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地,场上只有一个人站着。
柳白的脸上满是血污,但他眺望全场的姿势却是极为高傲。
“还有谁!”
柳白一脚踩在那人的脸上怒吼。
台下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解决,这个基底的数一数二的好手,就给这个新来的菜鸟给撂倒了?
他的锐气所到之处,有些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吃了一哆嗦。谁又能被这样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怒视而面无表情的?
只留下台上那一直响起的警报在闪烁。
“他妈的,老子这个月的工资全压进去了。”
“艹,血本无归我真是毙了狗了。”
台下的人叫骂成一团,寂静的气氛被各种喧嚣打破。
“你疯了?”
一个人跑上来扶住了已经晕过去的莫然,这时候旁边的几个看热闹的医护人员才意识到问题之大,天哪,这一下吃不准会玩出人命来的。
“姓名:柳白,胜1场,胜率100%,恭喜柳白拿下本场胜利!”
冰冷的机器声音响起,他这才松了口气,颓然坐倒在台上,身上汗如雨下,仿佛突然打开了闸门。
“没事没事,没有致命伤,你们先把他送到军医处。“那群人围着莫然,拥簇着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孕妇生了,要如此大动干戈。
看来他在这里以后更是孤家寡人了,柳白苦笑,真是帅到没朋友啊!
“来!擦一下。”
一张洁白的汗巾伸了过来,柳白看到手如柔荑的细指,指尖处有一些粗糙的痕迹,看来还是训过练的。
“脑震荡了?”
柳白有些木然的抬头,终于看到了那个女生,穿着草绿色的军服,一张瓜子脸上闪烁着明亮的杏眼,柳眉精致而不显得秀气,让整个人英气勃发。
“这个倒是没有,谢谢!”
柳白仰起头来笑了笑,但感觉到血浆滴牙上了连忙闭嘴。接过汗巾只是轻轻一擦,伤口的肿痛就让他疼得龇牙。
只是一些皮外伤吗?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众人已经散去,连刚刚那个女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得好好感谢一下她,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要不再顺便吃个饭约一下也不错.....
“哈哈哈哈!“
柳白还没开始傻笑,下面就有一个人在代替他傻笑了,柳白依稀听到那种钞票过钞票机时被数的声音。
“这次赚大发了,”那个人禁不住的狂喜,看到柳白在场上发愣,还朝他挤眉弄眼。
“柳白兄弟,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啊!”那人终于数完了钱,脸上洋溢着阳光,放心不下这种快乐又用手沾了点唾沫,继续数了起来。
“你说那群蠢材,都是赌你输,要不就是赌你能坚持到多少个回合,哎呀呀,就算他们赢了也只是吃那么点蝇头,没想到居然给你这小子赢了。哈哈哈哈,通杀!哈哈哈哈哈......”
“我说,”柳白倚着围栏绳钻了出来,直接跃下台子。
“你怎么也得分我一点吧!”
柳白眯着眼走近,这让他拼死拼活的下面开盘口,要是平时他可不管,但谁不眼红这种吃的油光满面的。
“是这个理,”那人也算豪气,叼着烟,直接将几张钞票塞到柳白的手中。
“你先拿去花,我叫吴有钱,你以后在基底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不是我说,”柳白直接将那钱塞回他手里,整个人直接贴近他,两张脸几乎都要碰到一起了。
“这和行情不对吧!”
柳白脸色有点差,不知道是血色不足还是引而不发的怒气在上头。
“怎么说你都得分我五成!”
“你这不是去抢吗?”
那吴有钱听了自然是勃然大怒,但一想到要面对这个刚刚打败了莫然的男人,气势又有些蔫了下来,不过看他好像元气有些损伤,要不来干他娘的一炮?“你这本就是抢来的。”
柳白丝毫不退让,这部队里的新规,却是没有赌博这方面的令行禁止,也就是说,这种灰色地带的权益,他要自己争取才拿的来。
“这是我的规矩。不服,上台较量去啊!”
柳白的一只手已经捏住那人的手脉,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他有自信能再让医院多设一床位。
“哼!要不是看你今天受了伤,我还真想和你比试比试。”
吴有钱有些胆怯,哼哼唧唧的。柳白不搭话,这种口头便宜,让给他便是,但如果拿不到实际的分成的话。
“呐!”吴有钱忍痛割肉,也不去数那搭钱,直接从中间分成两半将另一半递给了柳白。
“下不为例啊!”
那吴有钱心如刀绞,这可都是钱啊!钱啊!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
“一切好说,”
柳白将那钱塞到口袋里,差点还塞不下了。顺便掏出了火机给那人叼在嘴上的烟点了。
当然这里面大部分是新币了,如果放任旧币继续流通,那随便去沦陷的地方搜刮一番还不得发大财了?
“别嫌自己这次赚得少知道不?大不了下次我多打几场,你继续开盘口就行。“
“那还好说。”
吴有钱这才有些喜色上眉头,但凡人莫过如此啊!
柳白看了看一旁坐在沙发上始终不说话的王孟,叼在嘴里的烟烧了一半,不断有烟灰坠落,在角落里闪着火光。
也不去理他,柳白径直走了出去,至于说以后怎么和这个琢磨不透的队长共事?
那这都是之后的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柳士官,结束训练,欢迎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