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心念一动,身子却没有动,不过他也没急着走,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张桐现在自恃两口飞剑傍身,倒也不甚畏惧,至少打不过还能跑,凭他那两口飞剑,完全催动起来,相信这四个人谁也赶不上。
“过去叙话就不必了,不知这位道友有什么事,在下在这听着就是。”张桐不卑不亢,遥遥的一抱拳。
那四人没想到,张桐居然不识抬举,在这南海地界,他们金钟岛,不说说一不二,也差不多了,尤其那位李护法,在岛上地位不低,平时一呼百应,极少有人拂逆。
这时见到张桐敢不听从,顿时双眼之中闪过一抹戾气,不过这个李护法也城府极深,加之此时还有事用到张桐,心里面虽然大怒,表面却没动声色。
不过李护法有城府,可并不代表别的人也能忍耐,尤其那位万师兄,刚才说话之时,就不难看出来,满口都在讨好李护法,这时一见张桐胆敢不应,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嗷的一声,就叫起来:“好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家护法大人叫你来,乃是你的造化,在这南海地界,谁不知我金钟岛,不知金钟岛的李护法!念你刚才不知就里,现在赶紧过来谢罪,还则罢了,不然的话,可休怪某的飞剑无眼!”
张桐平素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狗腿子,人家正主还没说话,他就急着跳出乱叫,张桐索性也不理会,仿佛没有听见,只是淡淡看着,等那为首的李护法说辞。
“嗯?此人竟也有几分气度。看似修为也不弱,若在南海本地。定不会是无名小卒,难道是从陆地那边过来的?”就在那万师兄说话之时,李护法也没急着阻止,而是暗暗观察张桐。
因为张桐这时改变容貌,看似一个英俊的中年书生,所以李护法对他年纪也没多大惊愕。内心略一思忖,随即淡淡笑道:“无妨,无妨,万师弟休得无礼!我们与这位道友素昧平生,互相提防着点。也是人之常情。”
“是!”那万师兄一听李护法发话。立刻乖顺的退在一旁,一丝也没有刚才,满口叫嚣,不可一世的气势。
随即那李护法又跟张桐一抱拳道:“这位道友,刚才是李某人鲁莽了!在下李宏达。腆为金钟岛大明堂的护法,这三位皆是我同门。其实叫住道友,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道友帮个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帮忙?”张桐微微疑道:“李道友此话怎讲?”
李护法用手一指下面那只仍在跟海浪搏斗,发泄怒火的万年猓鱼,不疾不徐的道:“这万年猓鱼,想必道友不识。此物乃是我南海特有的异种,可以说通身是宝,哪怕喝一口血,也能补益真气,若是炼化内丹,更可受益无穷。而且它的眼睛,骨骼,皆可炼成法宝,内脏,血肉,则可入炉炼丹。这一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只万年猓鱼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我们联手将其斩杀,所得好处,各有分润,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恩?”张桐听他把话说完,不禁微微一愣,心说:“遇上这样的好事,吃独食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主动招引旁人前来分润?难道其中有诈?”
其实张桐不信任李护法这四个人是肯定的,只是被李护法一提起,却又激起了他的贪念,本来料定那万年猓鱼非常厉害,绝不是他能染指,但是现在,情况有变,听那李护法的意思,似乎真有办法斩杀这只猓鱼,顿时又令张桐的心里生出几分热切。
“这……”张桐微微迟疑道:“李道友,请恕在下说话不好听,既然阁下与几位道友能够诛杀这只猓鱼,何必还多此一举,非要在下参与,平白多一个人,岂不少了许多好处?”
李护法淡淡笑道:“道友说的这些,贫道如何不知!只不过这只猓鱼虽然受创,但是本身实力仍然强悍,只凭我们四人,恐怕敌之不过,唯独摆开一座‘五浪冲云阵’,利用阵法,方能取胜。”
“五浪冲云阵?”张桐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没耳闻过,大约是金钟岛内部的阵法,也高明不到哪去,而且听这个名字,再加上李护法的邀请,大概布置这个阵法,必须要五个人,不然这李护法,也不会忙着叫住张桐。
“道友是想让我与几位一同布阵?”张桐心中了然,随即眼珠一转,便已有了定夺。
李护法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次机会难得,我们也是恰逢其会,远远听见动静,这才赶了过来,再回去召集同门,只怕这只猓鱼,又要潜入海底,正好道友在此,也是有此机缘,何不同力合作,大家俱得好处?”
