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表与里
银色龙蛇那庞大身躯所带动的气流，在念力液化所积累形成的湖面，掀起了层层叠叠的波涛激浪。整个湖面所承受压力最大的地方，就是沐羽晨此刻所站立的地方，原本紧贴着他脚面的纯白湖水，此刻水平面向下凹陷出了，半径至少越十米的球形坑洞。
那个由各种武器所拼接而成的，完全呈现不规则的巨大头颅，挟持呼啸的狂风携雷霆万钧之势。那银色的龙蛇之首在沐羽晨，那微微扬起的视线中膨胀般，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的越发巨大，刹那间整个天地似乎都已经，被那条异形金属龙所吞噬了一般。
至多也就是那么区区一个弹指的时间，沐羽晨与那巨大龙首之间的距离，已然缩小了瞬间就会被，看起来无比强壮下颌咬碎的程度。就在此时仿佛已经吓傻了的沐羽晨，浑身瞬间燃起了一阵犹如火焰般的无形辉光，紧接着他身体所在位置的时间，便在强大的力量作用下被扭曲了。
那是在常人眼中更无无法用语言形容，更不能够被视觉所捕捉到的极快，至少已然达到二十倍马赫的手速，配上第七感末那识的时间干涉，那一刻沐羽晨双手中的动作速度，在物质界中已然接近了，堪称物理速度极限存在的光。
那就是黄金圣斗士们才能够掌握的领域，在自我世界与物质世界将规则碰撞，进而扭曲所产生出的绝对速度的世界。很显然沐羽晨已然正是的将那只，一直被困于大门之外的另一只脚，凭借着着星座星图感悟而领悟的战技，将自己的境界完全推进了第七感等级中。
在这片没有任何旁观着的自我世界中，沐羽晨那化为流光般绝对速度的手臂，正以无法捕捉的相对速度挺胸外展。那被暗金色手甲所包裹着的十指，也正用同样流光般的绝对速度，按照某种玄奥的频率不断的，在手臂外展滑动的弧形路径中，变幻出复杂至极的韵律图案。
“以时刻变化着的星座的光波频率，在过去、现在或者未来中的某一刻为引子，带动源念、第七感、黑暗小宇宙三者，进而让它们融汇成浑然天成的一招，这就是圣斗士们所创造出战技的本质。”沐羽晨那未被全复式头盔，所遮住的嘴角隐含着微笑，此刻他终于领悟通了。
不过知道了归知道了，这并不代表从此以后，沐羽晨能够随意的，去领悟那星光中，蕴含着无尽秘密的力量。这就好比每个本源世界的现代人，都知道以天地为师是入道的门径，却从未有人能够能够无师自通，轻而易举的迈入门槛之内一样！
“这些东西除去天分之外，还是需要讲究机缘的！知道归知道！无法领悟就是无法领悟！即使你无论如何去强求！不得其门而入就只能被关在门外！”沐羽晨波澜维扬的心境转瞬即逝，自我意思集合的表情随即重归平静，他默念着说道：“顶对我的机会！比常人多一点点而已！”
沐羽晨与银色龙蛇间的相对画面，在第七感状态下点燃小宇宙后，犹如缺少了中段几十格胶片的电影般，猛然的让他的动作跳过了某些过程。当假如你仅仅从银色龙蛇，在画面上动作的那部分来看，你又会发现所有的时间记录，却又都是诡异而完整着的。
身着暗金色白羊座黑暗圣衣的沐羽晨，身姿骄傲的昂头注视着下扑的龙蛇，他的手臂和双腿看似自然舒展般，却又仅仅的蹦出了一条笔直的线路。沐羽晨合拢的双脚脚尖虚空而立，配上外展呈现一百八十度夹角的双臂，顿时就让他的看起来形成了一个漆黑的十字。
与此同此，一抹最初并不引人瞩目的幽光，眨眼间的扩张成为了一堵，色彩斑斓却实质暗淡的墙面屏障，瞬间被横向放置在了沐羽晨，与那巨大银色龙蛇之间，不过方寸咫尺的狭窄空间之类。
那光幕般墙壁所蕴含着的色彩，即使瞬息间以无尽的数目变化着，以至于即使是施展者的沐羽晨，所能看见的东西也只能够，用近乎模糊的绚烂和暗淡，这两个看似矛盾的词语来形容，它的厚度至多不过区区毫米之间，但它蕴含着的力量却无人能够忽视。
就如同几小时间这面暗淡的极光障壁，吞噬掉no4原子崩坏麦野沈利，那完全能够粉碎一切物质的电子束时，无声无息却又大音唏嘘的光景一般，那挟着风雷变幻之势落下的庞大龙蛇，在贴上那层薄薄光幕的顷刻间，就悄无声息的被对方给吞噬掉了。
“消失了嘛？”当第一次用那极光般绚烂障壁，面对麦野沈利的纯白色电子束，并看着那光芒被吞噬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沐羽晨这样问自己。然而作为这招黑暗黄金战技的施展者，凭借感觉沐羽晨就随即否定掉了这个答案。
而现在以和自己拥有紧密联系的源念，作为攻击极光障壁武器的沐羽晨，正从施展者和攻击者着两个角度，更加清晰的感受着它所采取的攻击方式。让表面上源念构成的巨大龙蛇头部，消失在极光障壁那单薄的光幕中的时候，那些看似不见的源念正向沐羽晨传递着讯息。
