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殿下,属下带领所部骑兵马上出发,将他们全部截回来!”庞德自告奋勇道。
“庞校尉过分了啊,想抢头功也不是这么抢的!当本校尉不存在吗?”方时辉拍了拍庞德的肩膀。
朱由崧也了解众人急需表现的心态,但押送队伍接近百人,万一有人逃脱,赵叶两家就有了防备。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全军出击吧!”朱由崧想了想后说道,两百骑兵出动,再带上马超他们,这八万两银子他吃定了。
洛阳城郊,浩浩荡荡的押运车队趁着夜色,从祈福山庄缓慢驶出。
章程说的没错,车队领头的俨然是赵家的赵有信和叶家的叶楚贵。
赵有信心机深沉,为人阴险毒辣,许多赵家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如提议家主赵德善暗害洛阳县令陈奇瑜,靳福去王记药铺闹事,都是他的主意。
叶楚贵是南门把总,这次出来他跟城中负责治安的田守备告了个假,说是身体不适,休息几月,田守备也不疑有他,痛痛快快地放行了。
但刚出祈福山庄,叶楚贵心底就升起一丝寒意。
他向来对自己的直觉很自信,他知道,此行并不太平。
“叶兄,怎么看起来兴致不高?”赵有信跟叶楚贵认识多年,他从叶楚贵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不平常,于是开口问道。
“不瞒赵兄,我这心底不踏实啊!”叶楚贵并没有掩饰,以前赵叶两家是对头,但自从福王就藩洛阳之后,两家便联合起来抗争福王,他跟赵有信之间的斗争也变成了合作。
“哦,叶兄有何顾虑?但请说来。”
“这福王眼线众多,我担心他们会暗地里派兵截住车队!”
“这倒不会,福王想要调动府兵,还得经过镇守太监王朝辅的许可,再说了,王朝辅怎么可能让福王大批府兵出城,叶兄想多了!”
“可这福王看起来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谁知道他有没有其他后手!”
“没事,只要出了洛阳,他福王胆敢派兵来追,不用我们告,那洛阳镇守太监王朝辅便会参他一本。”
“算了,还是听赵兄的,赶紧离开洛阳地界。”
“嗯,叶兄不要太过于杞人忧天,此行我们兵强马壮,好手如云,再说了,这一路上的关系早已打点好,就是寻常小毛贼也能随随便便将他们打发了!”赵有信倒一脸的无所谓。
“但愿如此吧!”叶楚贵长叹一口气道。
“等到了京城,叶兄可逛遍京城窑子,一展男人雄风啊!”赵有信笑着说道,这叶楚贵无儿无女,也未娶妻,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逛窑子。
叶楚贵点了点头,扬起马鞭,一行人马不停蹄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
桃花谷,方时辉和庞德的两百骑兵已经列队完毕,等待朱由崧训示。
当然,朱由崧自然没有激情慷慨的一番演讲,如他所想象中的一样,虎豹骑平均岁数偏大,已接近四十,队伍中也有不少年过六十的老兵。
这些士兵都是久经沙场之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出征前那些打鸡血的步骤可以通通省略。
他只说了几句,这批银两都是城中富绅搜刮洛阳百姓的民脂民膏,绝不能放过。
正当他准备扬起马鞭,大喊一声出发的时候,却被陈琼香拦住去路。
“不是说好静下心来修炼的吗?这又去哪里?”陈琼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方时辉眼力见很不错,见此情形赶紧招呼军士出发,反正他们也知道了运银车队的路线,而且有十三太保中的章程跟随,郡王殿下去不去都无所谓。
“师姐啊,本王还有些私事要做。”朱由崧哭笑不得,看来有个严厉的师姐也不是什么好事,做点什么事情都要管。
“什么私事能大得过修炼?”陈琼香不为所动,一点都没有放朱由崧离开的意思。
“姑奶奶,我给你跪下行不行,你就让师弟去观摩观摩好不好?”朱由崧跳下马来,说尽好话。
“你以为我想留你下来?我是为了大师尊,我昨天已经找到陆绍的落脚之处。”
“真的?”朱由崧心中狂喜,找到了陆绍,那王莽夺舍之事就有了眉目,相比于八万两银子,显然是王莽的事情重要。
这劫道之事就交给虎豹骑了,他相信,虎豹骑不会让他失望的。
朱由崧打消了跟虎豹骑一起去劫运银车队的想法,而是留在桃花谷跟陈琼香商量如何制服陆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