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从无往来,那么仙界太子突然而至,的确很可疑。
镜花瞪了瞪眼:“他是不是来咱们这儿示威来了?”
水月轻轻一笑,拍了拍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眼神中宠溺:“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前几日学的功课都温习了吗?”
镜花一听他问功课,只觉得脑袋发胀,糯糯地应了一句:“嗯。”
想来也是敷衍,水月也不拆穿她,只笑道:“镜儿可要好好修习,日后这魔界还需你出力呢。”
镜花不以为然,翻着乌黑的眼珠看了看天:“这魔界有兄长在,何须我出力。”
水月眼中笑意满满:“那便给你寻个好人家,早早嫁了,也是贡献。”
镜花登时就站了起来,小脸上百般不情愿:“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就跟着兄长一辈子。”
“我看你是想赖我一辈子吧?”
镜花声音渐小:“咱们万魔宫又不是养不起我一个。”
水月也不想此刻与她多计较,只说:“这事长老们已在我面前提过几次,虽我也不着急,但你总要好好思量思量,若你有了真心喜欢的,总比我们给你指一个的好。你先下去吧,我和流音还有事要谈。”
镜花撅了撅嘴,不情愿道:“是,镜儿知道了,镜儿先下去了。”
镜花转身,走到流音面前时:“流音姐姐,我先走了。”
流音冲她淡淡点了点头,看着她走了出去。
水月见她走了,神色这才淡了下来,他问:“镜儿最近功课如何?”
流音算是镜花的启蒙师父,平日里她的功课也都是她在督促,听水月提起,她的神色中明显欣慰许多:“公主在冰心中蕴养多年,先天有些不足。不过她倒是有几分天赋,最近似领悟了许多。”
“嗯。”水月略略点头,“劳你多费心,但她体弱,也别盯得太紧。”
“方才主上为何要在她面前提及仙界太子?”
流音心中忐忑,虽然千年前仙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也不知道水月究竟是同样不知道还是不告诉她,可是他们都知道的一点是,她与仙界太子,是有他们不知晓的解不清的牵扯在其中的,仙界太子忽然放火烧了那片野花,说不清究竟是不是为了她。
如此情况下,千年都未提及过的人,今日他却提了,究竟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水月脸色淡淡,眸中似蒙了雾气,叫人看不透其中的表情:“她什么都不记得,你看我提了那人,她连疑惑迟钝一下都没有。”
“死了一次又重生的人,若还是记得,才叫人死得不值吧。”
水月轻笑:“这事过了千年,他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便说明他还记得,他既然记得,我何不推波助澜?”
流音本有疑惑,可水月的话在她心中细细过了一遍,惊愕中又似有些欣喜,主上总算对魔界大业上心了。
“主上是要……”
“这一汪看似清澈的湖水,总该搅一搅了。”
“可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流音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