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那你以后可别回头求我！”
程英涛明显被面前的程诚吓到了，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半步。
“谁求你啊？倒是你，抓紧把那五万块钱还我们，大妈！对了，走的时候别忘了把你那堆烂苹果捡走，别污染医院环境。”
周歌将手里的袋子塞进程英涛怀里，在程英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拽住程诚的手腕转身就走。
周歌拽着程诚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在医院里她根本不敢大声说话，这会儿满肚子气不敢发泄，就想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
程诚就这么听话的被她拽着，抬着头看着她的侧脸，仔细在脑海里搜寻她的样子，想了好久还是没有想到。
医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但和医院里有些阴暗的感觉不一样，外面很暖，暖的不像话。
周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放开拽住程诚手腕的手，她侧过身，望向程诚的一瞬间，直播间挥汗如雨认真练习的少年就这么和面前让人心疼的程诚重合了起来。
她伸手用袖子擦拭了下少年脸颊上的泪水，他没躲，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歪了一下自己的头。
周歌这才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我帮你出你爸爸的医药费好不好？”
她字字斟酌，声音温柔，她不想刺痛少年敏感脆弱的心。
她知道程诚根本没有达到系统判定的标准，花在他身上的钱不能用系统金，要用她自己的钱，那她也心甘情愿。
程诚听到他说的话瞳孔都震动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要……很多钱，把我卖了都不够的，很多钱……”
他迟疑了半天才开口，他怕周歌根本不知道他爸爸的情况，医生的话很清楚，今早的手术都花了整整二十万，更别提后续的药物。
他不想也不能把面前的女孩也拉入和自己一样的地步，这是他的命运，不是她的。
她能为自己说话，帮自己把那早就被踩扁的尊严重新拾起来就已经让他心生感激了。
“我知道，我有钱，我有很多钱，真的你相信我。我们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肯定把你爸爸治好，你信我。”
周歌怕他不信就要伸手在包里拿手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包里的手机早就碎成了渣，剩下一部手机还是严倾的。
周歌坚定地目光和慌乱想要证明自己的动作，还有那小心翼翼面对他的样子，真的让程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只是今天遇见的陌生人。
“我们认识吗？”
程诚的话打断了周歌想拨打电话的手。
她不想撒谎，只是真相往往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
“认识……只是你没见过我。”
程诚不认为自己的直播能有多少人记得他，但是他还是在思考每一个可能性。
因为面前的人实在太过温暖，让他根本不想遗忘之前任何可能和她相识过的机会。
“不好意思，我之前，答应去你直播间看你，但前两天一直有事，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