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真假姜衍
石老看着满地的狼藉，有点不知所措。
它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姜衍死了，谁来替他破除欺诈碑？
难道他注定永生无法获得自由？
石老眼神灰败，看着地面上的尸体发呆。
任凭它如何也想不到，计划竟然栽在看似最简单的一步。
“还是先收尸吧！”
并不是石老多重感情，它只是想找一点事情做。
它神色木然地从口中吐出一大截木头。
木头通体漆黑，材质看起来更像是岩石，这截木头也是奇物，可以用来隔绝气息。
木头内部被掏空，放下一个人绰绰有余，本来是准备用来放姜衍的身躯，想着再加上一道保险。
此刻不需要奇物隔绝，它也感觉不到姜衍的任何气息。
“倒是适合用来做棺木。”石老喃喃自语。
石老伸出长舌，卷起姜衍的尸体，准备放入棺木中，但它忽然愣住了，它刚才感觉到了尸体上传来的心跳。
心跳太弱，它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它静静地用长舌感受，半盏茶，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心跳再次出现。
没错！心脏真的在跳动，虽然很微弱，甚至很久才跳动一次，但它确定姜衍的尸体的确存在心跳。
“难道姜衍只是假死？”石老眉头紧皱。
它不太确定，毕竟它完全感觉不到姜衍的灵魂气息。
灵魂比身躯重要得多，即使没有心跳，只要灵魂还存在，就有复活的希望。
而一旦灵魂没了，万事皆休。
通常情况的确如此，但姜衍死得太过于诡异，他也不敢确定。
心跳虽然微弱，但也重新点燃了石老心中的希望之火。
它恢复斗志，麻利地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巴掌大小的紫荆树，天道神傀的玩偶，灰扑扑的石珠，还有那个不再能敲响的小钟……一股脑地扔进棺木之中。
它之所以有动力做这些，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地上的东西，无疑都是宝物，如果姜衍死去，这些东西应该变成无主之物才对，可它收拾这些东西时，发现完全不能使用。
这些宝物都被“锁定”了，很可能姜衍这个主人并没有死去。
地上只剩下那具替身，石老把其余东西都吞入腹中。
奔跑声从外面传来，石老连忙用长舌卷起地上的替身，取消欺诈石瞳的效果。
人狼姗姗来迟。
之所以来得这么迟，是因为它们要操控黑莲战斗，反正姜衍已经被石老抓住，完全是瓮中之鳖，根本不用着急。
人狼群和石老没有交流，它们一来就扑向“姜衍”。
石老目送人狼群带着“姜衍”离开，恍惚之间，它似乎听到了缥缈钟声。
它愣了一下，内视体内的空间，棺木中的天衍钟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
石老刚离开黑莲，就看到虚鱼在殴打黑莲。
黑莲完全以防御为主，它还没有自大到，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击杀虚鱼。
它的目的是拖垮虚鱼。
它已经看出来，眼前的虚鱼并不是完整的仙兽。
“完整”并不是指对方的实力，而是生命力，仙兽生命悠长，而眼前的虚鱼恐怕没有多少天好活了。
但黑莲还是太自信了，或者说，它有点太低估来自九重天的虚鱼。
虚鱼的身影不断消失出现，每一次出手，都会给黑莲带来难以挽回的灾难，大片的黑莲崩碎湮灭。
尤其是虚鱼头上的独角，每当独角光芒闪烁，黑莲都需要全力抵挡。
石老遥望着场中的战斗，黑莲上红色闪电弥漫，虚鱼每一次甩尾，空间都仿佛要崩灭。
黑莲不断遭受重创，实力被不断消减，这无疑对他们的计划非常有利。
但现在姜衍生死未卜，让石老高兴不起来。
“差不多该怂了！”石老轻声呢喃。
黑莲已经残破不堪，再战斗下去，就要伤及本源。以它对黑莲的了解，绝对会投子认负。
“把人还给你！”
果然不出石老所料，黑莲其中一片花瓣裂开，吐出一道人影。
怎么有点不太对劲？石老盯着那道人影，虽然从相貌上看，没有任何破绽，但是那气息，有点太过于“造作”。
虚鱼瞳孔中怒火闪过，它看都没看那道人影一眼，头上的独角弥漫出浓郁的七彩光芒。
这七彩光芒脱胎于丧魂仙光，却更加恐怖。
光芒如同利剑，瞬间洞穿了黑莲，黑莲上的独眼人脸一同惨叫，莲台上出现了一条绵长的裂痕，无法愈合。
这是伤及了本源。
黑莲吐出的“姜衍”，变作一滩烂泥滑落。
“居然想用东西来假冒？”石老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黑莲的做法，它都能看出不对劲，何况是仙兽虚鱼。
“我认输！这次是真的！”
黑莲上的花瓣裂开，再次吐出一道人影。
感觉到人影上熟悉的气息，石老的心逐渐提了起来，那就是它们精心制作的替身，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虚鱼吐出一个气泡，托住“姜衍”。
长尾一甩，“姜衍”脸上的道君面具脱落，他的身躯开始拉长，面容发生改变，气息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莲上的独眼人脸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它们抓住的教主，居然是个假货？可刚才战斗时，给它们的感觉完全不像。
但它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虚鱼没有再攻击它，神情严肃地盯着对方。
难道这个“假货”才是真的？一个念头从它脑海中闪过。
它忽然想起一些细节，教主和它战斗的时候，从来没有用过诡身，这未免太可疑。
“难道教主一早就被人替换了？”黑莲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
黑莲飞离虚鱼，现在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以仙兽的手段，无论是真的教主，还是假的教主，都在劫难逃。
黑莲没有离开，远远地眺望。
它的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虚鱼看起来是冲着这个冒牌货的性命来的，对太昊真火的兴趣应该不大，没准它有夺取的机会。
石老同样紧盯着虚鱼，它清楚，姜衍计划中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如果替身不能瞒过虚鱼，它体内的情况也会被发现，作为“同伙”，它不觉得自己能够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