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吞下鱼肉，封行衍又夹着鱼肉送进她的嘴里，时欢嚼着鱼肉，唇角不自觉地微扬。
封行衍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口米饭，轻轻吹了吹。
时欢将鱼肉吞下后吃了一口封行衍喂她的米饭。
餐厅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异常温馨。
封行衍从来没喂过别人，可这些事放在时欢身上，他却觉得做得理所当然，甚至都不用思考。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太快爱上了时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的生命只为等待时欢的出现，她一出现，他的生命都绽放了光彩。
他从来没想过他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甚至都没思考过，他有没有具备了爱人的能力。
但时欢让他明白了，他所有的等待，只为她出现。
时欢笨重的手推开了封行衍的碗，“我吃饱了，吃不下了。”
封行衍知道时欢的饭量一向不多，跟猫食似的，但今天她吃完整整一碗米饭，便随了她。
封行衍放下碗，拿起昂贵的餐巾替时欢擦了擦嘴角。
时欢咬了一下唇，有些受宠若惊吧。
封行衍用拇指捏了一下时欢的下巴，倾过身子亲了一下她的唇瓣，他温热的唇触碰了一下就离开，“别咬唇。”
“……”时欢的心情不自禁地跳动了一下。
封行衍坐直身子，就着时欢的筷子开始吃饭。
时欢想开口提醒他这是她用的筷子，但封行衍已经吃了起来，并且毫不在意。
罢了，他应该是忘了。
桌上的饭菜都是她吃剩下的，而且都冷了，时欢让云姨去热一下饭菜，封行衍说没事，将就着都吃完了。
她心里不是没有感触，这些日子和封行衍相处了这么久，平心而论，封行衍对她很好，但她和裴牧臣的过去不是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能抹去，她需要时间，需要过程。哪怕她答应了封行衍试着去接受他，可她的心里很清楚，她一天没放下裴牧臣，就不会完全接受封行衍。
她就是这么一根筋，她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
封行衍对她的好她会记住，裴牧臣对她的好她也会记住。
吃完饭，封行衍陪时欢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直到他的手机响了，封行衍才回书房工作。
时欢下午睡了很久，她现在很精神，一点都不困，她抱着抱枕看电视。
封行衍回到书房，点开一个监控视频，这个是今天时欢带温岚到精神病院的所有片段。
时欢毫不犹豫切掉温岚无名指这段，封行衍倒退回去又看了一遍，按了暂停键。
视频上，时欢的表情冷漠得不近人情，他甚至在她眼中看到了嗜血的疯狂。
平时时欢的性子是很冷淡，但绝不是这种暗黑。
封行衍联想起他在洗手间看到的时欢，她躲在角落无助的模样和视频里的她大径相庭。
封行衍的眉头缓缓皱起。
时欢有事瞒着他。
楼下，时欢对电视里的节目不太感兴趣，她看向了自己缠着纱布的手。
封行衍不知道给她擦了什么药，她一点都不感觉到疼。
她刚才在浴室所做的事情好像是她的错觉，仿佛她没有做过，做的人也不是她，时欢敛下眼帘，连带所有情绪一起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