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你这个不孝的孙子,又怎么能过得好,这么多年来你处心积虑得到了皇位,现在还想把哀家除掉以绝后患吗?”
太皇太后冷哼着,这个时候她还能装得如此冷静,还真是难为她了,还好皇上已经从老顽童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不然光是太后的语气和装出来的眼神,一定会把韩恕给再次欺骗过去。
“朕来慈安宫可不是想来看太皇太后过得怎么样的,朕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无论朕多努力你都看不上眼,偏偏什么都不如我的二皇子韩悫会被你那么看重?本来就是朕的皇位,你千方百计想让二皇弟坐上去,你到底安了什么心?”
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太皇太后,韩恕都想一泄心中的不满,这么多年,他真被这个女人给害惨了,亏他当年手下留情保住了韩悫的命,面前这个女人还不满足地想让韩恕再次让出皇位来,她还真是在做梦。
“哀家这么做是哀家的事,你生在皇家生来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还不满足吗,至于皇位,先帝驾崩前有口谕,哀家想把皇位给谁就给谁,你这个当晚辈的难道还有意见不成?”
说到皇位的时候,程娇月跟韩恕都有发现太皇太后的情绪激动了很多,看来这个女人的出现还真是跟皇位少不了关系。
“朕是太子,按束月国的律法朕理应登上皇位,而不是被太皇太后羞辱这么多年,朕尽力了却一直觉得在你面前,朕只是个傀儡皇帝而已,太皇太后觉得呢?”
韩悫当年的太子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要不是耍手段对先皇下药,又怎么会从韩恕手中把太子之位拿下呢,所以韩恕说自己是太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是韩恕对太皇太后最后的忍耐,他跟程娇月比了个手势,宫女把刚才准备好的盆子里装满了水,现在她接过盆子直接把水泼到了太皇太后的脸上。
太皇太后只顾着跟韩恕去周旋皇帝之位去了,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身边的宫女会对自己动手,就在太皇太后分神的时候,韩恕直接让人擒下了面前的‘太皇太后’。
“大胆皇后,你现在可以说说你都做了什么了吧?”
韩恕给太皇太后扔了张帕子过去,太皇太后右手被擒左手还能活动,她用左手拿着帕子就朝脸上擦去,下一刻便听到周围人不可思议的惊呼。
“啊,太皇太后您的脸,脸......”
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最先反应过来,指着太皇太后的脸大喊了起来。
“哀家的脸怎么了?”
前一秒太皇太后还在询问,下一秒她就变了脸色,因为她的真皮面具直接掉到了地上。
“太皇太后,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吗?”
太皇太后抬脸的那一刹那,韩恕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跟刚刚太皇太后的面貌相差也太多了,她现在居然还好意思继续装下去。
“把这个女人给朕押起来,直接送到暗房,朕亲自审问,把韩悫也一并押来。”
韩恕一声令下,侍卫全都整装待发,直接把面前这个女人带到了暗房。
然而韩恕没打算去想这个女人是谁派来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将会以怎样的面目死去。
韩悫不明所以地就被人带到了暗房,看来太皇太后做的事情韩悫全然不知啊,也难怪她要把韩悫作为上位的垫脚石。
如果当年韩悫上位,或许韩悫才是真正的傀儡皇帝,因为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被别人所控制,韩恕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是聪明的。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会扮成太皇太后的样子,这么多年间太皇太后又去了哪里?”
在韩恕来到暗房之前,宫中的两个资格比较老的嬷嬷早已搜遍了‘太皇太后’的全身上下,包括牙齿了,她们不敢肯定这个女人的嘴里有没有藏毒药,所以才不得不看得更仔细。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韩恕才慢慢进来。
“是谁告诉你这个面具的摘取方法的?”
女人没有听韩恕问的那一长串问题,她反而问起了韩恕。
在这个世上,能知道这个面具的取法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就是......
蕲艾不敢相信那个人会背叛她,毕竟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若不是他说的,那韩恕怎么会知道,毕竟这个人皮面具还是他亲手做的。
“别管是谁,你先告诉朕你是谁,这么多年的角色扮演到底是为了什么?”
蕲艾还是死犟着嘴不肯多说一个字,她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出卖她。
“既然不说话,那这个东西你可认识?”
韩恕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除了一封信外,还有那个簪子静静地躺着。
“这个簪子你总该认识吧?”
韩恕把簪子拿了起来,他玩味地笑着,然后双手握着簪子,想直接把簪子撇成两段。
蕲艾看不下去了,那可是她最珍爱的东西,所以本能地,她说了出来。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蕲艾,人皮面具是我夫君做给我的礼物。”
至于为何要扮演这个角色,她是真的不敢说,她上面有人,要是被发现给韩恕说了,那蕲艾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是个永远隐藏在死人嘴里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不然她就功亏一篑。
“就这么多?”
韩恕仔细看着这根簪子,上面的东西并不稀奇,但看这个女人特别在乎的样子,韩恕一度怀疑这上面有开关,但研究了半天,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没打算跟朕说说你为何要扮演太皇太后这么多年?”
韩恕锐利的目光扫过蕲艾的那张脸,他作势又要撇断这枚簪子,因为韩恕知道这枚簪子对蕲艾的重要性,刚才蕲艾的表现已经把她曝光得一览无遗。
“簪子你不能撇,可是你能不能别让我说出来,这么多年了,你要是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并且你的皇位也加以巩固了,这样难道不好吗?”
这样难道就好了吗?
韩恕被骗然后叫了面前这个女人多年的太皇太后,现在岂会轻易把她放走,除非韩恕的脑子里进了水了,不然任谁都受不了这样的威胁。
“你愚弄朕这么多年,现在一句话就想要朕放了你,那怎么可能?”
几句话就想让韩恕放掉她,蕲艾未免也在不自量力了一点。
“不过若是告诉朕你此次的目的,朕可能还会考虑给你这个簪子,并且给你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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