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李默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莫名的出现在建平县已经很不符合常理竟然还收了个弟子?他能教什么?”
越想,杨国忠越觉得事情越不简单,
“这.....”
杨国忠连番的反问令杨国孝彻底愣住。
之前他还真没有想这么深,现在仔细盘算里面的好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
不说其他,
堂堂龙国天子忽然现身建平县就很不合理,那个时候隐门的两大门派正要找龙国麻烦,他应该坐镇汝阳才是。
“皇兄,难道被诓了?建平县那个不是李默?”
“不,那个应该就是李默!除了李默没人能给罗云传令!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杨国忠摇头。
“细节?”
起身,踱步片刻,杨国孝忽是眼前一亮,
“皇兄,想起来了....我去建平县的时候这事已经在当地传开,有不少老百姓说那个女子是因为救了天子一命才得来的福报。”
“救了李默一命?李默麾下有那么多高手怎么会受伤?”
“这.....可惜我们汝阳那边已无密探,不然定能知晓发生了什么!”
杨国孝一时语塞。
“除非....”
“皇兄,除非什么?”
“除非是隐门出手,等等,隐门之前和龙国又无瓜葛为何会出手......”
渐渐地,杨国忠陷入了死胡同。
“报!”
就当兄弟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忽是传来了传令侍卫略显慌张的声音。
“何事?”
“启禀陛下,探子来报,今日一大早,驻守在襄阳的五万龙国铁骑忽然有了异动,直奔建平县而来....很有可能要进犯我南国!”
传令侍卫紧张地咽了一口吐沫。
南国现在无法得到汝阳的消息但襄阳那边还是留了不少密探。
“什么?”
噌!
杨国忠惊得瞬间起身,桌案上的笔墨也被打翻散落在了地上。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方才他们还说龙国那边应该不会发现什么结果五万铁骑已直奔南国而来。
“消息可曾准确?领兵之人又是谁?”
杨国孝也慌了。
“启禀王爷,消息千真万确,统兵之人据说是龙国二品武将秦方和程若冰。”
“他们....坏了!坏了!快....传剑南军一众将领金銮殿议事!”
杨国忠听到是这二人,手都开始发抖。
自从龙国五万铁骑拿下函谷关一路向西推行覆灭大燕后,薛嵩、秦方、程若冰的名字就成了一众诸侯国国君最忌惮的存在,甚至比龙国义薄楼里的那些高手还要忌惮。
“是,陛下!”
.......
世俗因为杨国孝的自作聪明而再次变得不平静,隐门,云梦山和药谷的事情亦是没有结束。
云梦山,大殿,
掌教秦录和一众长老已经回宗。
“左长老那边还没有传回顾惜雪的消息?”
扫过四周,秦录看向最边上的一位长老。
"启禀掌教,左长老带人找了好多地方甚至还去了暗中去了一趟函谷关外的断崖,皆是没有发现顾惜雪和红尘,所料不差应该是这二人在故意躲避宗门之人。"
长老皱眉开口。
自从顾惜雪和木寒的事情传开口,她在云梦山长老团心目里已不再是那个寄予希望的隐门天骄,只是丢人现眼害得宗门名声扫地的罪人。
“躲避宗门之人?好大的胆子!”
砰!
秦录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
回到宗门后他越想越气,决定要找顾惜雪和红尘彻查此事结果二人还这般,焉能不气。
“找!再派一些核心弟子和长老下山继续找,找到之后定要严惩二人。”
“是,掌教!”
长老点了点头。
“那天梦山的几个弟子呢?也没有消息?”
顿了顿,秦录再问。
“启禀掌教,种种迹象表明天梦山的几个弟子可能已经躲到了世俗龙国,而我们的人暂时又无法去龙国汝阳找人......”
“躲在了龙国?这么说此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
秦录挑眉。
龙国现在去不得也没办法去!
就像之前所说,万一再将那个孙思邈给逼成先天大圆满对云梦山会更不利。
“掌教,左长老一行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在断崖的道观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什么线索?”
秦录气势一提。
“左长老在道观大殿悬梁下发现了西域龙涎香的残末。所料不差应该就是木寒给顾惜雪下的药。”
“西域龙涎香?”
大殿之中气氛一凝。
不少长老忍不住互相对望,西域龙涎香出名在外,他们早就有所耳闻。
“启禀掌教,据传使了这西域龙涎香后有很大的可能会怀上子嗣,故而左长老传回消息说他想到了一法,可以逼出木寒!”
“什么办法?”
秦录眼中寒芒一闪。
他现在坚定的认为木寒就躲在药谷之中,只要能逼出木寒就能想办法让太上长老出手废掉药谷掌教。
“万一顾惜雪怀了木寒的血脉,到时候只要找到顾惜雪就不害怕木寒不现身。”
“以顾惜雪和那个孩子做要挟?”
秦录陷入了沉思,
良久,
他再次抬头看向开口的长老,
“那就先想办法找到顾惜雪!若真的有了木寒血脉那就按照左长老说的办,若没有....则另想他法!”
“是!”
.......
夜幕降临,
汝阳,御书房,
李默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气色比之前又好了许多。
照着这个势头,最多再有十天他就能彻底恢复修为,到时候也能开始修行易筋经的第四势。
“陛下,曾相和丹相求见!”
就在这时,殿内随侍的太监瞧见李默睁开了眼睛,小声道。
其实曾夫子和丹丘生早就来到了殿外,只不过他瞧见李默一直在冥想故而没敢打扰。
“哦?曾相和丹相来了?宣!”
李默神色一动,当即开口。
“是!陛下!”
片刻,曾夫子与丹丘生进了御书房,行了礼这才起身。
“来人,给两位相爷赐座!”
“臣谢过陛下。”
待二人坐定,李默这才看向二人,
“两位爱卿,可是有事要奏?”
“启禀陛下,臣确实有事要禀。”
对望一眼,曾夫子开口道。
“卿家请讲!”
"陛下,臣是为选后一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