“与其说是消失！还不如说是被转移了！”细细的咀嚼着源念从极光障壁内，通过精神联系所传递回来的东西，沐羽晨很快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看似只有那么薄薄一层的暗淡光幕，似乎上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个的单薄，它仿佛就像是连接着某个异世界的空间们，在它那看似枯瘦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片仿佛无法触及到极限范围的空间世界。
“从摸样上来看！除去秉承黑暗小宇宙的暗淡光泽之外，这面光幕看起来非常近似于水晶墙。”沐羽晨所知道的关于圣斗士战技的资料，尽数来源于圣斗士星矢剧情中出现过的，而此刻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与自己星座相同的白羊座圣斗士们。
圣域已知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只有冥王神话中的史昂，以及圣斗士星矢中的穆，并且这两人还是传承有序的师徒关系。史昂是上代圣战中两名存活的圣斗士之一，而穆则是车田监修大全的战斗能力中，被誉为同辈黄金圣斗士中的最强者的人。
无论史昂或者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两人都是拥有天赋异能的人，也就是我们现代所称呼的先天异能者。史昂所拥有的特殊能够让他能够，在触摸圣衣的瞬间完全的，读取圣衣主人身前所有的记忆，而穆则拥有念动力这项超能力，且师徒两人都拥有圣衣修复技能。
“史昂所拥有的圣斗士绝技包括水晶墙、星屑旋转功、集尸气转灵波；穆所拥有的绝技包括念动力、水晶墙、星屑旋转功、新光灭绝。”有所感悟的沐羽晨稍稍停顿，随即又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史昂的师傅白礼所拥有的绝技包括：积尸气冥界波、积尸气转灵波，水晶墙。”
“除去水晶墙这一招能够防御攻击，并且将对手招数反弹的技巧外，这一脉相承的司徒三代人，所擅长的战技系统似乎都完全不同。冥王神话中的白礼常用的是积尸气系列，史昂最强的招数是星屑旋转功，而穆最强的招数是新光灭绝。”
“其中穆的星光灭绝是其七岁时自创的招数！而白礼的常用出招表中也没有星屑旋转功。既然穆都能够在七岁的时候自创招数，身为前代最惨烈圣战中唯二的生还者，身经百战的史昂没有理由比不上自己的徒弟，所以星屑旋转功无疑应该是他自创的招数。”
不着边际般思考着的沐羽晨，似乎把握到了一点点什么，却又始终无法清洗的抓到，那份似乎滑不溜手般，在自己的指缝将转来转去的灵感。而就在此时，那条体型庞大的银色龙蛇，也已然尽数被沐羽晨施展的，那招懵懵懂懂的战技所吞噬转移了。
随着整个念力构成的银色龙蛇，完全的进入那暗淡障壁之内，所形成的巨大空间之中。原本又暗黑黄金战技所建立起来的，貌似结构稳定的无边际空间，顿时进入了近乎崩溃的不稳定状态，无数漆黑深幽内涵混沌的裂痕，不断撕裂压缩着障壁内空间的大小。
沐羽晨所感受到的场景仿佛是在，描述那句毁灭永远比建设容易的真理，以星光频率所协调形成的极光障壁，土崩瓦解时完全无需任何后续指引，竭力挣扎的银色龙蛇在空间的束缚下，如同被宰杀的可怜羊羔般被瞬间肢解，随后空间裂缝中的虚无将一切归于了泯灭中。
银色蛟龙的消亡所带来的巨大损耗，以及通过精神联系所反噬的冲击，瞬间让沐羽晨的自我意思结合体，仿佛信号受到干扰的电视屏幕画面般，出现了一阵犹如人物失真般，化为一粒粒雪花单体的晃动状态，然而下一个刹那沐羽晨就又恢复了过来。
“果然！果然就是这样！白礼、史昂、穆三代师徒共有的水晶墙，拥有在防御敌人攻击的同时，将对手招数完全反弹回去的第二属性！原本吞噬麦野沈利的电子束，感受的还是不那么清晰！我的这招也拥有隐含的第二属性！哈哈！圣斗士果然没有绝对纯粹的防御招式呢！”
沐羽晨这招刚刚领悟的黑暗战技中，处于防御外的第二属性就是转化，及通过障壁空间破碎时的空间风暴，将对手的攻击能量的部分还原成为，没有任何附加属性和精神意志的残余能量，并同战技与圣斗士之间存在的联系，重新的输送回到施展者的身体中，以补充燃烧小宇宙所带来的身心消耗，让圣斗士拥有更加强大的持久力。
