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黄河,黄河何以见君!
再好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有效的运用,都是浪费。伯乐在寻找马匹,马匹也在寻找伯乐。
本该在战场上冲刺沙场的汗血宝马,此刻,牵扯着田弘遇,疯狂着,野性几乎完全再次激发,双目通红。
一名真正的单兵高手,不是只有一件武器的,李源升的身份没有获得在京畿要地携带武器的可能,也没有那个必要,之间姚家护卫拆下了束发的发饰,轻轻一抖,一柄小型的软刀匕首成型,除去刀柄,刀身甚至没有中指那么长,加上软性兵器的特征,使用难度和攻击力辐射空间的都是很有要求的。
没有意外,姚家护卫顶尖的武者,隐藏属性的软刀匕首,必然是经常练习使用的。
踏踏踏--
踏踏踏--
踏踏踏-
噗哧~
咻~
扑扑扑~
马匹毫无章节的动作被姚家护卫完美地避开了,手和脚步一样灵活,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反应过来,除了崇祯皇帝一旁的健壮护卫,一脸凝重,对着姚家护卫有了短暂的评价,是作为武者拿来和自己做对比的劲敌表情。
太快的速度,快过了感觉和机能反应,就像进行了一场完美的手术刀一样,马匹的肚皮哗啦裂开一个口子,几乎没有什么血迹,肠子等内脏穿漏了出来,连着马匹的身体和大地。
结果不用猜测,当今国丈爷应声倒地,成年的马匹可不矮,那重重的一甩,一声闷哼,暂时失去了活动的力量。
好在,坐下的马匹已经陨落,不然疯狂踩踏之下,田弘遇就要自作自受了。
“好胆!!!”
“国舅爷!!!”
“给我拿着他,该死!”
一阵阵惊呼,还有混乱的指挥,两名带甲武将随从脸色大变,纷纷抽出武器,一边护住倒地的田国丈,一边指挥着随从仆役们上前抓捕姚家护卫。
此时,凭借着高超武艺技巧击杀了疯狂的马匹的姚家护卫,现在那里,身上被死亡马匹溅射出来的血液溅了半身,尤其是脸上,一片血液,沿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流着,配合上那冷静毫无表情的面孔,刹是恐怖。
一时间,仆役们只敢围着,而不敢上前,况且,他们是没有武器的。
两名武将护卫着田国丈,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悸,对方很强大,就算有着战马的加持,也心态有点崩,没有多大的勇气。
僵持,打破了原本的混乱不堪,诡异的局面。
打斗的事情,是下面有能力的人去做的,而动脑袋出面的事情,就轮到了李源升出来了。
或许他今天可以不出来,以后,他的下属也不会在再尽心尽力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暖心,也是积年累月!
李源升从来没有打算成为摆烂混吃三妻四妾的富家公子的生活,他有着自己的人生信仰。
就算是上一辈子,他还不到三十岁,已经达到了高度的财富自由,还是很努力,是他的原则综合人生观。
“你们要干什么,当街纵马,还要意图行凶吗?你们的哪一天行径在大明律法里面都是经受不住考验的吧?!”
带甲护卫,一对随从仆役,对方明显不是简单的角色。
没得选了,这样的冲突,没有给李源升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机会了,加上李源升是不可能把姚家护卫交待出去,以达到息事宁人的做法的,就像他和姚佩佩其实感情不算必须救助的地步,也算浅层交心的朋友了。
是朋友,不是狐朋狗友。
每一个名词都有着本身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些人把这些意义不看在眼里,不时轻易粉碎。
“大胆!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当今田贵妃的父亲,当今圣上的丈人,田国丈是也!!!”
武将看到刺马者后面有人站了出来,很明显不是行伍武者,是书生模样,听到李源升口中口口声声的大明律法,不禁冷笑不已。
同时,已经把对方判了死刑,看得出,拿律法维护自身,又不认识田国丈的,基本排除出去了大明京畿一线高层或者其子弟了。
大明律法?!
那只是对下面的人有效果的,你不会以为真的有人敢拿这个来搞田国丈吧?!要搞,也绝对不是用这样的手段的,朝中那批有权有势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是最毒辣最会算计,所谓的忠心耿耿只是几个硕果仅存了。
这样的手段,就算是很好的时机,不好意思,也搞不倒田弘遇的,相反,之后还要随时面对田某人可能的任何时候的报复行为。
田国丈?!
李源升双眼微微一眯,是目前大明王廷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也是他之前求助目标之一。
害怕吗?至少在京城这里,是害怕的,因为这里是对方的主场,攻击力度和调动的力量达到最大。
李源升害怕又不害怕,这漫长的一声岁月,李源升遇到过太多太多令他害怕的事情了,然,害怕也要直面面对,击碎对方,往往才是最优秀的解决方案。
哼,大明王朝绳子皇帝的丈人,李源升还真不是那么害怕。
要在短时间把事情爆发到最大,不能给对方推到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在黑暗中扼杀李源升的可能!
这一刻,李源升潜力爆发,历生积累的演讲博弈经验全面融合。
“瞧瞧你说得都是些什么话,难道因为他是田国丈,就可以不遵守大明律法了,要知道,我,他,他们,可都一样是大明王朝的子民啊!唐朝魏征就曾经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只有把事件演变成为大规模的群体事件,在京城,沸沸扬扬的时候,也是李源升等人相对安全的时候。
还有,这个仇,他李源升记下来了,有朝一日,在合适的时候,逮到机会了。
荟萃斋,已经属于北京城目前商业街最繁华的地段了,自然是巡逻森严的。
胥吏紊乱是一回事,面子工作始终要做的,其中还牵涉到当朝国丈田弘遇,就更加不一样了。
这,对于有些人,不是坏事,是趁机巴结上田家,是更进一步的机会。
“都让开!都让开!都让开!”
………………
一名肥头大耳的胥吏,带着一班衙役冲来了人群,走了过来,脸上危险的笑容,活脱脱一只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