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姑娘,你以为她是好人,你们被她骗了!那女人可厉害着呢!你的美貌威胁到她了,所以她才会想尽办法要铲除了你!”那人赶紧解释道,看来是边的黄棋吓破了胆!
就见朱月儿缓缓地下了马车,快步走到了那个人面前,柔美的脸上尽是委屈:“是谁让你如此陷害我的!我何时让你们来杀害晴天姑娘了!我与晴天娘娘只不过是一面之缘,我为何要杀害她!你们……你们……”
她说着说着居然如语塞一般,盯着那些人,眼泪就流了出来了!转头就望向了晚清,而后泪眼婆娑地解释着:“晴天姑娘,我当真没有做这个事情,我有什么理由去杀害你呢?就因为你长得漂亮?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晴天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她说着间拉住了晚清的手,那模样,楚楚可怜,动人十分。
晚清却是淡下几分冷意,而后看着她,又看看那个刺客,似乎有些不信任,又说不出什么来。
朱月儿见状,眼中泪珠更甚,拉着晚清的手,只差大哭了起来:“晴天姑娘,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心!”
晚清这才缓缓转了神色,轻轻地道:“夫人,晴天信你,晴天也觉得此事蹊跷,夫人也应该不是这样的女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凤孤已经下了马车,就站在她们的一边,冷眼旁观,看着晚清的举动,他却是沉默不语,好看的眉头舒展而开,嘴角暗带几分邪笑,眼中,是一抹算计,他,自有他的一番心思。
“嗯!谢谢姑娘的信任。”朱月儿听罢才缓缓地擦去泪花儿,却已经哭得满脸通红了。
地上的几个刺客听了晚清的话,都是大声地叫了起来:“晴天姑娘,我们说的全是真话,确实是她让我们来行刺你的!”
“就是啊,晴天姑娘,你可别被表面给欺骗了!”
“你们说是慕容夫人所为,可有证据呢?”晚清于是问道,不过她知道问了也白问,这种杀人行为,想必也只是金钱直接交易,以朱月儿那样精明一个人,又如何会留下证据在别人手中呢!
果然,几个刺客一听丧了气,头也耸拉了下来。
“这件事情……”晚清想了想,像这样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她不必再说许多,而且,渐渐地来,才有味道,再者,也不能太便宜了凤孤的,于是转头:“凤爷,这事您说如何处理呢?”
“这件事情,双方各说一词,却只是欠缺一个证据罢了!还是用证据来说话才是真理,毕竟若是我说与月儿无关,却怕让人说我徇私,而且也对晴天姑娘不好,依我看,先将他们押了下去,待查到证据再做定夺!晴天姑娘以为如何?”凤孤缓缓地道,声音略显沙哑,说出的话,却又让人纵想反驳也是无法反驳的。
晚清一笑:“凤爷果然有一代盟主风范,处理果然公正!”
听罢晚清的话,凤孤也笑了起来,而后又天外飞出一句:“冷森,你押了这些刺客回去,务必查出幕后真凶来!还有,将慕容夫人也一并带了回去!我陪晴天姑娘一起去礼佛便成!”
晚清听罢一阵错愕:“凤爷,如今根本没有定慕容夫人的罪,为何连她也要带回去呢?”
“晴天姑娘,既是她有嫌疑,我自是不能让她再一同前往的。”凤孤却邪笑着道,看着她,眼中带着算计。
晚清忽然有种中计之感,这个凤孤,根本就是算好的,她可不想与他一起去礼佛,于是淡淡地道:“哎,出了这趟子事,我也没了什么兴致,不然的话,我们改日再来可好?”
说话间,眉宇间现出几分倦色。
凤孤档不给她拒绝,直接就道:“都已经到了半山腰,若是不上去,岂非可惜了,佛能静心,越是心烦气躁的,越当要礼礼。”
说得倒十分在理,晚清本想不去,可是想想,倒是要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而且,看着一旁朱月儿那暗下的眼神,心中冷笑,于是便应了下来,她,会让朱月儿与凤孤,尝到失去至爱的滋味的!
“既是如此,那晴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转向朱月儿:“委屈夫人了,相信凤爷一定会找出真凶,还夫人清白的。”
……
远山寺此时人烟渐渐增多,不过由于朱月儿经常来礼佛,倒是订下了雅间,而且还请了主持远空大师来讲经。
雅阁中,干净而宁远,古朴之味浓重。晚清安静地坐在那儿,凤孤也变得好奇怪,自刚刚一直静静地在一旁,也没有什么过举的行为,倒让人有些猜不透他的居心。
这时,就见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师走了进来,身穿上等袈裟,手持住杖,神色安然平静,定相庄严,进来便道:“两们施主久等了!”
晚清轻轻行了一礼:“大师有礼,这片刻时间,正好让我们将心绪沉淀,才能更宁静地听大师讲解佛学经理!”对于佛家,她向来敬重许多,佛中之理,往往是深刻几分,当中为人处事道理,都是让人敬重的。
听到这一番话,原本微垂着眼睛的远空大师抬起了头,充满智慧的眼睛直盯着晚清看,而后赞赏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施主深具慧根!”
“大师过奖。”晚清只是浅笑地道,神色宁静许多,不知为何,来到这远山寺中,心绪,是当真沉淀了许多,心中的仇恨也放开了许多。
“但是看施主心中,还是有许多难解!”远空大师宁静地道,声音平缓却沉凝,能够安定人的心一般。
晚清点了点头,听到这话,心中的某一处被轻轻地翻了开来。
却见远空缓缓地说起:“佛说缘是因缘,起是生起,世间万物皆是缘,缘是助缘,主要条件的因,必须藉缘的助力才能生起,故曰缘起。但是,缘也分良缘孽缘,但是良缘孽缘都是有因而起,因灭而失的。”
“若是遇上的是孽缘又当如何?”晚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