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双方交火,那辆悍马虽然表面是被改装过的,好像能防弹,但表面还是被打成了筛子。
那悍马的轮胎更是被打爆,地盘在惯性的作用下擦出一连串的火星后,更是直接来了几个翻滚翻车,最后撞到了柱梁上才停了下来。
硝烟四起,车上还着火烧了起来,有些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严阵以待,以防爆盾的阵型徐徐向前,全神戒备。
突然有一人在里面探出头来,将一个东西抛了出来。
里面也有高手,那东西刚刚升空,已经有人将它在半空中打中。
“砰!”
轰然巨响在空中裂,火雨在上空凭空出现,高温让表面的空气都产生了扭曲!那居然!
容不得众人惊慌,一梭子的子弹已经招呼到了他们身上,那居然是声音!
已经是一片哀嚎,纵然有抵挡,面对这种,难免一下子就被压制,更有些人被打中。
“啊~疼死我了。”
“我,你他妈别踩到他。”
“不要慌,黑子,给我回来,都回到各自的位置去,保持.......”
“救我........”
血污不断在空气中漂浮,悍马轮胎地上刹出的焦灼味还没有散去,一股甜蜜到想呕吐的气味就拼命转入你的喉咙,但这种时刻容不得你多去想什么,你可以呐喊,可以彷徨,因为下一刻可能就有一发子弹直接击中你的面部!
如同人间地狱,只有如同烟花般的火光在那短短十几米之间来回弹跳,或者就如同置身于电焊场里一般,由于那边是空旷地带,没有任何的防护,前一秒还有人在哀嚎。
“趴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连忙扑倒旁边的胖子,这才幸免于难,而一旁来不及躲避的几个人,直接就被子弹打穿了身体,临死前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伤口,或者是面色恐惧的按住伤口处,但喷涌而出的鲜血,很快就带走了这个人眼睛里最后的一丝光。
三四个人从车里陆续探出头来,他们的火力不下于一个加强排,难怪会派出这么多人来围堵他们!
但训练有素的在被打蒙了之后,也连忙回击,虽然枪声稀疏,但很快也呈现抛射转压制了那边
.........
“哦,就是前几年的是吧?都上了新闻了。”
一个年轻人突然想起,一拍脑袋。
“你知道个什么?”旁边一个人好像也想起了这件事情,“这。”
“想不到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有人知道啊......”
柳白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们,是不是这人寂寞久了一有话题就收不住啊?
“我说过了,后来我中了一枪,当时靠着肾上腺狂飙没注意到痛,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晕了有接近两个多月了......”
我醒来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不清楚,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好像是在静海市的.......哦,圣母仁爱中心医院,单人间,旁边摆放着一些仪器,内部的西式装配,黄色粉刷的墙壁,光线柔和不刺眼。
就是觉得有些热。
我支撑着起来,感觉有些乏力,胸口还贴着一些电极贴片。但挂在顶部的一连串连接着的大吊瓶已经见底,而旁边的擦在花瓶里的花,也已经枯萎凋谢了一地。
一大串连接的吊瓶,都已经打完了.......他们将自己抛弃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仿佛像是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难道说是他们将我扔到了仓库里了?随随便便拿了个床位就来敷衍我?
当时我按了床头的呼叫对讲系统,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人过来。
爬着起来,忍痛撕裂了手上的针管,感觉身体很虚弱,好像有好久没活动了一般,肌肉有些松弛,不过好在身上的伤口好像好的七七八八了。有些站不起来,摇摇晃晃。这才发现身上其实也就挂着两片医疗的遮羞布而已,看来这出去,看来当务之急是找件衣服穿穿了。
“有人吗?喂!来人啊!”
怎么拉都发现这门怎么也拉不开,当时心中早就有一万个卧槽马在奔腾了。但喊了好久也没有人来救我,感觉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有些饿,看着桌子上好像有一些果品,可能是领导什么来看望我带来的东西,带了点东西的还是良心的,就怕东西也不带人来了拍个照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些力气,但外面的景物让我有些蒙圈。
破败倒塌的楼房,被烧得焦黑的广告牌,随处摆放在街道上的汽车,满地的破房碎瓦,放眼过去一片狼藉。
黄昏的余音笼罩着城市,发出了末日的昏黄,像极了战后的废墟,或者说是炮火中的叙利亚之类的。
越想越是惊恐,我奋力推挪,终于推开了房间的门,却看到走道里也是凌乱不堪。被撕裂的枕头棉絮散落的到处都是,瓶瓶罐罐或者是医疗仪器东倒西歪,口罩衣服到处乱扔。
但唯独没有人!
“噔!”不小心踢掉了一个瓶子,在走道里发出巨大的回响,我有些感觉到心神不宁。
我在走廊里摸索着,一旁的墙壁上出现了惊心动魄的血迹,像是沾满了血的手在上面按出来的行为艺术。或者说是有着什么动物在拖着它的猎物走过了这里,一旁还散落着一些子弹。
走道里有些昏暗,也静得有些吓人,一旁的房门上还用着附录贴着什么,好像在镇压着什么邪灵。气氛异常古怪
“啪啪啪!”
走道的尽头,好像有人在敲着门,我走了过去,却发现那个门是用着铁链锁住的,但那敲门却是单调而持续的,有气无力,如同一个垂死的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难道说是和我一样的人被困在这里了?我蹒跚着走进,尝试着解开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