“哦?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喽!”张桐故意露出贪婪之色,向下望了那只猓鱼一眼,随即一反刚才戒备,满脸陪笑,迎上去道:“多谢道友允我这次机会,在下郑亮,山野之人,这厢有礼了!”
张桐随便报出一个名字,却引得李护法一阵暗暗冷笑:“哼!果然是个贪鄙之辈,刚一听说好处,立刻贴服过来!等到事成之后,若是识相,便放了你,若不识相,非要分润好处,说不得我也只有恩将仇报了!”
李护法一面心想,一面打定了主意,先把张桐稳住,再待卸磨杀驴,随即哈哈笑道:“郑道友不必客气,这张阵图,道友请看,赶紧记牢各种变化,一会我等才好布阵,届时切勿坏了大事,万一让那猓鱼挣脱,你我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个道友放心,在下对于阵法,还是有些研究!”说话之间,张桐已经从李护法的手中接过了一张羊皮画就的阵图,稍微用眼一看,便已窥出门径。
本来这个所谓的‘五浪冲云阵’也不是什么高明阵法,就是一种简单阵势,能够合五人之利,发出威力巨大的招数,还有一些困阻的功能。
张桐手中有七杀剑图,虽然未曾钻研通透,但是每天带在身上,长久下来,耳濡目染,对于阵法水平必然也有提升。
太复杂的阵法,张桐或许不懂,但是五浪冲云阵这种粗浅之物,在张桐看来,根本不入流。不过话说回来,真是上乘阵法,那李护法也不会舍得来出来给张桐观看。
“好了!”张桐略微将那阵图扫了几眼,便已心中有数,随后将其递还。这一下却让李护法和他身边的三人,全都吃惊不小,这五浪冲云阵,虽然十分简陋,可怎么说也是一座阵法,居然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给看明记住,要是换作他们,可绝对做不到。
尤其是李护法,在接回阵图的同时,亦是暗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莫非此人真是一个阵法大师?要是这样的话,如何对待此人,还需从长计较。要么拉拢为友,要么一下制死,绝不能令其脱逃!不然被一个阵法大师给惦记上,时时提防,处处小心,只怕日后再也没有宁日了!”
不过李护法心里怎样想,表面上却丝毫不曾流露,反而哈哈大笑道:“道友果然不愧精通阵法,在下佩服!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布阵,将那孽畜擒住!”
说话之间,就以自身为阵眼,摆了一个姿势,同一时间,另外三人,也都是他的心腹,早就练过配合,赶紧围拢上去,各分东西南北,站住一方阵位。
张桐的反应也不慢,而且刚才看那阵图,心知这座阵法,分为东西南北中,东方主生,西方主死,南方主攻杀,北方主御守,中间为枢机,各种阵法变化,全都藏在这五方阵位之中。
随着李护法站住中间的枢机,张桐亦是手疾,立刻强占东方生位,这个位置,在阵法中,最为安全稳妥,既不用拼命进攻,也不用卖力防御,只需来回接应,令阵法运转串联起来。
本来按照地位来说,这个位置应该是那个陈首座的,只不过张桐乃是外人,并非金钟岛的弟子,也可无视他们的座次,加上现在,正事要紧,张桐又是先下手为强,那陈首座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占了南方阵位,而那女子,跟温师兄,则各占了西方死位和北方的御守阵位,一旦阵法运转起来,承受压力,也是最大。
“开始,运阵!”李护法见阵法一成,立刻喝了一声,顿时之间,就在空中,五人同时催动真气,随着李护法居中,将那阵图催动起来,当即发出一道圆形光圈,就把五个人全都罩住,同声同气,同进同退。
而与此同时,张桐居于阵中,亦是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个阵法,看似十分简陋,但是一旦运转起来,居然也有些精妙之处。就像那道光圈,将他五人罩住,就像建立了一个通道,能使五人真气互相连通,若有一处不济,立刻两边支援,使整个阵法的真气,生生不息,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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