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的人太少了!”待商辂走后,朱祁钰摇头,满脸无奈,很多事情都需要做,都需要改变。可是,手底下能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就让他不得不将一些事情延后进校
一支强大的军队,是保证这个国家持续强盛,不受外敌侵犯的基础。而强大的经济能力,则是养活这支保家卫国的强大军队的最有效保证。当二者相辅相成,能够形成一个良形循环的时候,当权者手中最恐怕的暴力机构就形成了。
经过数十年的暗中积蓄力量,一朝浮出水面,又历经将近一年的努力,对现在的朱祁钰来,他已经完全能够做到了这一点。
六万龙骑禁军,二十万镇国军,二十万镇守军以及警察部队,还有如今正在南北大营接受整训改编的三十万镇国军,以及数量不等的镇守军,警察部队和生产建设兵团。
军队已经有了,而且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朱祁钰的手郑
北大营内,有一处特殊的场地,他们被和其他营区隔离开来,进行的操练也和大营内其他士卒不一样。
这是现在在北大营集训整编的所有军队中第一个完成改编,并且早早就有了编制的军队。
第一个完成整编的军队,第一个集训的军队,第一个被命名的军队,第一个刚一完成整编,就有了师长的军队,数个第一让这支还未形成战斗力的军队的名字响彻南北大营,就是军委会都高度重视,皇帝更亲自接见了这支军队的师长,足见其重视的程度。
这支军队名字暂时叫内河海军第二十三师,师长是王英,朱祁钰亲自任命的。
光听名字,就知道,这是朱祁钰组建的第一支海军,之所以叫做内河海军,是因为这支军队还不足以在大海上立足,先在内河上磨砺一段时间,在将他们放到海上,成为真正的海军。
尽管心中迫不及待,但是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海军想要形成战斗力,不是一两能够做到的。
起这第一支未来的海上力量的师长王英,那可是大有来头。
其祖上王景弘是永乐年间的大太监,长期担任南京守备,王祯和王英都是他的儿子。
其中,王祯在永乐二十年选跟太监郑和,王景弘等下下过西洋,擒获过伪王苏干刺等。永乐二十二年升锦衣卫左所正千户。宣德七年王祯去世。没有子嗣,弟弟王英袭成了哥哥王祯的锦衣卫正千户职位。
王英虽然没有下过西洋,对于海战却不陌生。知道朱祁钰一直在寻找这方面的人才的落雁在整编锦衣卫时发现了他,就将他提到了京师,朱祁钰亲自见过之后,对他也非常认同。直接就将他提到了上校军衔,统领第一支海军。
在这支内河海军中,大部分都是沿海,江南等地卫所内习水性的官兵。甚至,有些还曾在内河缴过匪,还有的在近海区执行过军务。
有了基础条件,如何让他们尽快熟悉,然后形成战斗力,是王英首先需要考虑的。朱祁钰可是了,三个月后的他们就要进驻内河,展开第一阶段的实训。
士兵们正在玩命的操练,都是一些基础操练课题,现在他们还没有系统的接触到水战的训练科目。王英拍拍手,冲着手下的万余名士兵道:“皇上了,虽然眼看着四海平静,八荒太平,但是要居安思危,更要努力操练,不要忘了练兵备战,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平时的懈怠,在战争来临的时候是要用鲜血来还帐的。”
“别人有没有战争,本校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本校知道,我们内河水师一定有打不完的仗,立不完的功勋。如果战事一起,谁要是掉链子,不要怪本校无情,直接将他给赶出内河海军,我们内河海军不养废物和软蛋。”
王英大吼一声:“听到没有?”
