仅不进去屋里,她甚至还主动的走过来了。
陆京礼诧异的动了动眉尾,不知道她过来要干什么。
林玉娇之所以走近陆京礼,是因为刚才手里的手电筒乱晃时,恰好照到了他胳膊上渗着血的伤口。
“陆知青,你受伤了?”
等她走近些时,这才彻底看清了他胳膊上的伤口,看上去是被尖锐的刺或者什么的拉伤的。
陆京礼低头瞥了眼自己胳膊上流淌的血,语调平静的嗯了一声:
“没事儿,不深,不小心划破了一下而已。”
林玉娇……
这血都快滴落到地上了,这叫做没事?
林玉娇本不想管的,可她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陆京礼这胳膊上的伤,应该是最后一次去搬运木柴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林玉娇猜的没错。
陆京礼胳膊上的伤确实是往回来背木柴的时候,由于天色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导致他的胳膊被一处断裂的树枝划破了。
想到这几天的木柴大多部分都是他背回来的,林玉娇忍不住说道:
“陆知青,你等我一下,我那里有药,你拿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
不用二字还没说完,陆京礼就看到林玉娇已经跑回了屋里。
他那里其实有药的……
林玉娇没进去屋里,而是站在门口就瞬间进去了空间里。
前两天砍柴时,她的手指也被树枝划破过一个小口子,所以伤口的用药早已经用积分在超市里兑换了出来。
林玉娇在空间里找来个空的小盒子,将那管药全部挤到了盒子里后。
又在光幕上点了点,从超市里兑换了一包水果糖,撕了包装袋换成旧报纸包着之后,这才出了空间。
她把盒子里的药和旧报纸里包着的水果糖递给了陆京礼:
“陆知青给你。
盒子里的药你直接涂抹在伤口上就行,还有这个旧报纸包的,是今天说的用来交换你那包饼干的糖。”
陆京礼看着她递过来的两样东西,鬼使神差的竟然丝毫没有拒绝,而是默默的伸手接了过去。
陆京礼垂眸扫了一眼那个旧报纸包着的糖和一个小盒子,随后将目光看向眼前的女生,很快便挪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谢谢。”
“不客气。”
昏暗中,林玉娇弯着眉眼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陆京礼拿着两样东西回到男知青屋里后,这才在跳跃的煤油灯下看清了手上这两样东西的模样。
林知青给的药倒是平平无奇,只是这被旧报纸包着的糖果……
旧报纸被他摊开在手掌心,只见那色彩缤纷、晶莹剔透的糖果在煤油灯的照射下,闪烁着绚烂的光彩。
陆京礼微眯着眼,视线久久停留在这些水果糖上,
糖果很诱人,但他却很疑惑。
在京市时,什么样的糖果他都见过,可林知青给他的这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陆京礼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捏起来一颗塞进了嘴里。
糖很甜,味道很特别,整颗糖竟然能吃到浓浓的橘子香味。
陆京礼再次垂眸看向手中的糖果,脑海中忽然冒出林知青那张漂亮的脸庞,他突然笑了笑,将报纸里的糖果重新包了起来,随后揣进裤兜里……
女知青屋里。
忙碌了一天的林玉娇到底也没进空间给自己加餐,她简单洗漱了以后,爬上炕早早的就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
各种鸡鸣鸟叫声从屯子头传到了屯子尾,两个屋里的男知青和女知青,纷纷起床开始穿戴。
今天知青点一天的饭该由林玉娇做。
所以她起的比别人早了些,这会儿已经把火生了起来烧着水,等会儿依旧做的是老三样,窝窝头,咸菜和玉米疙瘩汤。
她这边在灶台前忙碌着,男知青屋里的杜子阳睡眼朦胧的瞅了一眼旁边已经穿戴整齐的陆京礼。
当他目光扫到他被树枝划破的胳膊时,猛的愣了愣,随即瞪大了眼睛嚷嚷道:
“我去!京礼,你这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什么结痂了?”
一边的王建军凑过来问了句。
杜子阳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拉着王建军的胳膊凑近到陆京礼的伤口处说道:
“建军你看看,京礼他胳膊上昨天晚上被树枝刮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已经结痂了?”
王建军顺着杜子阳的话,仔细的看了一下稀奇道:
“还真是,哎京礼,你这用的什么药啊,这么神奇,我看用不了几天结痂一掉,你这伤就好了。”
陆京礼闻言,想到昨天晚上林知青给自己的那一小盒的药,抿了抿唇随口说了句:
“就是抹的我自己带来的药。”
话说完,他转身拿着洗漱的东西出了屋。
身后的杜子阳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京礼从京市带来的药他手里也有。
他怎么不记得那个药有这么好用呢?
算了算了,不管怎样,反正京礼这胳膊上的伤也迅速结痂了,看着过不了多久就该好了。
其实昨天晚上也怪他,要不是走路没走稳当撞了一下京礼,他也不会被旁边的树枝划了胳膊。
陆京礼出来屋门时,恰好看到垂着眉眼的林玉娇。
此刻她正掀开锅盖,往盘子里拾着腾好的窝窝头,若隐若现的水雾此刻正氤氲着她精致白皙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