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矢亮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很温和的样子。但是,眸子里的疏离,有时候却让人怎么也忽略不了。
只是,他把这话说完之后,就觉得身上有些软,脑子有些不清楚。
难道是昨天晚上,一直在等电话,所以,没有休息好。
今天才会这样?
水野千夏此时,露出笑容。“看来,还真是有作用啊。”
但是,还需要时间,再五分钟。再独处五分钟……
棋院门口人来人往,有不少人,都在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都以为,他们能发生点什么事情。
绪方看着眼前的两人。
“小亮旁边的女孩是谁吗?”
芦原弘幸一看,马上科普道:“她啊,就是新进的棋手。很厉害哦,不少人说,她会成为进藤光第二呢。”
“进藤光第二,这评价还真是不低呢。”绪方精次冷笑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她的实力如何?”
听到二人的谈话,绪方精次很不合适宜地掺和进来,说道:“水野小姐,是吧。”
“绪方先生好,”水野千夏可是把塔矢亮身边的人,都打听清楚了。塔矢门下的大弟子绪方精次,这个人,可是绝对认识的。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是很精明,不好惹的。
看来,今天是不太容易得手了。
“如果你希望下指导棋的话,我这个月的比赛倒是比较少。”绪方精次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通常他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很少有女人,能逃过他的魅力的。
“好啊,谢谢绪方先生。”水野千夏道:“那我改天就和棋院申请,多谢您,再见。”
水野千夏又朝着塔矢亮看了一眼,后者好像在躲开她的目光,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水野千夏扭头就离开了。
“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香味?”芦原用鼻子使劲嗅了一下,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啊。”
“小亮呢?”
“我只是觉得头有点昏。”
塔矢亮是个有什么,能自己解决,绝对不会麻烦别人的主儿。可是,今天的他,却觉得头有些晕,提不起一点劲儿,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绪方精次和芦原弘幸,一听师父的宝贝儿子头昏,马上起身送他回家。
绪方坐在他的跑车上的时候,还在那里思考,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把塔矢亮交给母亲明子,并且找来了家庭医生之后,绪方才开着他的跑车走了。
但是,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一个别墅跟前,摁了门铃。
对讲机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家里没有人。”
“是我,快开门吧。”
屋内的男子好像没有意识到绪方精次会来,吃惊了一下,马上就道:“等一下,我穿好衣服。”
“嗯。”
过了足足十分钟,门才开了一条小缝。绪方精次就这么侧身进去了。
这屋里,一片昏暗,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泡面的味道,还有一些馊味。
绪方精次捂着鼻子,很嫌弃地问道:“你是有多久没有出门了,攒了这么多垃圾?”
“也就三个多星期吧。”
“为什么要过来日本?”
“被我外甥赶过来的,”许焕清揉了揉乱成鸡窝一般的头发,道:“大约一个月前,密室里好像有什么动静。把他吓了一跳,然后什么都不说,就把我这个同居人,赶到这里了。”
“王琼?”
许焕清点头,道:“我就一个姐姐,而我姐姐就那么一个儿子。所以,我的外甥,也就是王琼一个人。
你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只是感觉,他不是个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呢。”
“我之前是为了照看他,所以,才跟他一起住的。”许焕清道:“现在他已经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你那里有进藤光的消息吗?”绪方精次问道:“也算是我小师弟的女友,她之前去了中国交流。可是,却一直不和我们联系。
说是跟着许老,出去修行去了。”
“老爷子玩心大,跟着他出去,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许焕清又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打听,我在这里多久了,还有进藤光什么时候,能回日本吗?”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闻一下,我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的味道?”许焕清看了他一眼,很嫌弃地道:“我对你没兴趣,我喜欢**,你明白的。”
绪方精次点头,顺便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无色透明的小玻璃瓶。
瓶子非常小,跟婴儿小拇指一般大小粗细。
“这个瓶子能保存味道,即使再淡,也能留存一点。”
许焕清的眼神有了一丝严肃,“你从哪里弄得?”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警犬吗?”
“不是,”绪方精次道:“您比警犬好使多了。”
“你……”
许焕清虽然面上没有给绪方精次好脸,但是,却仔细闻了他给自己的小瓶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好友一脸嫌弃地把东西还给自己,绪方精次很警觉地把盖子拧紧了。
“难道是有什么女人在你身上用了?”许焕清上下打量了一下绪方精次,然后道:“赶紧离她远一点吧,这种女人,不是你能招架得住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用什么作用?”
“这东西极其阴损,它能摧毁一个人的意识,让人变成听话的傀儡,受人摆布。”许焕清道:“这味道还浅一点,应该只是到了中期,所以,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绪方的脸色变了,心中暗道:如果自己没有注意,那结果……
“如果到了后期,那会怎么样?”
“即使救回来,那也是个傻子。”许焕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绪方精次道:“给兄弟说说呗,你到底是惹了何方神圣了?
被下了这种药?”
绪方精次赶紧把许焕清拽上车,在车上把塔矢亮和水野千夏的情况说了一下。
许焕清听完之后,神情也很难得严肃了不少,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这个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都不一定能受得了。你那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