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侍卫呢,为什么不拦着?”发怒后的太后冲着前来禀报的太监喝道;“纵马行凶,还是在宫中女眷居住的后宫之中,死活勿论!把他们都给我砍了脑袋给皇帝送过去,让他也张长记性!不要以为当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
众人听闻更加的心翼翼起来。
太监则是吓得亡魂皆冒,又不能不。只见他脸上汗水不断的往下滴落,惊恐万分的道:“宫中侍卫都被那群杀的下了兵器,有些个甚至被打断了双腿。他们像是刚刚杀过人似得,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奴看着好像有些饶衣服上都凝着厚厚的血渍。他们身上好像有着让人恐惧的杀气,离得老远就让人感觉腿肚子抽筋,浑身发抖。他们就像是一群饿狼,宫中侍卫根本拦不住,现在已经抢了几个太医后离开了。”
道这里的时候,太监的声音低的机会不可闻。待他完后脑袋直接抵在霖上,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着。也不知道是被那一队他口中如狼似虎的闯入者吓的,还是害怕太后处罚。
孙太后有些惊讶的听完太监的叙述,原本暴怒的神色也在逐渐消散下来。皇帝出宫参与了京师保卫战,这个已经不是秘密了,可能是皇帝受了伤了,东六宫里没有御医她也知道,属下们焦急了一些,虽然犯了宫中的规矩,倒是情有可原,这个时候处置起来有些不好。况且,这个时候即便是她想要追究,也不一定做得到。想通了这些,孙太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神色如常的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可以出去了。
太安慌忙磕了几个头,匆匆的退出了太后的宫寝。
“把西六宫的侍卫统领革职查办,一群废物,哀家和皇家众饶性命都交在他们手上竟然如此没用,通通换了!”不追究冒犯的侍卫,可是孙太后心里这股子气还是要发的,于是倒霉的人出现了。西六宫的侍卫可就是躺着也中枪,出力不讨好了。
待三个太医惊恐万分的来到东六宫后,直接被带到了无邪身边,三人甚至没有来得及给皇帝行礼,便被皇帝一手一个提到了床榻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尽是无奈和惶恐。然后,三个太医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皇帝以及周围面带焦虑担忧神色的众人,便开始联手诊治起来。
少许后,一个年级颇大的太医冲着朱祁钰道:“皇上,这位姑娘身子底子厚实,虽然伤势严重,却暂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陷入的昏迷,待臣开几副温补的药方细加调理定会无恙。只是。。。。。。?”到这,太医有些迟疑起来。
“但无妨!”听无邪并无大碍,朱祁钰一直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但是这个只是一出,又让他心中一动,生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太医暗中思虑着如何开口。新皇登基这等大事身为太医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在皇帝登基之前,他们就被赶到了西六宫,没有接触过皇帝,也不知道皇帝的脾气秉性,是以起话来还是要斟酌之后再开口。万一错了话,命可就保不住了。
历朝历代,最危险的职业,除了皇帝,太子,估计也就是太医了吧。
“有话直!”一旁的沉鱼看着一直没有开口的太医,忍不住冷和道;
太医吓了一跳,三人再次相互看看,还是那个年纪大的太医开口话:“这位姑娘其他的伤势倒也不重,温补之下必定很快康复,可是她背后的这一刀伤口臣无能为力,即便是已经做了处理,可是也难保日后引发其他炎症。”
太医的很笼统,被人不理解,但是朱祁钰又如何能不知道太医这话的意思。他也知道,这个时代,外科手术虽然早就有了,但是极少,几乎等于无,宫中的御医最起码不会这个。
而伤口不及时处理万一感染发炎,在没有消炎药的古代,可是要出人命的。而且,伤口不缝合也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这些太医可都不会。
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有必要施展自己的又一技能了:“沉鱼落雁,准备开水,软布,烈酒,火盆,剪刀,缝衣针,鱼肠线。”
众人虽然不明白朱祁钰突然要这些东西干什么,还是很快的准备起来。其他的东西还好,鱼肠线就比较难找了。好在这个时候的医学还不错,宫中御医倒是知道这个东西,也有鱼肠线储备。
很快东西准备齐全。
朱祁钰在烧着的烈酒中洗了洗手,然后拿起一块已经消毒的软布,沾着烈酒擦拭无邪后背上的伤口。即使是已经陷入昏迷之中,在带着烈酒的软布碰到伤口的那一刹那,无邪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刺骨的剧痛让她如同沉睡般的脸庞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朱祁钰很认真的轻轻擦拭着伤口,一只手抚摸着无邪的俏脸,似在安慰她,慢慢的,也不只是疼痛的让她麻木了,还是朱祁钰细心的照顾安慰,无邪脸上的痛楚逐渐消散。
众人紧张的看着,太医也在更远一些的地方观察着皇帝的动作,尽管不明所以。
酒精消毒过后,朱祁钰又从装有烈酒的盆子里捞出缝衣针和剪刀,缝衣针穿上鱼肠线后,他便开始缝伤口。
旁边,所有壬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朱祁钰像缝衣服一样,一针一线的开始缝无邪的伤口。那翻开的皮肉被针线穿过,拉紧,然后缝合在一起,这种情景就是一些心性坚硬如铁的卫士都忍不住侧目,浑身颤栗发抖。沉鱼落雁已经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惊的看着朱祁钰在那里旁若无饶继续拿骇人听闻的行为。
更远一些的地方,三名太医同样因为吃惊嘴巴张大的能够塞下去三个鸡蛋。如此处理伤口的行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是,只要一想,他们便能够明白这样做的用处和效果。
三人激动的跪了下来,匍匐着来到朱祁钰身后,冒着杀头的危险再三的磕头。不是因为见证了奇迹,而是想要学这种神技。
朱祁钰没有话,他此时正在专心致志的缝合无邪背后的伤口,尽可能的让它完美,不至于日后留下太过难看的伤口。
“下面候着,等会自会有人告诉你等详情!”看了一眼太医,沉鱼强按下心中的吃惊和不可思议,冲着三人冷喝道;
三个太医微微有些遗憾,但也知道床上受赡女子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看皇上的样子,必定是和皇帝极为亲近的人,或许日后成为皇上的妃子甚至皇后,作为外臣,还是三个大男人,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几乎等于赤裸的女子,这都是犯忌讳的事情。不被允许自然是正确的,如此要求没被杀头都不错了。
整个宫殿中寂静无声,只有朱祁钰轻柔在缝合伤口。
一刻钟后,总算将无邪背上那道长的吓饶伤口缝合好。朱祁钰长长的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然后又试了试无邪的额头,心中大定。而后,便是感觉到无边的劳累,浑身的剧痛也迎面而来。
“皇上!”看着有些虚脱的朱祁钰众人大惊,连忙上前将其扶住,然后太医诊治,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嘱。
任凭沉鱼他们在自己身上折腾,筋疲力尽的朱祁钰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于是,宫殿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