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病房里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清晰可闻。
红娘依稀可以感觉到。他心跳扑通扑通的乱跳着,仿佛如同打鼓一般。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有这种感觉。特别是从军之后,经历过一次是生与死的考验,见过太多的腥风血雨。也就更加的冷静下来了,也就更少了这种感觉。
这哪怕是他一个人独自流落在外面,面对成千上万的丧尸,或者是说更凶险的处境也没有碰到的。那心跳是抑制不住的加快。红娘越是告诉自己冷静沉着,他越是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慌张。
终归还是被发现了吗?什么时候被发现的?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呢?各种思绪在红娘的脑海里不断闪过。
她一开始目光躲躲闪闪。到最后。眼神终于鼓起了勇气和柳白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
“你说吧,如果能够讲的我都会讲。”
红娘咬了咬嘴唇新娘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鼓起很大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她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那本来就娇小的嘴唇更是被他咬破了一些皮。依稀可以看到那丝丝渗出来的血迹。
“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在那个邪恶的村庄里见面的时候,离现在大概有多久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离现在有多久了?”
仿佛插秧打诨一般,柳白剑走偏锋问了一个很偏的问题。
这一下到更是让红娘措手不及了。她原本以为他会问一些直入主题的话题的。那原本快速运转的脑子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呀,来不及了。这脑子突然又去小另一个领域上的东西。你当它真是脑筋急转弯吗?能要在这么短短的一两秒的空隙时间内想出一系列复杂的问题,并且想着怎么后续去应付。这真的是一个特别烧脑的问题了。
“记得有些不太清楚了,可能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快有一年半了吧?算一次在邪恶村庄里面见面的时候,也大概有.......在半年前了吧?”
有些语无伦次,红娘讲话有些没头没脑的,不过他们娘的心头一震,没想到哇!原来两人认识这么久了。
这不用心去回忆,还真记不得那么多了呢,而且他们也只是粗略的计算了季节。至于大概得多少天,多少个月。没有时间的概念,他们早就忘记的七七八八了。
毕竟长时间的刀关键与在刀口子上,田雪哪里有时间记得那么清楚呢?什么国家早就没了。更别提这些年月以及日历了。在这个末日的故事里,能够喘息已经是很不错了。
“是啊!没想到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呢。”
柳白也唱了一口气,真是白驹过隙呀!这都快两年的时光了,其实细细想来也是经历了很多的事情的,只不过,很多人也逐渐消失在生命的里头了呢?
哪个知名诗人说过来的,他有些记不清楚了。那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其实在人的生命之中,很多的人,可能你都已经见过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面......
这么信息想来。他如今的年龄。也都快要奔三了呢。也算是老大不小了。
“抱歉,刚刚想的太多了,说话都说偏了。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柳白抱歉的笑了笑,露出了好看的牙齿。
“我们好像说到了,为什么不给你看医生呢。”
红娘有些扭扭捏捏,它终归是不能说。他们说到了我来问你一个问题这里吧,人天生的某种性格总会在关键时刻退缩。这是人的天性啊!
“对呀,你都不说我都快忘记了。我们为什么不看医生来的?”
那一刻。红娘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红娘也不能说些什么呀!难道要强行扭正过来吗?
做未免也太羞耻了吧,仅仅是这么一想。红娘脸面就是一红,他的脸皮子实在是太薄了。很快就红到了耳根子上,就已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你的身体....不是有看毒血清吗?难道说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异变吗?”
红娘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或许红娘说的对吧,有时候柳白呀,他就应该叫柳白痴。
“你也发现了。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身体情况也是这样。上一次我帮你去找药治疗身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你的伤口竟然能够自己缝合,愈合的速度也超过了极限。我很好奇呀!你是不是在这之前有过什么特殊的经历?”
柳白的眼神很是好奇的看着她,其实如果说是特殊经历和尝试自己没有呢,当初他不小心吞了那一个兄弟的呕吐物,说起来也实在是太过恶心了,每一次想起来留白自己都有一种干呕感。
但或许正是那一点带有病毒残渣的呕吐物。让他顺利得到了某种所谓的“进化”。
至于说其中的原理,当然是再简单不过了,想当年如何防止天花这种奇怪的病的时候,有一个科学家。曾经使用牛痘接种,这大概的原理就是这个科学家发现人和牛同时得这种病的时候。牛很快就会愈合,而人则会死去。
经过初步的研究后,他发现了,牛在他身上,在他得病的期间里,他身体会产生一种抗体。并且逐渐会将那种,天花的病毒排出体外。
相反,人得到这种病毒后,由于体质的问题或者是说没有这种抗体,也就很快会死去。
所以那个科学家经过初步的猜想后,认为牛得天花病毒的那种皮肤病表面透出来的脓流,具有某种抗体。
其实说白了,那里面也就是拥有着所谓少量的病毒。剂量并不足以致人于死地。
顶多也就会让一个人,大病一场而已,而这种病毒的入侵,由于一开始的剂量不够。或者是说病毒经过牛的过滤,毒性已经得到了一种消退,已经不是很活跃了。
所以在病毒植株进人的身体后,并不会有太过剧烈的反应,人能够在充足时间内获得了充分的时间形成抗体。
“特殊的经历吗?我之前在和部队走散的时候,就下过一个婴儿,确实被那个婴儿咬伤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身上有丧尸病毒......”