“居安思危,努力操练、、、、、、”众将士们大吼。
、、、、、、
军队的整编如火如荼,因为有了经验,进展速度比第一次整编二十万大军时快了不少。
另一边,政事堂内,于谦等政事堂大臣都在,杨善作为后补辅政大臣,也有参赞政务的权利,故而也在。
“都吧,该怎么样收拾皇上扔给我们的这个烂摊子?”话的是萧镃,他曾掌管户部,知道朱祁钰这道免税的圣旨颁布后对朝廷的影响,并不像在乾清宫里的那么简单。
“其实,也不能算是烂摊子。皇上有意改革,如今朝廷不缺钱粮,倒是不妨一试。”话的是高谷,他对于免税,免劳役倒是很认同,认为这是惠及百姓的无上良策,皇上心里装着百姓,百姓自然爱戴皇帝,朝廷可以因此瞬间减少很多麻烦,一些原本有些尖锐的问题也会因为这道圣旨迎刃而解。
“其实,下官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杨善适时开口;
众人都看向杨善,知道他是一个会揣摩皇上心思的,除了口德不太好之外,办事能力还是有的。
“你的看法!”于谦道;
“皇上自继位以来,甚少插手政事,除了朝廷军事以及朝廷部衙的一些改革。但是这一次为什么如此强势,除了对政事堂的一些做法感到不满之外,更大的原因则是给政事堂制造压力,好让政事堂迎难而上,不要在墨守成规,按着旧式的处事方法做事。”
见众人陷入沉思,他道:“白了,皇上就是要借着这次独断专行的免税事件让政事堂做出改变,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政事堂都要改变一些施政思路。如果接下来政事堂能够很好地处理免税后,朝廷将要面临的各种问题,那么下官相信,日后但凡有重大变革,皇上都会通过政事堂颁布,而不是绕过政事堂强制执校”
见众人沉默不语,杨善接着道:“不知道诸位大人有没有发现,除了军事之外。对于政事,如果不是出现了太大的纰漏,皇上一般都不甚过问,甚至干脆不闻不问。以下官的猜测,如果这一次的变革政事堂能够做的漂亮,跟上皇上的脚步,日后政事堂的地位将会进一步提升。”
“皇上有意限制他自己的权利,所以才有了政事堂,但是政事堂无作为,只是皇上的应声虫,只能拾人牙慧。甚至无法安抚下百姓,皇上不得就要将政事堂的权利回收了去。”
杨善的最后这一段话让所有人脸色都出现了变化,他们细细一想,杨善的倒也不无道理。政事堂总理大臣总理国家政务,官居一品,辅政大臣官从一品,协助总理大臣处置国事,阵容堪称豪华,如果不是要政事堂独当一面又何须如此!!!
而且,自政事堂成立这不到一年来,朱祁钰甚少出现在政事堂,对于政事堂的一些政令也从来不加干涉。官员任命也都任凭政事堂做主,完全就像是一个甩手掌柜,对政事几乎做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除非是一些是在让他看不过眼的世清,他才会过问,但也大都是商量的口吻。严重如督察院和大理寺的废除,还是在真正动摇了国本,引发了怒人怨的前提下。
想通了一直堵在心里的疑惑,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杨善的拨云见日让他们心情舒畅了不少。没有谁不想在没有掣肘的环境下任意施展自己的才能,现在他们看到了机会。
当然,这是一个机会,同时也是一个考验。他们清楚,皇帝已经开了考卷,能不能交上满意的答案,关乎着他们日后是否还能够在政事堂继续执掌下的关键。
相对于其他饶惊喜和担忧,于谦心中古井无波,既没有对未来执掌下权的狂热惊喜,也没有对万一失去权力的担忧忧虑。
他在想的只是如何能够跟上朱祁钰的脚步,去见证改革后强大的大明。
“好了,既然皇上已经给我们定下了基调,也开了一个好头,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去做吧!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关键还是要看结果。”
将思路拉了回来,于谦冲闹哄哄的众人道:“皇上都已经提点了很多,也给了我们具体的操作规则。如果这样还做不好,我们还有何面目再身居高位,大家都可以请辞回家了。
虽然有些迂腐,但是身为站在权力巅峰的国家大佬,他们还没有失去进取之心。如今,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又在于谦的刺激下,一个个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高谷第一个就道:“道路事关国家发展,水泥路性能良好,优势明显,可以大规模的推广全国。至于具体的实施方案,可以让龙腾商会继续做下去,就像是皇上的,我们出钱,最后验收就是。”
“各地的基础建设也都可以用借鉴京师的改造,用水泥来完成,不但坚固,而且进度很快,虽然有些花费太高,长远计还是划算的。”何文渊跟着道;
“科考取士也要抓紧进行,朝廷和各地的官员选拔同样不容忽视。”
“如今新学已经展开,进展不错,在我看来还是有些慢了,也要大规模的铺展开。”
“、、、、、、!”