不过由于沐羽晨现阶段小宇宙，与身体强度存在一定的不匹配，以及刚刚领悟的招数熟练度不足，还未完全的掌握、控制和完善的关系，这招暗黑战技的第二属性的表现，仅仅只是出于基础的萌芽状态，于是刚刚那部分被吞噬掉的源念，最终被返还的仅仅只有千分之一。
“这还是因为源念与我本身，就存在着无法割裂精神联系的关系！假如是之前麦野沈利所施展的原子崩坏，能够转化万分之一勉强感觉到，都算是能够偷笑的良好成绩了！”静静的盘坐在恢复平静的湖面上，沐羽晨凝神梳理着得与失，并继续展望着不久远的未来。
“无论是‘表面’的防御属性，又或者‘里面’的转化属性，现阶段都是承载在招式施展熟练程度上的，不断的去练习再联系是此刻最好的办法！而等到完全将这招掌控起来之后，将表里的双重属性开发到瓶颈之后，就需要进一步对招式的表现进行调整了。”
默默的在调息中将状态恢复圆满，沐羽晨随即再度在湖面上，开始了亦如刚刚的战技修炼，只是由于已经基本理解了其架构，作为对手所凝聚的源念规模，相比那条盘旋住整个湖泊的龙蛇，无论是体型、姿态还是威力上消弱了很多，毕竟修炼不等于无节制的自残。
修炼到太阳升起时刻才停止的沐羽晨，继续在床上躺了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一直到昨晚的消耗完全恢复过来，才开始起床进行每天清晨的洗漱动作，完成准备的他简单的弄了点早餐，然后就出门乘上电车去医院上班去了。
虽然沐羽晨确信冥土追魂的羽翼，能够庇护自己免遭还不能够，将自己归于敌对势力的亚雷斯塔的窥视。但是并非所有学园都市理事会的成员，都如这位曾经魔法侧最强的魔法师一样，拥有经历漫长时间所积累下来的，能够无视任何非理想最强诱惑心灵世界。
为了防止亚雷斯塔这位神样对手，所表明上维持着少数拥有权威，智商却比猪高不了多少队友的窥视。沐羽晨这才在决定继续去冥土追魂那报道，借助这位绝对能力者等级医生的威势，去镇压那些无胆匪类们窥视的目光。
“明明身为人类！却会盲从的相信，那个由人类所制造出来的，名为树形图设计者的机器，所积累下来的不会实物的名声，搞出绝对能力者计划这种东西，制药会社幕后的那些理事会成员，还真的是被亚雷斯塔忽悠的够惨的！”
“不对！亚雷斯塔从没有主动忽悠过谁！想必是那些人看见lv6的字眼，就彻底失去了正常人类的判断力了。果然资本家和研究员都是些偏执狂，唯一区别是前者因为利益为昏头昏脑，后者为了追求而不顾一切世俗的礼法！总之两只都是一群癫狂的生物。”
坐在电车上的沐羽晨，稍稍倾斜着自己的身体，在将脑袋靠在玻璃车窗上的同时，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清晨窗外的街道上，那和谐而安定的景象让他不由自的感叹着，这个世界上拥有都不会缺少中二属性的人，而且这种人的分布貌似是全年龄阶段的。
清晨的温度虽然已经有些炎热起来了，但是托阳光并不太耀眼的福气，路上衣衫单薄的少男少女们，正稀稀拉拉的肩并肩走在干净的街道上，准备开始又一个暑假中的快乐日子，学园都市的表面就是这样的，充满着美妙而纯净的青春气息，那味道的感觉里充满了幸福。
今天是八月十八号！上条当麻正继续着修女饲主，这份看起来暗无天日的工作，对于萝莉控而言茵蒂克丝，大约是名为上帝或者福音的存在，然而对于不幸的上条少年来说，永恒的不幸在附加上黑洞胃的啃咬修女，骚年的人生似乎越来越看不到光明了。
“当麻！我饿了！”天真的童音中充满着，毫不掩饰的不满情绪，对于茵蒂克丝而言，饥饿可是巨大的敌人，而且还是几乎永恒的敌人。
“不幸啊！”正用铲子在平底锅中翻炒的少年，下意识的就是念出了这句口头禅，然后就更加奋力的投入到了，喂饱黑洞胃修女这份永远没有希望的工作中，愿上帝保佑上条当麻！
呃！貌似上帝与上条是敌对关系的说！
同样八月十八号的早晨，常盘台宿舍的大门中正走出来，一位有着茶色双马尾的少女。而在位于楼上的这位少女的宿舍中，穿着描绘呱太图案可爱随意的，另一面茶色长发的女孩正沉睡着，看的出来她睡的非常的深沉，最近一段时间还真的是累的够呛呢！
上午九点沐羽晨到达了电车车站，在步行穿过马路之后走入了医院，按照惯例般的先去冥土追魂办公室，报道外加领取一小箱的医学读物，而后他就按照常例走向了自己办公室。
明显炽烈起来的太阳光辉，让房间中的亮度极为刺眼，习惯性的将素色窗帘拉上，随后开启空调的沐羽晨，就陷入到柔软的旋转椅背中，于是有一天就如同以往一样的，在比外界稍显阴暗的室内开始了。