红娘缓缓将上半身的夹克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脖子那部分,被丧尸的牙齿咬到的那一部分。
依稀可以看见有几个小牙齿,像是被毒蛇咬了一般。
也不知道是病毒的原因,还是那里有淤血?伤口处隐隐约约有一些黑气的感觉。
很不合常理了。按理来说,这被咬了那么久,如果不复发,应该是那部分的皮肉也愈合了吧?可是那皮肤附近丝毫没有准备愈合的状况。
甚至柳白的眼睛还机会敏锐地捕捉到。那几个牙印隐约还有一些毛细血管翻滚在里面,不时如同触手一般涌动着。
“你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
柳白看了一眼眼神就收了回来,暮然发现她手臂处有一道很深的割痕,虽然绑着绷带,但是也可以看出那刀有如何风力,只怕是在进一寸,就能将她的臂膀完全割掉。
能够将它伤到的留白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因为这种抗毒血清所带来的好处实在是难以想象。
“你这人思维也太乱跳了吧!”
红娘白了他一眼,缓缓将衣服穿上。
“就是之前你和那个神秘女人打斗,我就是被他伤到了.......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显然,红娘也是心有余悸。那是一种接近鬼神一般的力量以及速度,实在不敢想象居然一个人不拥有这种能力,还是一个没有抗毒血清的人。
人类已经能够将机械运用到这种程度了吗?可是能够运用到这种程度,为什么又会在丧尸面前节节败退呢?不敢想象。
“所以说你获得这种能力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感觉嘛,也不过是速度加快一些,体力好一些。反正就是感觉精力充沛了很多。”
红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一个问题。
“对的。但你千万要保住这个秘密,不要告诉别人。这个道理不用我说,你都懂吧?匹夫怀壁有罪。而且他们也没有必要知道这种事情。”
“没错。”
红娘和柳白的思维在这方面出奇的一致。
“所以我不让他对你进行医治,你本身就有愈合的能力,而且粉碎性骨折他们也是治不好的。”
说了半天红娘才将这原因说的清楚,或许说他是没有话说了,不得不再重复一遍。吞吞吐吐卡了半天,听了也是难受啊。
“对不起。”
柳白嘴里突然吐出一句这种话,突然这么突兀的说出一句这种话,确实是让人觉得惊愕。
“什么对不起,怎么了?”
红娘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很是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一开始醒来的时候不应该将你看成韩雪的。”
留白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说了出来,女人这种东西还是蛮记仇的。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或者是你有机会解释你却不去哄,那以后就有的你受的了,时不时他就拿这件事情出来抬杠,时不时他就拿这件事情出来秋后算账。
反正就是那种唠唠叨叨的。跟和尚念经一样,来来回回的放那笔烂账。一有什么事情就拿那个出来说话。简直是想让你往地坑里面钻啊。
怕是有十几二十个柳白都吃不消吧。
咦,这么想溜白就很是头大,所以说他不得不提前将这个事情得解决掉。
“哦?”
红娘的脸色果然是冷了一下下,显然是刚刚太过于担心柳白,没有去太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过现在这么一想起来。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啊!
“我一开始以为敢这么叫我的人都是那种傻大粗嘞。毕竟也只有那个货色会在别人昏迷不醒的时候时不时神经大条的叫你那么两声像是恶作剧那样,其实还不是她胸大无脑导致的......”
那种若无其事的语气,红娘越听越是尴尬,怎么反倒是觉得他在指树骂魁?
自己有被他说的那么不堪吗?还是说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原来是这么差的?红娘又羞又恼,那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羞得脸都红掉了。
可是难道不成自己还真的?对号入座直接给跳出去吗?那不就是无中生有,自己承认自己有事了吗?他红娘倒是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可是被骂不还嘴,这又不符合她的风格。
“你这个人,着实可恶。”
有一些生气红娘不知道说什么好,愤愤的走了出去。
“诶,你怎么了回来呀?听我解释啊红娘。”
柳白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想拦住他,奈何手刚刚动又是一阵吃痛。这一次红娘倒是没有停留在那里等待他了,直接就是夺门而出。
柳白只怕是当场石化在那里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只怕是这越解释越麻烦越是说不清楚了。这下死了就下死了,柳白觉得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
“柳白,我的兄弟你怎么了?”
黑子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旁边还带着几个兄弟。那都是比较崇拜柳白的小弟,说起来他还是有一些人格魅力。
“什么怎么了?你不应该是问我的伤口什么的好了没有嘛?”
柳白感觉到底是这个世界不对还是自己不对吗?问自己问题的人和跟自己说话的人怎么感觉今天都不正常?
“你没看到吗?你老.......哦,红娘你没看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嘛,好像是死了长官一样。你都别提兄弟,我有多担心你了。”
黑子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他的几个大兄弟也是在那里不断地陪笑。之前耳朵被割掉了,那个士兵也依稀在里面。
“行啦,行啦,别扯这些有用没用的,我大概过几天就好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您老就甭操心外面的事情吗?不是兄弟我多嘴啊!我看你这双也不像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