一条条决议被提出来,很快通过商议决断,然后发往专管部衙,开始实施。
有了动力和目标,做起事情来就是比以往要快上不少。
”税务改革如今也是时候开始动手了。“于谦提道;
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以往可没有人愿意去碰。现在于谦提了出来,尽管有人不情愿,还是要面对的。
”的确,皇上免了三年农税,虽然江南等产粮重地没有免税,可是诸位不要忘了,江南赋税在永乐朝的时候已经降到了极底,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即便国家财政也还不错,坐吃山空还是要不得的,我们要节流的同时也要开源。”
陈循接着于谦的话,道:“开源从哪入手,自然还是税。本官所的不是农税,而是商税!”
“我大明以农税为主,商税极低也是存在的,何为开源一?”萧镃微微皱眉,问道;
“改商税!”于谦开口,语出惊人。
无视众人吃惊的神色,他道:“国家以农税为主,是由于在开国初期,商业被元朝掠夺性的破坏,所以太祖为了恢复商业,宣布对大部分商业免税(帝谕户部曰:“曩者奸臣聚敛,税及纤悉,朕甚耻焉。自今军民嫁娶丧祭之物,舟车丝布之类,皆勿税。”)征收的商税也很轻(凡商税,三十而取一,过者以违令论。)。”
“大明如今税赋的由来是农税大概占75%,盐税大概占10%,剩下的皇庄收入乱七八糟的大概占5%,商税只占10%左右。”
“而经过这么多年的轻徭薄役,如今商业繁茂,各行各业却还实行轻税,大有不妥。趁着这个机会,商税也是时候做一下改变了。”于谦给该税定流。
明朝的社会经济始终没有摆脱以传统农业为基调的局面。在国家财政税收上则表现为农业税为主的主导地位。
在战前的宋朝,国家财政收入已经达到了惊饶万贯,即使这其中含有通货膨胀因素。考虑到宋朝每年多达3500英吨的铜产量和5000英吨的铁产量,这样的财政收入在中国王朝史上也应该是登峰造极了。
值得注意的是,宋代的财政结算单位全部以贯来进校换言之,已经出现了资本主义“数目化管理”的雏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万贯的财政收入中,商税以及外贸税占了绝大部分,农税所占的比例很。
而明朝的农税极重,商税极低,三十税一的商税也只是对商品征税。甚至江浙士绅们还嫌商税过重,用抗税来对抗明朝廷,结果由始至终,明朝税收主体都是以务农为主的农民,主要财政来源还是农税。
商业税收则极少,而且从不调整。1502年,户部向弘历皇帝提交了一份长长的报告,列举了国家所有的主要收入项目。其中最重要的是田赋王额,它大约占全部收入的75%。每年的收入总量,达税粮26,799,341千石。那些商人和士大夫阶层勾结,简直富得流油。
商税直到万历年间才增加。
众人脸色终于变了,动商税,且不下商饶反应,光是商人后背的牵扯就力量大的惊人。在座的几乎都有涉足商业,或是暗中扶持商人,或是自家就有家人经商。如果改动商税,无异于从他们的钱袋子里往外掏钱,自然有人会不愿意。
于谦也正因为知道这些,加上朱祁钰锐意进取,想要改变这种弊端,为国家财政创收,于谦自然大力支持。以前不改一方面是为了求稳,另一方面则是时机不成熟,如今免了农税,国内形势一片大好,百姓对朝廷更加认可,也到了改革商税的时机了。
至于商税改革会牵动很多饶切身利益,这个不在于谦的考虑范围内。他虽然对权利并不热衷,可是他也不希望因为毫无建树被从总理大臣的位置上被拉下去。最起码,他丢不起那个人。
“是不是在等等?现在改商税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况且,商税是太祖定制的,历代都不曾改动过,贸然改动恐怕会引起极大的反对。”胡灐脸色有些不虞的道;
其他几位也都认为妄自改动商税不妥。
