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它嗅了嗅人族修士身上的气息,两眼紧闭,就像进入了仙境。
“你们是为魔族而生!快快向我献祭吧!”
它看着面前像蝼蚁一样的两物,傲慢地喊道。
张着血盆大口,径直向浩南冲去。
浩南看到它来势汹汹,强攻未必能占上风,跃起几丈高,一下子骑在了魔物的脖子上。
在魔物身上坐着,太折磨人了,这些凸起太硌腿了,又抓不住,他眉头微蹙。
“嘿嘿嘿!”
它一声怪笑,借力打力,一下子将脖子上的浩南转了二圈,向石径身上摔去。
石径看出了它的诡计,起身去躲,却被砸在了脚上。
“哈哈哈!一群废物!”
它用手指了指两位,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嗖!”
只见一道身影在高空出现,像闪电一样,身影融入一把尖刀,闪着冷峻的清光。
这道亮光像长虹贯日一样,携着难以阻挡的浩瀚气势,向魔物倾泻而下。
“咔嚓!”
一声惊天闷响,尖刀插入其心脏,魔物刚合上嘴,只觉一阵疼痛袭来。
低头一看,是石径的尖刀插了进来,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鬼胆包天!”
它瞋目而视,两个眼睛瞪得就像两个铜铃铛,目眦尽裂,咆哮着向其冲去。
浩南再一次冲上天空,跃在它脖子上,它嘴里骂骂咧咧,想要甩下他。
还没等它甩,浩南腾空而起,一把利剑从背后,向其心脏刺去。
“孽畜!魔皇的话也不听了?”
只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黑布隆冬的天空出现了一个灰色人影。
就像天空有了窟窿一样,只看到一把巨手从天空伸出,握住浩南宝剑的利刃。
浩南惊了一下,但他想看到救助魔物的怪物,手上流血不止的样子。
但它将这把利剑一扔,手安然无恙。
“不行!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死!”
石径想起自己就是被魔族所伤,最后才变成了鬼。
想起自从被炼为鬼仆后,没有一天不被这头魔物折磨。
今天趁此机会,它要报仇雪恨,而且今天这头魔物再不逃,就要丧命于此了。
这样,石径就自由了!它怎么放过这次机会!
“想着来救它!没门!”
石径一声暴怒,抡起手里尖刀,转了个圆,风云陡然变化。
他携着天地之势,向天空这只巨手砍去。
“当!”
刺眼的火光冲向,百丈高的天空,天地瞬间变为白昼。
这只巨手像铜墙铁壁一样,抖动了几下,并没有被伤到。
它的食指摇动了两下,口中发出蔑视的笑声。
“通!”
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惊天巨响,火柱猛然冲向苍穹,只见一截手臂从空中掉落下来。
浩南惊惧得眼眶都要裂开了,他不知道这头飞僵,竟然能战胜魔物。
天魔则抱着仅剩的半个手臂,突然转身要溜。
但听到下面风声不断,低头一看。
石径又挥起尖刀,向把它炼成鬼仆的那头魔物冲去。
这头魔物之前见过石径的修为。
今天想起刚才被石径刺的场面,眨了眨眼睛,向天魔看了看,期望帮助。
“你们之间事情日后再说!魔皇有令!坏了魔族计划,格杀勿论!还不快滚!”
天魔用另一只手,指着地魔,斩钉截铁地说。
地魔一转身,加快脚步跑了,天魔则一溜烟消失了。
“唉!今天杀它,是个绝好机会,日后想杀就难了!”
韩石径低头叹息道。
“石前辈不要悲伤,以后有需要,浩南会随时帮助前辈除魔!”
他看到石径如此悲伤,安慰道。
它随即笑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前辈!弟子有一事不明!”
他看着它,也笑了,但又疑惑地看着它。
“你想问宗门有结界,魔物为什么会进入?”
它看着浩南,笑着问。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点头。
“那头高空魔物,它进不来宗门,只能在高空出现,而这头魔物并不在宗门外!”
它眯着眼,踱着步。
“什么?宗门内的魔物?它现了魔身?会是谁?”
他惊讶地看着它。
它并没有回答。
他收好利剑,要回去了。
“石前辈!你有什么打算?”
他回头望着它,看着它孤独的背影,他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在幽篁居几年,他毫无这种感觉,但现在不知怎么,他反而感同身受。
“石前辈!如果你不嫌弃,你可以跟我去幽篁居生活!”
他盯着它,不希望它承受这样的暗无天日生活。
“你要是怕别人打扰,你可以在我的储物戒里生活!”
他真心希望它能摆脱这种永世静寂的生活。
“小兄弟!你虽然是凡骨,但你将会成为宗门的骄傲!”
它没有看他,认真地说。
“前辈!凡骨真能修炼成功吗?”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
“五方天地凡骨寥寥无几,但都是奇才,苍龙天的化境修士吕朝阳,镇守边陲的武神徐国乾。”
“玄黄宗的秦羽,可惜……”
它摇了摇头。
他看了看女飞僵的尸体,又望了望它,眼睛里满是同情。
“我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在这里,才能和敏在一起……”
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将枯萎的黄花戴在了她的发间。
他看着它们,静静地离开了。
他希望这是它们最后的安慰。
他并不担心那头地魔吃了它,因为,那头魔物胜不了它。
至于被炼鬼仆,那是魔物用歪门邪术制伏了他,而他发现石径迷失心智时候并不多。
在魔族实施计划前,那头魔物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但魔族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他不得而知。
他回来后,小鹏鸟栗风突然迫不及待地从储物戒飞了出来。
“浩南大哥!我不愿那个韩石径,待在那个乱坟岗!和我住在一起,都没问题!”
它在院子里到处乱飞,尘沙在院子里飞扬。
“栗风!你愿意!我不愿意!它们身上的尸虫会把我俩吃掉的!”
小北第一个跳出来,忿忿不平地说。
听到此,栗风默然不语,只是嘴硬道:
“你怕,反正我不怕!”
但它说话声音,明显变低。
“我看到它好可怜!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爹爹呢?”
它突然跳到了桌子上,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