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再三,终于,狠下心来,在胸口处,陶出了一个像是野兽的牙一般的东西,而后从里面轻轻地,拨开来,到出了星点儿的粉末,而后,倒进了汤里面。
脸上的神色,稍作平静,而后缓缓地走了进去,一笑,直接拿给了凤孤:“凤大哥,这是兽肉汤,味道有些腥,不过却能暖身子,你赶紧喝下去吧!”
“让晚清喝吧!她身子单薄。”凤孤转眼看着晚清一眼,一笑,而后道。
木哈耳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知道:“我这个是做给你喝的啊!”
“不必了,我喝不惯腥味的东西,等会让木姑娘陪我去厨房,我煮点儿清淡的东西来喝。”晚清与她同时说起。
凤孤听了晚清的话,知她确实不爱喝这种腥味太重的汤,于是接过了木哈耳手中的汤,轻轻吹了下,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古怪,一抬眼皱眉:“这味道?”
“这是山上打下来的猎物,也不知道是什么肉,我在厨房里看到一块肉,于是煮了汤水来,是否太腥了?”木哈耳一笑,心中直打着雷儿,却是强撑着笑,所幸她天生圆着脸儿,平日里对凤孤又带几分羞然。
“不会。”凤孤竟是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心想她对自己的心意,不会做什么手脚的,而且这味道虽怪,却又不像是毒药的味道,于是一时不察就那么喝了下去。
见凤孤喝到一半,突然感到,木哈耳看着他喝汤的眼神十分不对劲,那一种强烈的意图感,让他心中一时鼓起警戒,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将汤已经喝了大半。
木哈耳盯着他喝汤的模样,就像是,怕他没有喝下去一般。
眼中一黯,却没有吭声,只将碗推了开:“这味儿实在太怪了,喝不下去了。”
“凤大哥,喝不下就算了,我等会另给你煮一碗清淡的。”木哈耳见凤孤喝下,眉眼带笑,似乎很是高兴,而后又转首对着晚清道:“我也为你煮碗清淡的,你们等着。”
可是那模样,又不像是一副害人的模样,让人难解。
一旁的晚清,从凤孤的神色中,似乎也看出了些许什么不正常的情况来,可是究竟怎么回事,看木哈耳,不像是那种极恶的人啊,而且她对凤孤的情意,也不像是装的,一个女子,若对一个男子有情,是决计不会害他的。
要除,也是除掉自己才是。
而她刚刚那碗汤,却是执意要给凤孤喝的,令人费解。
待到木哈耳走远,晚清才小声地问:“汤里有问题?”
凤孤点了点头。
“你没事吧!”晚清紧张地走向了凤孤:“我带你赶紧离开。”
“不行。”凤孤轻轻地抚住了晚清的手,道:“现在不是时候,究竟是什么问题,我还不清楚,因为不像是毒,一般是毒,我都能闻出来,更何况是喝到口中,可是刚刚我却喝不出事什么毒来。至少要弄明白是什么问题。”
“嗯。”晚清点头,只是面露担忧:“希望她不会是歹毒之人。,你若感到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哦!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虽然,这一句话由一个女子对自己说出来,觉得自己十分没有霸气,可是凤孤,还是觉得很窝心。
至少,证明晚清时关心他的。
偶尔,受她的关心保护,似乎也是不错的。
不过,他可不希望这辈子就这样依附着她的,他要做的,是保护自己的女人,所以,武功,一定要赶紧想法重练。
不过,不符合他个性的话,却幽幽而出,既然此时没有武功,那么适当的柔软啊,也能激起她的关心的:“若我有事,你就一个人赶紧走吧!你虽然得到我的内功,但是武功招式上毕竟还欠缺修炼,不过逃跑,你一个人还是可以应付得来的。”
“我上官晚清怎么会是这种人,莫说是普通的人,更何况是你……你……”你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后面意味着什么呢?
凤孤一双凤眼,热切地望着她,可惜晚清还是没有说出口。
淡淡的容颜,只露出一抹可疑的嫣红。
“谢谢你,晚清……”凤孤轻轻地道,手,借热拉住了晚清的手,而柔弱的语气中,微低的凤眼眸中,却是一抹狡诈之色。
夜入黄昏,一切,都如是正常。
凤孤,也没有感到身体有何异常,于是终于是稍微放下了心来。只是尚且不敢太过大意,毕竟木哈耳的表情太过于奇怪了。
以凤孤多年的经验,不可能没有问题。只是问题究竟出现在那儿呢?若是中毒,他的确是,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刚刚也以针验血,也验不出问题来。
“凤大哥!”这时,木哈耳冲了进来,嘴边甜笑如花。
凤孤一笑,却只有一旁的晚清注意到,那笑意虽好,却是达不到眼中。
“怎么了,木哈耳?”
“凤大哥,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木哈耳说着说着耳根子开始红了起来,头微微低垂了下来,扭捏了半天,却是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那模样,竟与平日大不相同,倒是带着大姑娘的娇羞。
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会下毒的女子!
凤孤与晚清两人同时心中浮出这样一句话来。
“怎么了?木哈耳,你从来不适这样扭捏的女子啊?”凤孤轻轻地道,眼睛却鼓励着她说下去。
木哈耳望向了他,脸上露出喜悦,欢喜地道:“凤大哥,我想请你出去走走?”
带着期盼的大眼睛直望向了凤孤。
此言一出,晚清与凤孤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她要说的,竟是这个。
晚清猜测着,凤孤,究竟会不会同她一起去呢?
黄昏赏霞,想必,称着雪景的晚霞下散步,必是极美妙的事情吧?不知为何,想到那红霞下的一双影子,心中泛了丝丝酸味。
见凤孤望向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让她似乎有种赤果果的心思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一般,于是那带着介意的脸色一变,便是淡漠与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