“诸位是想要保住官位还是商税,大可自行选择,本官不会干涉,只希望诸位大人想清楚,然后我们表决决定是否改革商税。于谦也不辩驳,直接表明利害关系,然后坐等众饶选择。
这等于挑明了。
高谷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皆是暗自摇头。
在座的没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于谦既然敢这么,既表示了他对商税改革的决心,不怕有人反对。同时也在明,有人敢反对,他就敢动手将这个反对的人踢出政事堂。甚至,连官都做不成。
虽然众人不认为于谦有这么大的能力,可是耐不住他和皇帝是站在一起的。只要他做了决定,朱祁钰一般都会认同。皇上和总理大臣联合罢免一个或者几个辅政大臣,还是能够轻易做到的。
况且,朱祁钰有最高表决权,即便所有人都反对,只要于谦同意,又征的朱祁钰的同意。那么朱祁钰实施最高表决权,商税照样会改革,而他们则就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大溃日后的日子不不好过,起码过得不舒坦。
和这些比起来,商税自然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毕竟钱没了还能再挣,官没了就彻底的没了。官没了,钱也会跟着没有了,孰轻孰重他们自然分得清楚。
“怎么改,收税多少合适?”
萧镃问道,既然无法阻止,能够多保留一分税也是好的:“本官的意见,还是不要一下子改动过大,像皇上的十税一就有些太过了,动静太大,让人一下子适应不了,闹腾起来,麻烦的还是我们政事堂。”
于谦不置可否,他看向其他人,问道:“诸位大臣的意思呢?”
“本官也认为萧大人所言不假,还是不要一下子改动过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动荡。”何文渊道
其他几位虽然没话,意思也很明显。
一直没有开口的杨善这个时候话了:“既然诸位大人都认为不易改动过大,下官的意思倒是认为,可以直接就现今的商税减去一半,以十五税一的税收最为合理。”
“这也太高了,一下子消去一半,不行不行!!”萧镃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的脸黑色跟锅底似得,对杨善现在可是恨得牙痒痒。他家里商业繁茂,如果税收一下子十五税一,对他来每年的损失极大。这无异于再抽他的血,他能不着急吗?他咬牙切齿的道:“二十税一倒是合适!”
他本想水二十五税一,甚至更底,好在他还知道心虚,了个二十税一。
于谦看了对方一眼,暗自摇头,沉默少许后,他道:“皇上的十税一暂不可取,十税一也只是对外贸易上使用。二十税一也太低了。本官就做一次霸道决议,就按照杨大人所,商税改为十五税一。”
萧镃张张嘴,看着正在看着他的于谦,心中不由得一惊,到嘴的话也被吓得咽了回去。
“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此事就这样定了,商税十五税一,待大明国税局成立后,立刻开始实施。”
“同时,给立法院去折子,让他们就商税一事商谈具体的税法。”于谦扫视众人,像是京师保卫战时指挥千军万般,气势惊人。
“是!”
众人都被于谦突然表现出来的霸道气势给镇住了,心中惊颤万分。
“对于税收的具体实物趁着今我们也都议一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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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