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先生话音落下的时候,战斗出现了变故。
原本战况一面倒的徐宇豪,宋仁途,在发笑先生根本没有打算出手帮自己后,他们豁出去了。
宋仁途短暂的以一己之力,暂且牵制天虎,木狼,胖鼠三人,制造空档,使得徐宇豪朝着后院围墙狂奔而去。
先生不是不愿意帮忙,顾着与陈天聊天吗?
没关系!
宋仁途就用命牵制这些人,好叫他徐宇豪趁机逃走,将此事通报家里,说先生与陈天达成合作,要杀光他们这十二家族,独吞帝王翡翠勾玉背后的活死人肉白骨秘密。
此时,宋仁途努力牵制三人,身上多处出现伤势。
宋仁途咬紧牙关忍受住身上带来的疼痛,他目光坚定,一脸决然,再挺一挺,再挺一挺就好。
只要宇豪兄弟离开,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家族,他就算死,也死得有意义。
木狼,天虎,胖鼠三人人都麻了。
这家伙身中那么多刀,仍然继续坚持,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张大双手把他们抵挡在前面,阻止他们过去追人。
这人要不要这么勇啊?
他们刚才信誓旦旦说,不用老大帮忙,现在人都要跑了,等会怎么向老大交代?
遭了,老大这顿打跑不了。
“你不会以为你这找死行为,可以拖住老子兄弟,好叫抛下你独自逃跑的缩头龟跑路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
陈天无视先生询问,轻哼一声说出的话,在宋仁途耳边响起。
宋仁途听得脸色愕然,难道他刚才的拖延时间,还不能创造机会给宇豪兄弟离开?
陈天话音落下,本到墙根,只要一跃而起就能逃出杨家的徐宇豪,好像一块破布在空中飘荡,倒飞回来,重重砸在身上满是伤势的宋仁途旁边,躺在地上口吐鲜血。
细看之下,原来是在他们合伙,制造机会逃跑时,葬天已经看出他们举动,提前到围墙这边守株待兔,等徐宇豪到来,将人拦截。
“天虎兄弟,你们继续。”
葬天拍了拍手,从围墙方向往这边回来,“只不过这次再玩脱给人跑了去,我就不帮你们了,你们只能自己去追。”
葬天往身边经过时,听到他这话,天虎嘴角一抽,然后哭丧一样说出感谢。
谁叫他们轻敌?
以为可以展现出老顽童师父教导的功夫,鬼知道,会导致这么一个结果。
如果知道是这般,他们一定不会轻敌。
木狼,胖鼠互相对视一眼,向陈天尴尬一笑过后,样子说不出的凝重,都怪这两个家伙,害他们在老大面前丢人。
这两个家伙不是想跑吗,特么打断你们的腿,看你们还往哪跑。
不出一会,充满痛苦的哀嚎之声,从徐宇豪,宋仁途嘴里发出。
相比起只是断了两条腿的徐宇豪,宋仁途跟个血人一样,身上这些不致命的刀伤,不停流淌鲜血。
特别是倒地之后,压到刀伤,他感觉到痛苦如同海浪一般汹涌而来。
虽然没有弄死两人,木狼,天虎,胖鼠不敢放松警惕,考虑着要不要打断两人的手,以免他们搞小动作。
这时,不远处摆着齐齐整整的三十五副棺木,里面仍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现在徐宇豪与宋仁途,听到里面传来的呻吟声,一道寒意从背后脊骨直奔脑门。
自己的最终下场,是不是也与收拾的这些杨家人一样,最终流血过度而死?
徐宇豪充满痛苦,煞白脸上流露恐慌之色,他很是后悔,刚才为什么要与先生闹翻。
若有先生帮忙的话,他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说了等老子下场,你们非要拒绝。现在好了吧,人差点就跑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你们自己说,要躺多久病床才能反思过错。”
无视宋仁途,徐宇豪,陈天没好气吐槽三人,在他看来,这段时间,三个家伙做事情太顺,不知不觉间都飘了。
希望这次教训给他们提个醒,好叫他们知道,狮子扑兔亦尽全力这个道理。
天虎,木狼,胖鼠三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他们回想起当初陈天一言不合,就打得他们躺病床一个月的痛苦回忆。
“老...老大,半个月可以吗?”
木狼缩着脖子讨价还价,天虎,胖鼠见状急忙上去捂住这家伙的嘴,老大问,你个弱智还真回答啊,难道你很想躺病床上吗?
陈天有种想拿鞋底抽木狼的冲动,老子给你提醒,你反而讨价还价,你是不是欠收拾啊?
“老大,他昨晚没睡好,现在说梦话,不能当真,不能当真。”
“老大,就算你当真也好,冤有头债有主,这话谁说出来,你找谁。”
捂住木狼嘴巴的天虎与胖鼠,想都不想就把木狼卖了,反正都是这弱智说的,跟我们没关系。
“等下再收拾你们。”陈天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眼神警告后,到云石桌前,与先生对面而坐。
葬天担心先生会下黑手,在陈天身旁站着,以防不测。
先生方才给陈天倒的一杯茶,仍冒着热气。
只不过在微风吹拂下,有着一块枯黄榕树树叶,从旁边榕树上飘落而下,不偏不倚落在茶水上。
细看之下,如同一叶扁舟漂浮在海上,飘荡时,荡起一丝涟漪。
这杯茶,陈天本就没打算喝,现在落下来一片树叶,可以说是帮忙找了个不喝的借口。
先生想要试探陈天胆量的意图,也因此失去作用。
“先生,老子很好奇,我们明明是敌人,然而你的人都被打成狗了,你为何仍是对他们不管不顾?”
陈天翘起二郎腿侧身而坐,左手枕于石桌上,他右手指向地上躺的宋仁途与徐宇豪,满是不解问道:“难道就因为戴眼镜的傻逼,刚才怼过你?”
陈天叫他傻逼,徐宇豪尽管很不爽,但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都成阶下之囚了,不爽又能如何,能改变成为手下败将的事实吗?
徐宇豪躺在地上,忍着疼痛,凝神静气要听清楚先生解释,到底是不是因为他刚才一顿骂,先生心里有气,故意见死不救。
如果是的话,他就认了。
毕竟是自找的,不是吗!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想知道,苏老四背叛苏家的缘由,反而问一个不重要的问题。”
先生搞不懂陈天到底在想什么,哪怕人在面前,相隔一米左右距离,他却从陈天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先生都要怀疑,是自己眼力差了,还是陈天隐藏太好。
“说句难听的话,苏家没有任何问题,苏老四会背叛吗?”
陈天没有在意先生注视,眯着眼睛,故意说出这话刺激先生,“好比如,你会无端白事,背叛自己家族,誓要杀绝自己家人吗?”
“难道落得这样一个亲人背叛的结果,不是苏家问题?”
陈天眯着眼睛,不悲不喜的反问,仿佛是踩着先生尾巴,同时又像是讽刺先生,当初在别人利用下,亲手杀了自家满门一般,叫先生恼羞成怒,要反驳这番话。
“你闭嘴,你才当了多少年的人,你懂个什么?”
先生当场怒拍桌子,怒气冲冲叫陈天闭嘴,“如果没有人算计,没有人故意为之,苏老四又如何会背叛苏家?”
“老夫告诉你,做人不要那么肤浅,不要以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当中的弯弯绕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动怒过后,先生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对陈天耐心教导,“孩子,你的人生路还长,往后要多看多学呐。”
不等陈天疑惑,先生称呼他孩子,并语气深重叮嘱是怎么回事,先生便从凳子站起来,走向宋仁途与徐宇豪。
他要给两人一个,为什么没有出手相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