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默着走了一段路,花好忽道:“除去长相,你觉得她是晚晚吗?”
红鸾神色微微一变,她们俩果真想到一块去了,她方才也就是在琢磨这个事。
红鸾面上有几分犹疑:“她的性子,的确与晚晚有些不同。”
她比之初晚,看上去落落大方,眼神中坦坦荡荡。
可是她的身份比之初晚,的确可以让她活得更自在甚至是嚣张一些。
两个人把这个话摊开说了,心中更是惆怅了几分。
她究竟是不是初晚呢,这件事,好像还不能这么轻易下定论。
这边花好和红鸾出了晚来宫,桑青那边就告辞了,三个人来去匆匆,很快就离开了万魔宫。
为表诚意,水月将他们一直送到了宫门口,直到看着他们离开,身旁的流音脸色始终阴郁着。
水月转头往回走,流音跟在身侧。
水月说:“方才你就一直有话想说的样子,此刻他们都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沉寂的神色灵动了起来,流音看着水月的后脑勺,问道:“属下一直很好奇,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水月的嘴角不动声色的扯了一丝弧度:“不用我说,如今你也猜出来了吧。”
确切说不是猜出来的,仙界之人这些天的种种表现,包括太子怀微说的话,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只是流音本还抱有几分怀微,但现在水月如此一说,她便明白了。
“所以说,主上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因为一时怜悯,而顺手救了一个女子。”
水月脚步一顿,回身满满笑意看着水月:“看来这些年,你对我的意见颇深呢。”
流音顿时拱手绷紧祥着站着,面上流露惭愧之色:“属下有罪,主上的谋划,不是属下应该妄加猜测的。”
水月仰头看了看天,轻轻叹道:“这天地,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说,究竟谁说了算呢?”
流音愕然抬头,她不太明白水月忽然说这话的意思。
她想了想,心中却没有答案。
因为很久以前,天上的他们是正,地下的他们是邪,便是早就分辨好的,至于谁说了算,不知道是谁。
水月自是明白她答不上来,或是不会回答,也未想叫她说出什么来,只是眸中的笑意见见隐去,他转过身去:“走吧,该好好想想镜儿的婚事了。”
桑青领着两个丫头回去后,第二天,仙帝便派了人去冥界请他问话。桑青自知他私自去魔界的事情瞒不过仙宫,也未想过隐瞒,承德仙官来请,他便一脸无畏地去了。
直到过去了大半天,眼见着就要日落西山了,花好左等右等他不回来,正打算要去仙界看看情况,他便就回来了。
回来时,他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张口就问:“晚上厨房里备了什么菜?仙帝陛下真是小气,站了一天连口茶水都没给我喝。”
花好正急着,听见桑青的声音,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又见他一回来就直嚷嚷的样子,想来仙帝也没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