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她还是背叛了我。
可是她开口说出的话,却使我从万丈云端跌入了极度深渊。
“孤,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那么轻,还是那么柔那么柔,却震得我的耳中嗡嗡直响,疼得连心也揪了起来了。
我强撑着脸上一抹笑,好看的凤眼,那样凝望着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又在开玩笑了,月儿、、、”我多希望看到她喷然失笑,而后俏丽而妩媚地告诉我:“骗你的!”
可是没有,她只是敛下了眼帘,声音中有些黯然:“孤,对不起。”
“为什么?”我疯狂地冲着她呐喊,声音狂野嘶哑,整个人犹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全身每个细胞子都在喧嚣着,要冲向了她。
“孤,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月儿想必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激烈的反应,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可是,我却控制不住,我心中隐隐明白,是因为慕容黔,我一直选择相信,到头来,却是无私的信任被人耍了。
在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忽然变了,变得有些愤世不平了。
你无法想象,当你用了满满一颗真心,却换来了别人的欺骗与伤害的时候,你的心里,是多么地痛多么地恨。
他们,一个是我爱的女子,一个是我敬的兄长,却将我的真心践踏得不成形。
一时间,我对世间的人,彻底地失望了。
我听到自己带着嘶哑的声音,隐忍地问道:“是因为慕容黔?”
月儿可能没想到我一猜就中,眼睛瞪得很大,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看了好长的时间,声音才吱吱唔唔地道:“其、、、其实也不完全是、、、因、、、因为他的,主要是我们两人在一起不合适。”
“不合适,我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现在居然说一句不合适,那之前那些共赏花月的日子都是假的吗?!”我想不到她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当真是失望透了。
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变心的时候,比吃一碗面的时间还要快。
“因为他现在是武林盟主了?所以你就喜欢上了他了?是吗?”我冷冷地质问着她,而后有些失笑,怒极反笑:“我以为我遇上的女子是不同的,却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你一样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
“孤,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她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却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只觉得自己好傻,居然会相信这两个人,却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分明早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可是却还去信任他们。
该怨我自己的,是我太信任才造成这种结果的。
“是我错了,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女人会不爱慕虚荣的。”我一转身,干脆而直接地就走了,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我的骄傲,不容我在她的面前低头说半句低头恳求的话,而且我也知道,纵然我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的。
我在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了从前的温柔,我当真怀疑,从前那些的温柔,是不是都是我看错了!
若不然,怎么会在一刹那全部消失无踪了呢?
心中除了极痛,还有极恨。
我会重新夺回月儿的,会让背叛我的人尝到痛苦的滋味的!
……
四年的努力,终于,眼看着新一界的盟主大会又要举行了,这一次,盟主之座必是易主,慕容黔,我给你狠狠打击的一刻到了。
这四年中,我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国,凤舞九天,短短四年之中,跨足各大商业,成为云国首富,垄断了一半的商业,而且,我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建立了一支属于凤舞九天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而且都忠心不二。
感情的背叛,使得我发奋图强,可是却也让我在这四年中受尽了不少痛苦,每年他们成亲的那一天,我都需要买酒大醉,才不会痛得连心也无法呼吸了,才能控制自己不会冲动地去找他们,才能让心得到片刻的麻醉。
我要给他们,致命地一击。
我对月儿,存在了一种又恨又爱的矛盾中,而且越来越激化了,以至于,我都不明白,自己对她究竟有多爱,又有多恨,只是一心想着要压回她,又想要报复她与慕容黔,于是我的信念中这整件事占据了全部,直到那个女子的出现。
上官晚清,说真的,这个女子,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了。
她并不怎么美丽,却偏偏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感觉,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淡漠,带着水一般的清冷透澈,而且,她还是个倔得厉害的女子。
可惜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早在第一眼的时候,已经进了我的心里了。
太奶让我娶她为妻,夸得她处处好,温柔善良,而且知书达理,娴慧大方,可是我当时却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
于是,我怀疑她的动机,只误以为她是因为看中了我的家业所以巴结了太奶要嫁给我。我以为她是一个满腹心计的女子,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那个时候,我的恨,已经堆积了太深太沉了,找不到地方渲泄。
我只是自我以为她是一个贪慕虚荣,为求荣华的女子,我恨这样的女子,我恨,想到四年前那一场背叛,我的仇恨地做出将这报复转移到了这个无辜的女子身上。
为了不让她嫁入凤家,为了让她尝到贪慕虚荣的报应,我想到了让她**。
可是不知为何,那一日无意中在酒楼中一睹她清秀而淡然的面容后,我居然会不愿意让别的男子去碰她。
于是选择了自己去。
那一夜,我看着她那一含泪中明亮如繁星的眼睛带着失望缓缓地闭上的时候,隐隐间感到了心痛愧疚。
可是我当时已经被仇恨遮住了太多东西了,根本就无法想到那么多,只是不顾一切地残忍。
可是谁知道,都已经如此了,她居然还能够让太奶出言让我娶她为妾,我当时是彻底地认为这个女子太过功于心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