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没可能。”红鸾道,“想当年的千沧神君,虽只是神帝七子中最小那个,可他生来异象。仅过了两千年,已经超越了自己前面六个哥哥,再过三千年时,连神帝都说,吾不及吾儿。”
花好听了红鸾的话,由衷佩服起这个千沧神君来,她叹道:“可惜了,世间再无千沧神君。”
红鸾神色不变,颇有深意道:“那也不是,如今的太子,大有当年千沧神君的风采,他这才两千多岁,等三千岁时,也未可知。”
花好突然好奇起来:“为何一定是三千岁?三千岁是个什么坎吗?”
红鸾眼神闪了闪:“我随口一说的,你怎么什么都那么较真。”
初晚听着她俩你一言我一句的,久久未有开口,她又是呆呆的,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直到花好找了个借口将红鸾支开,她才将这几日揣在心里的话问了出口:“晚晚,那夜太子是不是来过?”
初晚低眉,没有否认。
花好她看见了,所以即使初晚否认她也不会信的,她又问:“那这几日你是因为太子的事才伤心的吗?”
初晚依然不说话,花好早在意料之中,她也没想强求初晚说出什么缘由来,她只是担心初晚,想让她将心结说出来,既然她不愿,花好自然不会强求。
花好宽慰道:“你不愿说我便不问了,红鸾那儿我也不会说,她那脾气,我怕她跳起来胡闹。可是,你也要听我一句劝,无论什么事,你这样憋着自己也是无济于事。事情都发生了,不如想办法解决。”
这话似乎说到了初晚心坎里,她抬头看她:“想办法解决吗?”
花好坚定地点了点头:“即使是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你也可以宽解自己,既然都解决不了,何必自寻烦恼。咱们在青要山住了三百年,你什么都看的很开,到了这仙宫,反而就想不开了吗?”
“青要山……”初晚低喃。
花好顺势道:“若是想念青要山了,我们回去住几日散散心,想来太子也不会这么没人情味吧。”
初晚摇了摇头:“不用了。”
瑟瑟风起,初晚又做了一会儿,便回屋歇着了。
今夜,太子一如既往毫无悬念地没有来。
初晚早早就睡下了,花好和红鸾无事也就跟着睡了,因为睡得早,第二天醒得也早,可是花好去初晚屋里看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早就没了人影,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花好大叫了一声,红鸾揉着睡眼跟了进来。
“晚晚去哪儿了?”花好急道。
两人一起来还未净面,这下全然是清醒了。她们急着要出去找,刚走到院子里,便看见初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捧了一个银制的瓶子。
两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她们见初晚面色恢复了一些红润,走路也很稳健,心里更是高兴。
初晚碰着瓶子走了过来,红鸾探头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初晚淡然地眼神中明亮了几分,她嘴角浅浅挂了个笑:“是我收集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