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厨子送着饭菜上来了。
但是远远的就放在了门口处,他也不敢随意的端进这个房间。
因为上一个军官吩咐过,不要随便打搅这里面的人思考。而石孝容他早就带领着几个人,去地下的城市里面巡查了。
还没能回到地面上,这种房梦搞无疑就是在坐牢。对于一个普通民众来说,他们才不理会你是哪个老爷子做他们的首领呢。反正就是这样,谁当他们的领袖都是当只要能够让他们避免丧尸的入侵保住他们的性命。
这不就是两全其美各取所需了吗?他们完全不介意沦为那些军阀们的社畜,当然成为社畜要成为的有尊严一点......
反正人生就是这样,民众的想法就是那么简单。他们可不理你是张地主还是成地主做了地主,那都不关他们的事。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在这种末日的情形下,谁不是将那些普通百姓当成资源来使用,将他们单做社畜来压榨,甚至将他们当为资源来交换呢?
柳白他就想不明白了,他们的通讯设备已经完善,有一些地方的摄像头已经可以调用。
而且他也通过一些零零散散的情况发现对方的兵源并不是很多,而且双方一直处于一种谨慎交锋的状态,偶尔有伤亡,但也基本是互换兵力。双方的交锋,如剑客的对刀仅仅是一触即分,任由谁都没有伤筋动骨。
难道说自己的内部有内鬼?还是说对方的内部出现了什么事情呢?这样他有些想不通呐。当哪怕想不通,他也要尽他所能力的去想。知难而退可不是他的风格,迎难而上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否则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叫做德不配位,配不上他这个位置。而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仅仅是一个念头。就可能会决定几百人的生死。
很多东西都是云里雾里呀,为什么对方是这样这样这样,而不是那样那样那样?
要想明白其中的弯弯曲曲实在是太过大费周章了,可是柳白又不得不去想这些东西。
就好像下棋一样,对方下一步会怎么下?你作为一个指挥官你是要思考的,对方这么喜欢你怎么应?你也是要思考的,对方如果猜到了你怎么应他这一招?你又反过来怎么制住他?
每个环节都是要经过思考的,最终博弈的层次就在于你把对方想到了哪个层次,而你就要找比他高一个层次的招数去制服他。否则你在第五层,你以为对方在第四层,其实对方在第三层,你所使用的招数可能就会反被他第三层的制服,做在历史上或者指挥官史上出现的尴尬事也是层出不穷的。
而你一旦思考漏了哪一步,可能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因为对方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一旦有什么破绽出现。他没有下一次机会了,因为他们本身就处于一个绝对劣势的情况。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是不是他研究的方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诱导?或者说他得到的信息本身就是虚假的,完全不符合。现实中的情况呢?这就导致了他思想的滑坡呢?
其实现实上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的,或者是说他得到了情报完全是错误的。将他又找到了一个错误的位置上。可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在哪里?对方想要?让他这么认为的目的又在哪里呢?
他有些说不清楚。
仿佛密密麻麻的一团堵在脑子里面。有些发泄不出去。就好比一个专家,你不给他计算机,你也不给它一个良好的团队。
哪怕这个专家是天才,你让他演练出核弹的具体方程式,并且让他一个人自个儿就造出来。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所有的一切几乎是从零开始,哪怕他拥有的极为高超的技术,或者说是才能智慧。
可是柳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算漏了什么东西。肯定还有什么致命的东西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一直想着怎么反攻。怎么打上去,是不是这个方向本身就是错误的,或者是说这个目的本身就需要先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是不是还真有什么灯下黑是他没有发现的?
“砰!”
轻微的响声在远处响起,隐隐约约有的一些骚乱的声音。
怎么回事?
柳白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了旁边一地的地图图纸之类的文件。
这个声音这么清晰,不像是外面传来的轰鸣声呐。
难道说?
柳白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很多人向着这个方向跑了过来,仿佛他们后面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疯狂涌动的人群将她推得节节后退,而他也和旁边的士兵走散了。
但柳白就需要逆流而上。他要看清楚,用他的眼睛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火海与嘈杂。红红的火光带着一些烧焦的气味,那火光冲天,在这地底世界里面极为猖狂,大火不断的吞噬着那些建筑物,向着周围的世界蔓延。而在火光的旁边,一个个手持枪械的士兵接二连三的倒下。
甚至那些平民也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些比较疯狂的声音更是背着火焰直接从里面跑出来,他们一边被火烧着,一边尝试着在地上打滚,将火焰熄灭。
可是事与愿违,火焰燃烧了,他的衣服也点燃了他的皮肉。在他身上发出滋滋烧焦的味道,那些人无助的呐喊着在那里嚎叫着。一时间原本让人避难的地下世界,仿佛成了真正的人间地狱。
怎么会这样?
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吗?
柳白愣住了在那里,和那些不断逃跑的人,碰到了留白将他扯了一个之列,但他完全像是没有了感知。
他很是焦灼的看着这一切,或许这一切的发生真的就是因为他这个指挥官的不称职所导致的。
他眼里映衬着火光,那是一种末日般的颜色,仿佛是压倒他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而烈火在无情的烧灼着,发出一系列惨绝人寰的声音。
他感觉到内心有一股莫名的疼痛,可是一个清晰的脚步却陡然让他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